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站在县城高点,不难嗅到田间的稻香,也不难望见遥远的高楼大厦。”
如今的县城,大部分在保留部分小城乡特性的同时,也在日新月异,不断向现代化靠近。
为此,我们策划了一期话题为 #100种县感 的征集活动,想看看在大家的眼中,
县城除了如“县城文学”所说的破旧以外,更多的具有生命力的一面、具有独特松弛感的一面。
整理 | 鹿子芮 黄璐
来源 | 新周刊
ID | new-weekly
中国有1866个县域,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模样,而每个人对于县城也有不一样的感知。在@大飞 看来,县城有着一种慵懒、缓慢,但又世事无常的样子;@一淇 看到的县城则更具体——“慷慨的阳光洒在干净的小街道上,鞋匠老人带有自洽感地忙于生计”;@罗三 看到的更有意思,在待拆的房子里唱K的奇怪大叔,问就是“我原来就住这里”不舍的县城情怀。以下是我们从超过100份投稿里整理出的部分投稿,希望通过不同人记录的“县感”照片,一起感受县城原有的质朴和后来的变化。跟着朋友回到了她的陕北老家,一座因石油资源而出名的县城——延长县。陕北高原的午后,阳光很慷慨,小小的街道比想象中干净许多,道路的尽头有葱郁的山岭,山上有平房、窑洞。远远看到几位鞋匠老人,朋友说她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几位修鞋的老人。在小县城,有许多的事情,许多人一干就是一辈子。在他们身上有种共性,比如一些倔强和一种质朴的自洽感。生活在县城,也许有很多原始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他们以更适合自己的方式谋生,以手艺和口碑获得生活的资本。回到县城,我们总会重逢小时候的画面,感到熟悉又亲切;我们也会获得某种安宁和满足,好像时代的车轮并没碾过去,好像一切都还可以慢慢来,来得及。2024年春,在云南边境小城麻栗坡县拍摄了这张照片。彼时的我刚刚搬了家,窗外是一条贯穿整个县城的河,河水哗啦啦地一路向南,几十公里后汇进入越南。在清晨的光影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河道里穿行,不时捡起一些垃圾,让人感概他对于这座城市的热爱。扬州市邗江区。只要不是恶劣天气,老人总是在此摆摊。2024年2月13日,四川省广元市旺苍县一处沿河的亭子里,几名当地人正在演奏、歌唱。听他们说,他们几乎每个下午都会在此聚会。县城虽然没有歌剧院、音乐厅、美术馆,但是仍有许许多多人,怀有一颗文艺的心。在老城区和近郊的城乡接合部有许多可以被归为“县城文学”“县感”的地方。这张照片拍摄于桂林市区漓江边的一处“老破小”旧区拆迁改造现场。待拆的房屋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走进人去楼空的建筑,让人想象居住者曾经的生活。有先我而来的涂鸦艺术家在墙上留下“墨宝”,还有俩退休大叔来到这里唱露天卡拉OK。一位大叔问我:“年轻人你不去拍花草,拍这破房子有什么意思?”我说:“就瞎拍玩。”我问大叔怎么跑到这危房里唱K,大叔说他原来就住这里,现在搬进新楼房了,但还是喜欢回来这里待着,每天有空就回来待一会儿。我想,这也许才是最具在地性、原真性的普通居民生活方式的样板,体现了一种平民式、私人化的生活经验。地处西南的四川小县城南部县,大学的时候总是希望离开从小生长的小县城,到过很多地方后,却又无比怀念这里。回到县城工作后,我带着相机走遍小县城里的每个角落,发现城市越来越大,越来越繁华,但县城的小巷却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想起交工乐队的一句歌词,县城像一弯水蛭,吸食着我们这些后生的记忆,越吸越大。小学二年级离开,现在每年春节跨越3000多公里回家乡一次,回去总会看看这座被我们称为“睡美人山”的山。你看她的头颅、秀发、胸脯都清晰可见(从左至右第一峰是头)。这是我在县城拍摄的照片,不需要翻山越岭就能拍到雪山景色。四面环山通常被视为不发达地区,所以像我一样的年轻人越走越远。从雁北之北来到岭南之南,更多是头也不回,只是偶尔想起它,填补内心那块归属感的空白。姥姥、姥爷、爷爷都去世了,埋葬在这片土地,回家乡陪奶奶过年更加成为了责任。