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损失1300亿，还要继续禁售？这5年美国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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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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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要点：美国的出口禁令，为什么注定难以为继？

你好，我是王煜全，这里是王煜全要闻评论。

近日，纽约联储的一份报告揭示了美国在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报告指出，从2010年到2022年，由于受到美国商务部管制，被限制向特定国家或地区出口商品和服务的美国供应商数量持续增加。这些企业因合规要求，不得不终止与中国企业的合作，但因无法找到替代客户，收入平均下降8.6%，利润更是下滑25%。

据作者估算，相关企业的市值累计蒸发约1300亿美元，同时在融资时也困难重重，加剧了财务压力，使他们在技术创新和市场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

但与此同时，中国企业却通过寻找新供应商和加强自身研发，抵消了美方措施的负面影响。

看到了美国权威机构自己写了这样的报告，确实印证了我一直以来的判断：美国商务部苦心经营的限制措施，实际效果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而且，报告所说的1300亿美元的市值损失，或许未涵盖如英伟达这样的巨头，因为英伟达单日波动都可能超过这个规模。

但众所周知，英伟达是受出口管制影响最大的企业，所受的损失绝不仅限于此。2022年10月和2023年10月，美国商务部相继发布和修订了对中国的先进半导体和计算设备的出口管制措施，即俗称的“芯片禁令”，导致中国企业无法获得H100、B200这样的高性能AI芯片，而英伟达的股价一度随之大跌。

英伟达的中国市场也显著缩水，其数据中心业务中的中国份额从原本的25%锐减至不足5%。好在近两年美国科技公司们在疯狂抢购英伟达的AI芯片，美国商务部的芯片禁令并未给英伟达带来致命打击。

此外，欧洲半导体企业也未能幸免。全球光刻机的领头羊阿斯麦（ASML），在美国的要求下，暂停对华出口极紫外（EUV）光刻机及部分高端深紫外（DUV）光刻机。尽管阿斯麦说不会影响到其销售业绩，但中国市场已占据其收入的49%，进一步禁售产生的损失恐怕很难靠其他市场来弥补。

阿斯麦EUV光刻机示意图

而且，我们认为，美国出口管制的措施是逆历史潮流而行，终将以失败告终。因为全球科技产业已深度融合，产缘的联系远大于地缘的联系。

现代半导体产业的四个主要环节——设计、制造、封装测试和设备，都已遍布全球各地，要完全封锁中国已无可能。设计领域由英伟达、AMD、高通等美国企业引领；制造则主要集中在东亚，如台积电和三星；封装测试则在中国大陆、东南亚、中国台湾地区均有分布；半导体设备和材料，则主要由欧洲和日本的企业供应。

为了避开美国的出口管制，英伟达曾相继推出过A800、H800、H20、L20等一系列“阉割版”AI芯片，据说近期还在酝酿“阉割版”的B200，型号为B20。

之所以采取这样的策略，核心在于中国作为全球人工智能产业的重要部分，对AI芯片的需求远超日本、韩国等美国盟友，成为了英伟达无法割舍的关键市场。

但是，美国商务部为阻止中国获取英伟达芯片，也在不断调整管制措施，不仅禁掉了A800和H800，包括如RTX 4090这样的游戏显卡也未能幸免于“一刀切”的管制规定，尽管它们并不会用在AI的训练上。管又管不住，又不想松开手，这就是外行管制内行所出现的典型尴尬情景。

被误伤的游戏显卡RTX 4090

这让我想起前几月，美国众议院还通过了ENFORCE法案（全称为《加强海外关键出口国家框架法案》），想要禁止AI大模型的出口。我们一直认为这个禁令即使通过了，也很难执行，只不过又会给科技的发展带来更多阻力。

更关键的是，随着中国科技产业的发展，除了特别垄断的领域、如AI芯片和光刻机外，美国真正能限制中国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少。而且，中日韩的芯片产业合作已越发紧密，中国企业还和欧洲的意法半导体合作，加大力度在欧洲设立研发中心。

当然，美国可以继续通过其政治影响力，像禁止荷兰向中国出口光刻机一样，要求各国跟中国脱钩断链。日本韩国或许会听话照做，但鉴于美欧产业高度重合，美国难以给予欧洲与中国相当的利益，此类管制措施在欧洲就很难得到长期的执行。

所以，我预计，如果特朗普在今年总统竞选中胜出，鉴于其商人背景，可能会倾向于减少使用出口管制这类政治手段，转而更多依赖加征关税等贸易战策略。毕竟，出口管制意味着让出部分市场，这不符合商业逻辑。相比之下，如果民主党胜选，出口管制措施或将延续甚至加强，具体影响有待持续观察。当然，顺便做个预测，我们认为特朗普胜选的概率极大。

最后，我想说的是，美国应当意识到，他们离不开中国科技产业。

美国虽然在科技创新上领先一步，但先进科技进入社会，需要首先实现量产，然后通过高性价比使其得到广泛应用。这就是美国本土无人机厂商因成本数倍于大疆，市场份额仅为个位数的原因。若美国强行与中国脱钩，肯定面临成本上升、创新效率下降的困境，而且短期内难以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