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授权转自:普象工业设计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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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情歌的长臂猿,跳热舞的大熊猫,秀恩爱的卷鼻大象......中国人也有自己的动物大明星!在这个四月,红山动物园成功唤醒华夏儿女的国内游DNA,走进红山动物园,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遇上哪只“大明星”,当然,还有偶尔因为不准点下班而闹脾气的国宝级选手。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动物园,不如说这里更像一个专为动物开设的幼儿园,工作人员是这里的“幼师”,给予“孩子们”保有“童真”的绝对权利,为它们绘制科普板、手绘地图、标识语,手艺比读书时的板报还要精。会贴心地为游客指出动物特征,并附上它们的生活习性,狼馆的两个饲养员还成立了一个“大灰狼文化有限公司”,主营业务——八卦兜售,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CEO,手下带领着一群“狼员工”,出品的《狼族爱恨情仇》,在动物园一众业务里相当有竞争力。来到红山,游客不止能感受到欢乐,还有全心全意的对待,老马(一只33岁的马来熊)去世后,熊馆外贴起了讣告,“我们仍记得,老马第一次进入熊馆外场探索时,正是美好晴朗的春天,老马坐在油菜花旁,抬头打量着飞舞的蝴蝶。”紫金(一只小獐子)离世后,养育员手写《紫金的一生》,看完这短短100字的手写信,人们才知道原来紫金是一只带头吃饭的棒棒小獐子:“獐子紫金(雄性)于2020年9月16日早上发现精神不振,不愿活动及采食,在工作人员对其检查救治中途离世(9:40左右)。紫金性格友善,沉稳,带头吃饭,是群中首领般的存在。我们很怀念它。感谢它陪伴我们的时光。R.I.P.”在红山,动物的死亡不是避讳,也不是一纸公告草草了事,动物的离世值得被一一记录。红山与动物的关系,更像是一场涌动着爱意的双向奔赴,饲养员给予动物最无微不至的照顾,动物们还红山一片生机勃勃。走遍红山,你会发现狼伏在水边,等待野鹊落下,一击即中;你会发现熊谷里野生萤火虫飞舞,迎接着夜间出来散步的野生貉子、狗獾;你会发现豹猫馆里的豹猫有藏身之处,这很符合它们胆怯的天性
在红山居住的动物们,眼里总是闪闪发光。
如果只把红山动物园当作“有趣的动物园”,那可小瞧了它,在有趣的外表下,红山动物园养育着世界上具有代表性的动物及珍稀品种近300种,共计4000多只,是中国唯一自收自支的公益性动物园,80%以上收入来自门票,没有上级拨款。因此,2020年的到来,也一度令红山陷入前所未有的窘境,在亏损3000万元的情况下,账户只剩五十多万,这笔钱只用在动物们的伙食费,也难撑几日。无法,时任红山动物园园长的沈志军自掏腰包给动物们买最新鲜的食物,各方运营亮起了红灯,更有员工无法理解沈园长处处动物为先的举动,辞职离去。“在我心里,游客来这不是光参观的,而是到动物家里做客,无论如何,动物为先。”沈园长最初采取的措施,是拉上动物们一起直播,向网友展示明星动物们的生活,并开放捐款通道,来自全国各地的善款,支撑着红山动物园的一部分运营。
但更可贵的是,隔着网线全国网友都认识了缺条腿的豹子“越越”,年事已高的马来熊“老马”,会来事儿的猩猩“小黑”。紧接着,红山开售动物周边,不同于传统的“冰箱贴、印章、雪糕”三件套,红山的周边还真是独一家的,用蟒蛇皮,狮子毛,猫头鹰羽毛做成“动物护身符”,用鹦鹉羽毛做成耳环,大受游客喜爱。珠圆玉润的“妞妞”,宠妻狂魔“伊曼”,“夹着尾巴做狼”的小黑......前有各大明星粉丝团助阵,后有盒马、网易、七匹狼赶来送流量,其实,如果时间再往前倒十几年,红山动物园是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样子,动物们要学会讨好游客,完成不同表演,接受游客的投喂......直到2008年,沈志军担任新园长后,一切迎来重要转折,沈园长通过一年的观察,发现了红山的根本性问题——动物们并不快乐。
一个细节令他至今印象深刻,那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狼,当它与人对视时,目光中却透着胆怯与呆滞,
首先是环境的改造,尽可能模拟野外自然环境,更利于动物们生存,比如,熊馆里有山头和山谷,熊们可以自己搭窝,在池塘里游泳捉鱼,上树攀爬摘叶子吃。再比如,亚洲灵长馆里采用“大树套环”技术,保证乔木生长的同时,给动物们最大的活动空间,到了夏天,大象馆的大象们还有一片“夏威夷大沙滩”供它们玩乐,起初,沈园长拿来了家里不用的被单床套,毛绒玩具,还去超市讨来废弃的塑料袋卷轴,在卷轴上扎空,塞入食物,给动物们吃饭制造困难,多一些斗智斗勇觅食的乐趣,这符合动物在野外觅食的生存本能,也对动物们的进化有一定意义。考虑到动物们在一个地方久居会产生抑郁等心理问题,红山超前设计了搬家管道,“动物的需求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就像人一样,你不也每天都想换着花样吃点新鲜的?”在游客眼中,动物园是什么地方?动物们只是供人类逗趣解闷的对象吗?于是,红山又成了中国第一个取消动物表演的动物园,并禁止售卖饲料,40元门票多年未改,“人类与野生动物是要有边界的,那么就得做到不伤害,更不要投喂。”到了红山,如果没有看到你想看的“大明星”,千万别见怪,因为在这,动物有不被看见的权利,它们该吃吃该喝喝,到点睡觉,偶尔还热衷和人类玩玩捉迷藏的游戏。曾有游客到了猫科馆,半日找不到动物,却没有着急上火,而是笑笑说:“一览无余哪有什么神秘感,这里就像在野外找动物,躲猫猫才有意思。要找到动物,一个要看运气,一个要看人品!”时间久了,能从越来越多的动物园游客嘴里听到“丰容”一词,好像,红山动物园的存在,不再只是动物生命体的承载所,更多的是吸引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专业动物爱好者。
人们来到这,都有着同一个探索的目标:
“动物园里的动物是代表它们野外的同伴来到了城市,相当于是保护大使,也是宣传大使。它向人们传递着它们同伴在野外生活的信息。”意想不到的是,除了普通动物园在做的事,红山还承担起了救护的工作,红山动物园救护中心,每年救治1000多只动物,最多的时候一年超2000只,市中心的闯入者,违规的黑市宠物,市民意外捡到的伤员......被救助的野猪,每天接受一次来自饲养员的投喂,以保持它对人类的警惕,因为当动物一旦对人类建立起依赖,就很难在大自然里独立存活。落难的黑鸢在救治成功后,背着GPS定位器回归蓝天,其后六个月间,黑鸢跨越山海、国界,完成了一场6000公里的迁徙。花两个月救治好了一只海龟,沈志军和同事开着车将它从南京送到广东放生,海龟一出笼子,就感受到了来自大海的召唤,缓慢爬去,它在接触到海浪的那一刻,似乎找回了生命原始的动力,几番沉浮最终隐于浪花之间。“当那个动物朝他走来,充满了自信,浑身干净又漂亮的时候,他们就能感受到,这就是动物园应该给公众的东西。”看植物疯长,看野鸟在潭边饮水,看小鹿在山头奔跑,看獐子探头探脑,看名为“小饼”的水獭,看名为“麦子”的赤狐......Share the World's Mo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