女孩子不需要磕头烧香,但我对着牌位还是会想起远去的他们那些爱我的瞬间,以及快乐的童年。一代代小镇做题家做完题又离开,县城是我们梦开始的地方。这些光斑在空气中跳跃,如同钻石一般,闪烁着属于那个时代的光辉。又仿佛是时间的碎片,让人不禁想起父母年轻时的模样。他们的笑容与生机,爱情与梦想,都如同这些光斑一样,璀璨夺目,透明而又纯净,承载着对未来的渴望和无限憧憬。我从小生活的县城很小,小到你们可能都没听过它的名字:海南省乐东黎族自治县抱由镇。之前拼了命地往外跑,待了6年多以后,再回到家乡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小县城普遍的职业就是公务员、老师、医生、护士,除此之外就是农民、生意人,像我这样返乡尝试做新媒体的应该少之又少。没想到回来能继续学习网球,说明小县城也不断地在引入新的潮流运动。图片里的这条路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前几天再回到母校,心中感慨万千。以前体育细胞为零,再回到操场时,已经是有过5场半马参赛经验的人,还会玩飞盘、沙滩网球、硬地网球。外面的世界让我们挑战自己、突破自己,回乡亦安心,把学会的带回来,用不同的眼光再重新在这片养我的土地中养出新的养分。(此投稿来自新周刊小红书)那个陪你走过童年和青春岁月的故乡,是它给了你恣意生长的无限可能,而今多少晦涩又复杂的问题,回过头还是在这里找到了朴素的答案。心底总想靠近它,但又不敢靠得太近,近了就没有乡愁的滋味了。(此投稿来自新周刊小红书)云南边陲的文献名邦,时间仿若停滞在某个不存在的架空时代。没有特别成熟的产业,年轻人如果不考编就只能自主创业。偶尔三五好友,几碗酸辣的凉米线、一桌简单的烧豆腐、一盅杨梅酒……在这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在呼吸,在生活中,而不仅仅是在活着。(此投稿来自新周刊小红书)信阳市平桥区的平安大道,某日落日瞬间让我感受到城市的“县感”,很惬意。
这是一条自东向西的马路,有个大下坡,每年的春分或者秋分时节可以看到这样的日落时分,也算是这个小城独特的景色吧。照片拍于湖南省耒阳市(县),驾车行驶在一座火电厂返回城区的老桥上,似乎就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县城的全貌。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它的全部,但像极了它平日里慵懒、缓慢,但又世事无常的样子。在孤独的海西州发现居然有一座如此迷人的县城,是海子《日记》中的“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也是柏树山下、巴音河穿城而过的现代诗城。日出时的东北县城(望奎),橘色调温暖着一切,有一种罗马假日的感觉,宛若置身童话中。用手机捕捉了这一瞬间,过去由于工作忙碌,忽略了这些美好的时刻。路过榕江县,在非村超的季节游览村超体育场,当地的小朋友自娱自乐踢着球。远处的山峰和民族建筑,与这一切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松弛的“县感”。黎明之城——芒市,近两年因独特的民族风情、美食美景为外人所知,成为旅游热门小城。这是我的家乡的新起点,也是我们民族自信向外展示的新机遇。芒市真的很美!不难发现,县城总是有着更真实、更丰富的人文气息,从去年的《漫长的季节》到今年的《我的阿勒泰》,令人沉浸其中的人物故事几乎都发生在县城。而现在,越来越多人看到县城的可能性,在小地方找到最自由的人生状态。本文经授权转载自《新周刊》微信公众号(ID:new-weekly)。《新周刊》创刊于1996年8月18日,以“中国最新锐的生活方式周刊”为定位,20多年来用新锐态度测量时代体温。从杂志到新媒体,《新周刊》继续寻找你我共同的痛点、泪点与笑点。关注新周刊微信公众号,与你一起有态度地生活。官方微博@新周刊。
不难发现,县城总是有着更真实、更丰富的人文气息,人之所以更向往,是因为它与我们内心更贴近。
追求一份平静与安宁,远离外界的躁动和内心的消耗,让心灵更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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