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赚了 7200 亿,恐怖的黄仁勋
英伟达杀疯了,黄仁勋赚麻了!
2024年6月6日,AI芯片巨头英伟达市值突破3万亿美元,超过苹果,成为市值仅次于微软的全球第二大上市公司。创始人黄仁勋的身价也因此飙升到1000亿美元(约7240亿元)以上,跻身全球富豪榜TOP15。
在全球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浪潮下,英伟达的市值在过去一年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2023年5月30日突破1万亿美元后,英伟达市值仅用8个月就从1万亿美元跃升至2万亿美元,而从2万亿美元到3万亿美元,则仅仅用了不到4个月,创造了史上最快速度。
除了风口的加持,英伟达也确实赚钱。
据财报,英伟达2023年营收为609.22亿美元,同比增长126%;净利润为297.60亿美元,同比增长581%。而在今年一季度,英伟达更是实现营收260亿美元,同比增长262%;利润为149亿美元,同比增长超过6倍。
难怪有人说淘金者不如卖铲子的人,就在全世界大多数AI创业都在亏损时,黄仁勋的英伟达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别看黄仁勋现在意气风发,他的30年过往创业史也是磨难重重。
因为走错技术路线,英伟达创业前五年就遇到两次倒闭的危机;因为黄仁勋的桀骜不驯,英伟达曾被微软和英特尔联合围剿;因为押注未来,黄仁勋和英伟达曾经坐了十年的冷板凳。
“创办英伟达比我预想的要难一百万倍。”黄仁勋曾经接受采访时谈到。
半导体行业竞争激烈,在黄仁勋看来,你要一直跑起来——跑起来掠食,或是努力奔跑免得成为掠食者的食物。
和上世纪很多华人一样,黄仁勋的成长就是一部励志的奋斗史。
1963年,黄仁勋出生在中国台湾省台南市,但9岁便移居美国。据黄仁勋回忆,肯塔基州的那所公立学校基本都是烟农和贫民区的孩子,他被这帮人整整欺凌了两年。不过黄仁勋并没有被击倒,反而培养了坚韧不拔的性格。
几年后,黄仁勋随父母定居俄勒冈州。在那里的高中,黄仁勋发现自己兵乓球的天赋,15岁便拿下美国乒乓球公开赛的双打第三名。
但黄仁勋还是向往学术,便选择挂拍,专心学业,在16岁就提前考上俄勒冈州立大学的电子工程专业。
孙正义在美国读大学时,曾许下各个年龄段的宏愿。黄仁勋也不遑多让,向自己大学女友,也就是后来的妻子Lori表示,到30岁时,他将会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
于是经过AMD、LSI Logi等芯片公司的10年历练后,在好友Chris 和Curtis的邀请下,黄仁勋在1993年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创业征程。
彼时芯片领域正硝烟四起,英特尔推出奔腾系列的80586,AMD则如法炮制之前的80486处理器,发布了Am486,而苹果正和IBM全力推动PowerPC的发展,CPU三分天下的格局初具雏形。
为了避开锋芒,黄仁勋选择的创业方向是当时还一片混沌的图形处理器市场。“黄仁勋还专门打电话,咨询关于显示芯片市场与未来的走势,我告诉他,这个市场还没起步已经乱成一团了,现在已经有将近30家公司,你最好别干这个。” Bay Area公司显示芯片业的分析师乔恩回忆道。
但黄仁勋认为这个市场很有潜力,并且尚未出现巨头,便决定进军图形芯片领域。
为了展示自己的抱负,他们还给公司取了一个有意思的名字Nvidia(英伟达)——next version(下一代)和Invidia(古希腊神话中仇恨和嫉妒的化身)的结合,黄仁勋想要设计出让竞争对手眼红嫉妒的图形芯片。
当然,对于科技初创公司来说,除了找人和确定方向外,找钱也非常重要。
为了融资,黄仁勋也曾到书店找书学习如何撰写商业计划书,但没看几页,他就放弃了。“这本书一共有450页,等我读完它的时候,公司估计都倒闭了,钱也花光了。”黄仁勋后来在演讲中提到。
当时黄仁勋银行卡只有六个月生活费,一家人都指望着这点存款生活。所以在几次寻找投资被拒后,黄仁勋直接找到前东家LSI Logi的CEO Wilfred
Corrigan求助。
虽然Wilfred Corrigan听不明白黄仁勋的介绍,但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红杉资本创始人唐·瓦伦丁,“我要给您送个小伙子过去,希望您能给他投资,他曾是我们最棒的员工之一”。
在Wilfred Corrigan的背书下,红杉资本和萨特·希尔资本向英伟达各投了100万美元,投后估值600万美元。
按照英伟达现在3万亿美元的市值,即使这些年两家机构有所退出,那也堪称是风投史上最成功的一笔天使投资。
“我们离倒闭永远只有30天。”黄仁勋之所以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和英伟达创立之初就遭遇险象环生的危机密切相关。
