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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果艺人现状
倒不是这家公司又出了什么事情,而是有人好奇,这些脱口秀演员这么久没出来了(杨波那事不算),他们到底在干嘛。一轮盘下来,人们发现,他们几乎没人在做与脱口秀相关的事情。Sir在春节档片单公布的时候也有过好奇,这次春节档喜剧含量这么高,但主打的还是那些过往的熟面孔:沈腾、马丽、贾玲、乔杉、尹正、贾冰……尤其是,这些年通过《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一度创造出国内喜剧巅峰的年轻人呢?与其说爆红,不如说,它似乎更像是在黄昏时分燃烧起来的一摊虚火。大概还是两三年前,一度流传过一个“米未与笑果之争”,当时《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与《脱口秀大会》如日中天,人们激辩着,究竟谁会是中国喜剧的未来。如果你去网络上搜索一下笑果艺人的现状,会发现,这群人早就“不务正业”了。庞博签了李雪琴公司,王建国有段时间三个活有两个都是李雪琴给的,杨笠、小北开始带货,只有徐志胜还能接到“大活”——在古装武侠喜剧里担纲男主角。老节目《脱口秀大会6》遥遥无期,新节目《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也只闻其声,他也只能把自己当作一个流量艺人般,走走红毯,卖卖美甲……当一个行业,头部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做着与这个行业毫无关系的事情,那么这个行业,想要再往前一步,其实已经不大可能了。也正是在2024年开年的两个月,我们却看到了米未《一年一度喜剧大赛》里走出来的“喜人”们,开始在各大舞台上“开枝散叶”。他们不像笑果的艺人般,把自己流量化,他们更多的,还是在从事与本职相关的工作。土豆、李栋、谢泽成又在河南卫视扮上了燕子李三智斗巡捕。
摁开江苏卫视后会发现张弛、史策、王皓在里面出演《三世同堂》;再摁到北京广播电视台里,张弛又跟贾冰搭档,成了父子。或者,刚在河南卫视看着“三狗”演出春节短剧《我家的AI觉醒了》;又过一会,在安徽卫视看到宋木子对着电视剧喊:老baby们,过年好。蒋诗萌更是今年的“小品缝缝王”,从央视春晚,到北京广播电视台,再到东方卫视的春晚。这群在线下憋了好久的喜剧演员们,能如此快速地在各个电视台开花,以至于各类小品都快被他们包圆了。不仅频繁在诸如《年会不能停》《第二十条》等热门作品里刷刷存在感。
1月在爱奇艺上映的《狗剩快跑》和《少爷与我》,还有土豆吕严主演的《大王别慌张》。马东曾说过一句话:“《喜剧大赛》是为了给‘脚脖子演员’一个升到腰部的机会。”不仅是《喜剧大赛》的影响力逐渐在扩大,《喜剧大赛》的演员们也正在逐渐走向主流。而在所谓的《脱口秀大会》与《喜剧大赛》之争中,喜人们似乎也笑到了最后。从成长轨迹上来说,我们可以看到“喜人”们其实是在按照“赵本山们”、“开心麻花们”,“贾玲们”这样蹿红的道路轨迹上发展着:相比于赵本山的时代,现在的晚会,对语言类节目的重视程度已经大不如前了。
你或许记得刘谦变魔术时小尼没拼对牌那尴尬的表情,你或许会记得西安舞台上“李白”念诗的感动,甚至于还会记得白敬亭“上春山”。哪怕是马丽、沈腾、艾伦这“喜剧铁三角”的又一次合作,将《寒舍不寒》搬上舞台后。除了巨大的京东logo以外,小品也没有了当年的好笑程度。
其实说到底,语言类节目的编排早已变成一种节奏安排上的惯性,而非发力的方向了。
这些“喜人”们试图重走前辈们小品包围影视的道路,也已经接近不可能了。这些“喜人”们走不出晚会,还与他们的目标观众群有关。
每个时代都有着属于那个时代的“专属”的喜剧方式,它们会不停地被淘汰,也会有新的方法迭代,但相同的是,他们都会引起当下最广泛的共鸣。
他是对一个故事发展中产生的荒诞、尴尬的事,进行喜剧表演,多用对话的形式,将梗,藏在其中。他们通过不断的讽刺强化着自己的人设,达到了不扮丑不做鬼脸不变形,就能让观众发笑。就想2015年的《投其所好》,马屁精马晶晶刚一出场时,喝茶最后那下吐茶沫。这个喜欢钓鱼,我就潜到水底,往他鱼钩上一条一条挂鱼;这个喜欢打麻将,我就把把拆听给他点炮;这个喜欢文玩,我就把我太爷爷的舍利,拿来给他穿串;这个喜欢我……《脱口秀大会》的段子,相比于赵本山或者沈腾来说,他们更注重城市白领的工作与生活,他们会吐槽老板,会聊社会话题,会很敏感地抓住当下的舆论风向,这让他们更像是社会讽刺家,而非是喜剧人。有一年,春晚为了迎合当下最火话题,也找来了“脱口秀”演员们。当在线下小剧场里,情绪输出如机关枪一般的演员们,安静地坐在圆桌前,等主持人叫起来表演节目时——他们如过年时突然被家长叫出来唱首歌的小孩一样尴尬。你会发现,虽然同样是小品,但他们的小品,与赵本山沈腾们的小品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许多喜欢《喜1》《喜2》的观众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这部几乎“照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的小品,居然被“原封不动”地被搬上了今年春晚。没错,它相对于传统的春晚小品来说,的确给观众带来了不少新意,因为它注重的是以一个game点不停向上翻的方式来制造喜剧,几乎是把笑点铺在了每一处,就连紧密的节奏,也可以做成一个笑点——儿子想把礼物送给父亲,但,父亲嘴上唠唠叨叨,没注意手上的东西。
最后,父亲才意识到手里拿的是什么,可,张口一问:“这是啥玩意啊,怎么买那么多呢?”
