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说的是荷兰的一个名叫visdeurbel的直播网站,这个网站需要网友通过按门铃的方式打开水闸,帮助迁徙的小鱼穿越荷兰的一条运河。而这个故事的开头要从2020年说起,生态学家Mark van Heukelum当时住在荷兰乌得勒克,他家距离运河很近,所以慢慢他就注意到,每到春天运河里就会聚集大量鱼群。这些鱼聚在一起,是因为被水闸挡在了运河的一侧,无法继续前进。春天的时候船只很少,所以水闸也就很少打开,而这些鱼就只能被迫困在船闸后面。作为生态学家,这就让老哥很着急。
因为鱼群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主要是因为水温回暖后一些鱼会选择迁移到较浅的水域,寻找一个地方繁衍后代。船闸的封锁不但阻挡了它们的行进道路,也让它们成了鸟类的自助餐。不仅耽误了生娃的时间,「重开」的概率也大大增加了。对于这种情况,Mark也是很无奈。为了让自己生活便利,所以人类建造了不少水坝、水闸,但与此同时也给鱼类制造了不少障碍。所以一番思索后,老哥决定选择帮鱼,让它们能够平安迁移,而解决方案就是文章开头提到的「鱼门铃」。在2021年,他和当地各部门搞了一个直播网站。网站就播放一个画面,那就是运河水闸附近的情况。网友可以通过直播,观察水闸前有没有等待开门的鱼群:当鱼群出现的时候,他们可以通过点击网站上的按钮敲响「门铃」。当然这个门铃不会直接控制船闸,不然就乱套了。门铃其实相当于一个统计数据的方式,每当有人敲响门铃,网站都会拍下鱼的照片,然后上传。等到鱼群足够多的时候,会有人通知工作人员打开水闸,然后让鱼群通过。这个网站最初在2021年的愚人节前运行,听说要帮鱼按门铃,当时还以为是整活儿呢。
结果一晃3年就这样过去了,各地的鱼类爱好者为此伸出援助之手,据介绍到了现在已经有120万网友来到过网站看鱼,观众们也已经帮鱼按了4万次门铃。
最近Mark也展示了过去几年在直播过程中的有趣镜头,除了各种常见的鱼类,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来客。
例如一大群鱼通过水闸的壮观画面,就跟食堂抢饭差不多:还记录过一条巨大的鳗鱼,这个视角下感觉可以拍恐怖片了,像是一条海怪在水底呼啸而过。更有意思的是还拍到过鸟类捕食者潜入水中寻找猎物的画面,如果把自己代入成一条小鱼,这一幕真挺恐怖的。当然,如果真代入小鱼的世界,想想前因后果,感觉也挺抽象的。
人类挖出运河增加了鱼群的道路,人类设计水闸却又阻碍了鱼类的迁徙,然后人类又设计「门铃」帮助鱼类完成迁徙。这一来一回,怎么有点功德永动机的味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场直播并不是仅仅帮到了鱼,更帮到了人类自己。
不少人多了一种娱乐方式,沉迷「摸鱼」不能自拔。相比看别的直播,看鱼儿在水底游动,然后帮助它们开门,似乎是一种全新体验。虽然坐在电脑前,但好似也走进了自然,也是因此有网友表示这缓解了她的焦虑感。另外据说鱼群的活跃对当地水资源的质量提升也有好处。人类获得了娱乐与更多的资源,鱼不再堵车,属于双赢了。唯一难受的,大概就是想吃自助餐的小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