1993年左右,3D图形处理还没有什么标准,大家走的技术路线各不一样,而英伟达则选择了成本较低的四边形纹理贴图路线。
但微软Windows 95在1996年发布的Direct 3D标准,却给了英伟达迎头一击,前者支持三角形纹理贴图路线。英伟达此前推出的第一代图形芯片NV1不能兼容这项主流技术,销量因此一路走低。
不过幸运的是,在标准发布之前,英伟达还有游戏主机厂商世嘉的一部分图形处理器订单,对方已提前付了700万美元的研发资金。
但英伟达首席技术官普雷艾姆太过执着,全然不顾即将发布的Direct 3D标准,在为世嘉研发的NV2上也采用了四边形纹理贴图技术,让英伟达再次陷入危机。
“英伟达当时的架构策略已经和3D图形技术趋势南辕北辙,说是大错特错也不过分,除了不能兼容Windows以外,实际游戏表现也很一般,如果要完成合约,必须从头研发一款图形处理器,而不履行合约,那700万美元的资金瞬间就会变成这家30人小公司的债务,此时的英伟达,距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黄仁勋后来在演讲中谈到。
不过黄仁勋这次又遇到了贵人。在他向世嘉CEO 入交昭一郎如实相告后,后者没有取消订单,而是准备把NV2用于下一代儿童玩具Sega Pico,这为英伟达赢得了六个月的宝贵时间。
为了对标已经掀起3D技术革命的3Dfx,黄仁勋换掉公司的首席技术官,面向主流标准,开始攻克高端图形处理器;为了保证产能,他还亲自跑到台湾,找到台积电掌门人张忠谋,达成生产合作。
1997年4月,Nvidia第三代产品NV3即Riva
128正式推出。虽然在图像质量上还难以比拟当时大热的3Dfx Voodoo,但是Riva 128凭借100M/秒的像素填充率和对Open GL的兼容性,迅速赢得消费者和OEM厂商的青睐。不到一年,Riva 128的出货量就突破100万片。
黄仁勋总算度过了创业初期的危机。
英伟达还有一次重大失败,是发生在进军移动互联网的时候。彼时为了寻找第二增长点,英伟达针对新兴的智能手机市场推出Tegra系列移动芯片。
从早期的Tegra APX 2500,到闯出名气的Tegra 3,英伟达一度在智能手机市场拿下不小的份额。但由于没有自己的基带,芯片功耗发热不小,搭载了Tegra芯片的终端产品口碑实际表现并不算好。
没过几年,Tegra芯片的客户就从几十家缩水到了个位数。到了2015年的Tegra X1时,除了任天堂的Switch游戏机、谷歌Pixel C平板和英伟达自己的Shield TV外,已经没有其他厂商愿意再搭载英伟达的移动芯片了。
由于Tegra早期还被特斯拉Model
S当作车机主控芯片,眼看在移动市场没有闯出名堂,黄仁勋干脆就把Tegra彻底改造为车机和自动驾驶芯片,也算一次体面的战略转移。
当然,黄仁勋也没有彻底放弃对移动市场的渴望。要不然他也不会在2020年宣布收购Arm,还在去年和联发科达成合作,在联发科的旗舰SoC上整合英伟达的GPU了。
AI、汽车和移动,或许就是往后十年英伟达故事的新篇章了。
1997-2001年,度过初创危机的英伟达大杀四方,展现出一个初生牛犊的朝气。
凭借先后推出的Riva 128 ZX、Riva
TNT、Riva TNT2,英伟达把市面上所有的显示芯片厂打得找不到北,连市场龙头3Dfx都节节败退。
而英伟达1999年8月推出的GeForce 256,更是号称世界上第一款GPU(图像处理单元)。和CPU不同,GPU凭借并行计算的方法,能将复杂的数学任务分解成更小更简单的计算,并一次性处理。GeForce 256每秒最少能处理1000万多边形,非常适合图形的渲染。
很快,英伟达凭借GeForce 256就将世界几大电脑巨头和六大显卡生产商的订单拿到手中。意气风发的黄仁勋在那时还提出一个“黄氏定律”——将产品每6个月升级一次、功能翻上一番,这比1965年提出的摩尔定律快了3倍。
雷军说过以前他是个非黑即白的程序员,但创业让他学会了什么是灰度,学会了妥协。曾经小米因为供应链高管得罪三星被断供屏幕,雷军一度四次赴韩国道歉,才挽回合作,解决危机。而黄仁勋也曾因为自己的傲气,遇到相似危机。
在个人电脑之外,英伟达2000年还拿到微软全新游戏主机Xbox的显示芯片订单,这是前者创立以来得到的最大订单,微软还因此支付了2亿美元定金,那时英伟达全年销售额不过5亿美元。
为了快速打开市场,微软选择了低价的策略,同时希望英伟达和大哥共进退,调低GPU的供货价格。但黄仁勋一口回绝,最后两家矛盾爆发,还上了仲裁。
关系破裂后,微软便联合英特尔开始大力扶持英伟达当时最大的对手——同为显示芯片生产商的ATI,三家厂商发起了一场针对英伟达的围剿。
资本市场的反应最为迅速。自从和微软闹掰后,英伟达的市值从2002年初的110亿美元开始下滑,不到一年,便缩水到10亿美元,可谓是元气大伤。
残酷的现实,让黄仁勋不得不向微软低头,最终达成和解。同时,黄仁勋也向英特尔释放自己的诚意,在2004年1月的CES技术展上,英伟达首次展示了采用PCIE的显示芯片组,并在随后全面支持英特尔PCIE标准。该年11月,英伟达和英特尔正式达成相互授权协议,交换专利与芯片授权,两家针锋相对的公司得以和解。
随着微软Xbox的热销,再加上索尼游戏主机PlayStation3的订单,英伟达的情况渐渐好转。