这种“sketch(美式喜剧)”结构,通常节奏需要很快,人物表情也足够夸张,通过密集的信息量不停地调动观众情绪。这样需要你集中注意力的节奏,显然无法引发更大范围的,诸如闲聊嗑瓜子的阿姨们的兴趣,甚至于他们会觉得很浮夸,很吵闹。恐怕也是为什么这帮“喜人”们明明已经包圆了各大晚会的小品市场,却始终无法给大众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之一。
更是为什么这帮脱口秀演员离开了文本段子的舞台,只能沦为一个个“吉祥物”般装饰的原因。
那些靠细分赛道跑出来的人,必然会遇到取舍方面的困境,于是只能削足适履,磨平棱角。相比具体的技术原因,这帮年轻人面临的最大的困境,其实还是这个环境早已不适合真正的喜剧出现了。还记得很多年前,阿城曾经说过一句话:“面对强权不义的世界,我们的极端会寄托给侠,反之,我们就交给笑话和讥讽。”比如黄宏与侯耀文的《打扑克》,小小几张名牌,就敢数出社会现状。或者赵本山、高秀敏的《拜年》,一句“下来了,因为啥?腐败啊。”看似小品里的不经意闲聊,放在现在却是极为大胆一句台词。你说这样的讽刺真的会对社会乱象或者官场问题起到什么作用吗?但我们往往在这样的笑声中,也就把那份郁结的愤懑给消解了,“既然你们活得像个笑话,那我也不至于为此整天郁闷了”。抽上一斗烟,说上三五句笑话,一整天的疲惫才会一扫而光,而这里的笑话也不仅是身边的趣事,更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官场趣闻,譬如明清笑话集《笑林广记》,十二部中打头第一部便说的是官场讽刺。当今的世界不但不需要“侠”(详见《第二十条》),甚至连讽刺也不需要了。2011年,赵本山在表演完春晚的最后一个小品后,彻底退出了。在他的叙述中,退出春晚的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身体不行了,吃不消春晚这样的耗费巨大体力与精力的工作了。我们如果把时间往前推,会发现,除了两次摆明了带徒弟(小沈阳、王小利)的作品,他与宋丹丹组合的最后一个小品还是2008年的《火炬手》。因为他们要将这个有正能量宣传,又弱化笑点的本子演好笑。究其原因,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东西,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小品, 与当初的想法也背离太多。国产喜剧遇到的问题不仅是自上而下的,甚至还有自下而上的。你还记得杨笠每一次讲段子都要被骂的经历吗,还记得体育专场的夭折吗,还记得《脱口秀大会》时几乎每一期都会引起声讨吗?但总有很多人觉得被冒犯到,于是制造舆论,于是引起一发不可收拾的结果。而这造成的结果就是,虽然如今的市场看似是情况一片大好,春节档,几乎所有都是喜剧电影,喜剧短剧,小品,也比比皆是。于是我们敢于落地在现实的创作,我们敢于真正地去“针砭时弊”的喜剧,少之又少。所谓“秀人”或“喜人”,何尝不是一个当场被斩,一个原地打转的区别?作为一个持续追完五季《吐槽大会》、五季《脱口秀大会》、两季《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以及林林总总各种延伸节目看了不知多少的影迷来说,Sir不希望他们的结局如此悲观。再造一个赵本山、宋丹丹,再造一批沈腾、贾玲,已经变得难上加难。他们可以细分赛道?不再为了大众化而讨好每一个人,反而丢了自己的特色?他们可以坚持说真话?哪怕只是在线下赚很少的钱,也不至于在综艺里当吉祥物?2023年我们建了一个付费微信群,带大家认真搞钱,实现全年收入1600w的好成绩,今年打算继续搞!新年伊始,我们的目标是让群里每个人2024都能挣到30w!感兴趣的小伙伴快快添加客服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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