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幸福叫做吃饼干
饼干对于 70 后而言,属于奢侈品。
话说某个厂办的幼儿园,福利还不错。每天早上给每个小朋友发一块饼干。
嗯,你没看错。每天只发一块饼干。这就算是阔气的了。那时候饼干可不是随便能买到的。
这个幼儿园有个三岁的娃,很自说自话很霸道。他要求另一个小朋友,他家隔壁的小女孩,把自己得到的那块饼干每天上交给他。简单来说,他每天可以吃两块,小女孩每天零块。
换到现在的 00 后、10 后、20 后的孩子,哪个会把自己的饼干给别人?一定要给,也是校园霸凌事件的受害者。
但这小女孩真的很善良也很老实,就每天老老实实上贡饼干。也没啥心理阴影。
直到有一天东窗事发。无巧不成书,小男孩的妈妈正好是幼儿园老师,她看到发完饼干之后小女孩坐在墙角发愣,手中没有那块奢侈品。一问才知道,被自己的小儿子要去了。这才拨乱反正,小女孩重新吃上了自己的配额饼干,小男孩被组织教育了好一番。
这就是我三岁的时候一战成名的传奇故事。那个一天吃两块特供饼干的霸道娃就是我。我爸妈不知道把这故事说了多少遍。
后来还说,那小女孩和我很好,常常一起在家里厚厚的被子上跳新疆舞,跳完了还谢幕说:亚克西。大人们都哈哈大笑,背后说,也许这两个小毛头以后可以成亲。
所以,看起来这也许是一段饼干情缘爱情剧的第一季。
可惜我四岁的时候我们搬了家,我和那个小女孩要到十几年后才在街头偶遇一次。那时我已经要出门读大学了。
说回来饼干。这玩意真是穷人的幸福奢侈品。大学期间如果谁有包饼干,尤其是深夜熄灯前,那就和 2022 年某月的魔都家里冰箱里塞满了小笼包和蔬菜一样,令人可恨又忍不住要上去套瓷。
后来兜里有了几个钱了,就开始看不上饼干了。走过上海淮海路全国土特产商店,看到散装的万年青饼干,撇撇嘴,直奔旁边的哈根达斯冰淇淋店,给女朋友买那个才高大上啊!买包咸味饼干,格算啥么子哦!坍台哇一江。
但是看到饼干,还是有时心里一个愣,想起当年每天一块饼干的日子和那个特供我一块饼干的姑娘。
写到这里,我不带货都不好意思了。虽然我不是董宇辉,但这故事堪称董宇辉级别的话术吧?哈哈。
最近网购了好几次上海的万年青咸味饼干,每次只要一开包就停不住,必然干掉一包才罢手。
看来好日子也很简单,两美刀一包饼干,就能小确幸一小时了。想想加沙地带和乌克兰人民,我的幸福感爆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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