“英伟达犯了严重的错误,不过,如果说所有的伟大公司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能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黄仁勋后来接受《连线》杂志采访时谈到。
确实,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要想成为伟大的公司,一定要敢为人先,做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而黄仁勋的不一样,则是把目光瞄向超级计算。
2006年底,英伟达历时两年多开发的超级计算软件包CUDA正式发布,并在次年举办了第一届CUDA技术大会。
除了图形渲染,黄仁勋想让GPU拥有和CPU一样的通用计算能力,“我们正在让超级计算大众化”。
但黄仁勋的观点当时并未得到广泛认同,“他们在这种新的芯片架构上花了一大笔钱。他们花了数十亿美元瞄准学术和科学计算一个鲜为人知的角落,这在当时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有媒体评论道。英伟达那两年的股价,也因此下跌了70%。
不过黄仁勋并未因此放弃,一方面他继续加大对CUDA的开发支持,英伟达之后几年的净利和毛利开始大幅走低,甚至出现亏损的情况。
直到神经网络AlexNet,在2012年ImageNet年度视觉识别大赛中大放异彩,黄仁勋才意识到人工智能场景对英伟达的重要性。
在导师的推荐下,多伦多大学学生克里切夫斯基2012年买了英伟达的两块GeForce显卡。随后,他们开始用并行计算平台CUDA训练一个用于视觉识别的神经网络AlexNet。在那场比赛中,克里切夫斯基是唯一使用这项技术的选手,并以超高的得分赢得比赛。
“专门的GPU训练神经网络的速度可以比通用CPU快100倍。如果没有CUDA,要进行机器学习就太麻烦了!”
克里切夫斯基这样描述AlexNet的架构。
随后几年,越来越多ImageNet的参赛者们纷纷转向神经网络。到了2015年,GPU训练的神经网络在图像识别上的准确率已经达到了惊人的96%,超越了人类的水平。
黄仁勋此刻意识到神经网络将彻底改变社会,在进军移动市场失利的同时,他准备带领英伟达ALL
IN 人工智能。“上周五我们还是一家图形公司,这周一就变成了一家人工智能公司”,英伟达副总裁格雷格·埃斯蒂斯回忆道。
高效的执行力下,英伟达2016年不但推出首个针对AI计算场景的P100芯片,还为OpenAI免费重金打造了全球第一台AI超级计算机DGX-1,前者是旧金山一家前沿非盈利的人工智能研究机构。
有人说黄仁勋是个冤大头,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一起把蛋糕做得更大,英伟达才能分得更多。
2022年末,OpenAI推出的ChatGPT堪称人工智能的iPhone时刻。强大精准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对话能力,让ChatGPT在几个月内狂揽几亿用户。
而ChatGPT训练大模型,用的正是英伟达的GPU。
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浪潮的扩散,全世界都在争相涌入AIGC的创业。有人利用焦虑卖课,有人开发应用,还有人则重金投入大模型的研发,一时掀起百模大战,甚至千模大战。
作为训练和运营大模型必备的AI芯片,立刻受到追捧,甚至一片难求。高峰时期,有人形容英伟达的芯片,已经成为这个星球上最稀缺的资源,就连马斯克都抱怨说,比毒品还难搞到!
有业内人士透露,英伟达A100算力芯片初期定价为3000—5000美元,后来被炒到8000美元;随后发布的H100芯片起售价接近2万美元,后来也被炒到近4万美元。
《纽约时报》曾爆料,OpenAI支撑ChatGPT对外提供服务,需要使用3万块英伟达A100的算卡,英伟达的赚钱能力可想而知。
据财报,英伟达2023年营收为609.22亿美元,同比增长126%;净利润为297.60亿美元,同比增长581%。而在今年一季度,英伟达更是实现营收260亿美元,同比增长262%;利润为149亿美元,同比增长超过6倍。
在营收和利润强劲增长的支撑下,英伟达市值在2023年5月30日突破1万亿美元。时隔一年,又在最近突破3万亿美元,超过苹果,创造了史上最快速度。
坐了十年冷板凳的黄仁勋,终于一朝风云起,成了这个世界上AI领域最有权势的人。
Open AI 和英伟达爆火后,有人问中国为什么出不了山姆·奥特曼和黄仁勋?一种答案是缺少耐心的资本。
“对于风险投资机构而言,过于追求短期财务回报,就没有办法投出伟大的企业。” 中科创星创始合伙人米磊谈到。
确实,黄仁勋的成功再次印证了那句名言:
“难走的路,从不拥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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