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大牌躲粉丝,这大明星早该这么干
借着它,今天来聊聊动物园里的动人故事。
整个过程不敢睡觉,连打盹也不行。
半夜12点半,饲养员们还在看监控
做到这般,完全是靠饲养员们对动物发自内心的热爱在支撑。
当食蚁兽大福面临生育最痛苦的阶段时,最频繁给它安慰的,是饲养员王霞。
睡觉啦
睡觉可不行啊
咱孩子还没生出来
咱得生完孩子再睡觉
她不仅用上了“咱”这种象征一家人的词汇,说话时还不忘轻抚大福的肚子,活像一位看着待产女儿,焦虑却无能为力的妈妈。
这也是我在这部纪录片时的另一感受,在和这些动物的相处中,这些饲养员是真的把这些动物们当孩子看待了。
当动物们出现行为异常时,他们会严肃认真地聚在一起讨论,是否需要中断母乳喂养。
会和兽医不断商量何时介入治疗是最佳时间。
一通电话的到来,只是一句“不能去了”,无需再多言,多半是霞姐今晚又要加班了。
当合趾猿奥斯卡因为刚生完小孩食欲不振时,饲养员索性端来了所有食物,任奥斯卡这个产妇挑选。
这一幕实在很难让人不想起那些坐月子的产妇们,刚生完孩子,当家长只有一个心愿,给她们好好补一补。
而对以上这种尽可能丰富食物,尽可能还原大自然多样化的环境,在动物饲养界有一个专业词称之为“丰容”。
但我更在意的,是愿意让饲养者去不断丰容背后的动力。
面对镜头,他们虽没发声,但早有同行成为他们嘴替。
湖北恩施凤凰山脚下的动物园长罗爷爷,拥有一个世界上最孤独的动物园。
聊到自己为啥84岁了还割舍不下这些动物,他拿自己养的第一头熊琳娜作例子。
当把琳娜从刚出生养到18岁自然死亡后,很长一段时间爷爷都还会梦到它。
来源 @今天没有故事
“人呐,一生啊,爱透了的东西,就难以忘记”。
来源 @今天没有故事
可惜的是,尽管包含着巨大热情也愿意付出时间去完成工作,可无法直接产生经济利益的工作性质,决定了这份工作和商业社会的不相容。
根据西宁野生动物园园长说,早些年西宁动物园的饲养员工资不过1700元。
后来就算把福利和丰容的业绩考核纳入工资体系中,到手也不过2千出头。
西宁动物园长齐新章和员工们
来源@圆掌
可拿着并不高收入的饲养员们的日常工作,并不只有喂养动物。
清洗动物宿舍,给动物提前备料,定时投喂,到时放风,到点又要招呼动物们回园……
动物们结束一天活动了,但饲养们还要写观察日记,轮值夜班……繁琐的工作让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成了常事。
但要说挑战最大的,还是来自外界的不理解。
齐新章分享过一个故事。
几年前在救助雪豹“凌霜”时,由于“凌霜”从小就离开母亲,野性不够。
在决定放它回大自然之前,园区给凌霜经过了两次捕猎测试,发现凌霜连一只3个月的小羊羔都无法猎杀,遂决定暂时不放它回大自然。
而这一决定和一些游客认知的自然是野生动物最好的归宿起了冲突。甚至还有人写举报材料,觉得他不放归雪豹是想据为己有。
事情越闹越大,一度闹到了当地林业局。
逼得齐新章不得不发表长文来一一澄清。
虽然后续官方证实了他的决定是科学的,对动物更有利的。但伤害既已造成,再遇到类似事件,他们不免也变得束手束脚了。
2021年,西宁动物园网红狲大郎和狲二郎的接连去世,彻底让齐新章犯了难。
如何避免凌霜放归自然时的网络争议,成了他那时最多考虑的问题。
最后他决定连载一百多期科普视频,从兔狲的起源讲到人工孕育的难处,斟词酌句,力争让游客理解兔狲的死亡,并非人为原因。
这次,确实是没有网暴了。
但背后付出的心力以及倒叙式的讲述又让他被迫再次面对兔狲死亡,让他至今回忆起来,都觉得心又被撕开一次。
要知道,兔狲是全世界最难繁育的物种之一,在我国,至今也只有齐新章所在的西宁动物园一家能看到,能有今天的成果已经颇为不易。
这种想象和现实导致的外界不理解,也成为这行如今共同面临的挑战。
而与此相伴的,则是动物园在沉默中逐渐没落的事实。
衡阳动物园,由于资金紧张,至今还保持着1956年的建园设施,园内的动物种类更是少得可怜。
山羊,小狗,鸡……类似家禽,都已经被动物园放到了展览位。
安徽六安人民公园内的动物园,由于收费低廉(只要十元一张门票),过去三十多年一直都只有老园长一人独守支撑。
更别说恩施凤凰山罗爷爷的动物园。
为支撑起动物们庞大的口粮开销,罗爷爷曾负债高达百万。
在《动物城里无小事》的一集即将结束时,旁白这样描述动物和人类世界的关系:多关注,少打扰。
关注,意味着守护。
当饲养者在作为观察者守护动物们时,我们,又何尝不是另一角度的观察者,在守护着饲养员和动物们,乃至整个逐渐凋零的动物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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