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与正出面！朝鲜再次公开否认朝俄武器交易

作者 / 林海东

四月底以来，金正恩频繁视察朝鲜军工企业生产情况，包括但不限于新型240毫米火箭炮、战术导弹系统等，并披露了各类武器系统列装的大致时间表（下图为5月14日金正恩视察战术导弹生产企业）。

尽管朝鲜将近期展示的军火生产情况称为“自用”，但外界认为，这是朝鲜对军火产品的宣传推广，目的在于“出口”，尤其是用于对俄出口。外界的这种看法，尽管没有真凭实据，但正在日渐成为舆论的一种普遍认识。

众所周知，朝鲜近年来一直在官方层面（主要是国防省）否认朝俄武器交易，屡次驳斥其“荒谬无稽”、“荒唐臆测”，称之为“谣言”、“谎言”。但这种义正词严的否认，并没有让流言消失，而是出现了更多的证据。尽管这些证据不能直接证明朝俄之间的武器交易，但对于舆论来说，其实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还有美国情报和乌克兰那边的弹片们加持。

朝鲜是我行我素的国家，虽然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人言于我如浮云，但在舆论战、口水战上也是向来不输人。尽管朝俄武器交易屡次被其认为“荒谬无稽”，从官方层面加以否认，但屡次的回应也大致表明这些流言对朝鲜有所困扰。比如此次240毫米火箭炮“技术革新”，比如近年来量产化的战术导弹，这些动作以及密密麻麻摆放在厂房里的架车，让人联想“出口”易，相信“自用”难。

5月17日，金与正出面发表谈话，再次从官方层面驳斥“‘对俄出口用’谣言”。有趣的是，金与正说她不想解释，但因为此事外界“感兴趣”，所以她要“说两句”。金与正说的这“两句”，有一点新意，简单说一下。

金与正5·17谈话中，没有新意的主要是两点，一是再次斩钉截铁否认朝俄武器交易，二是再次手指首尔说朝鲜战术武器对准的是韩国。后者是金与正曾经强调过的，而前者由金与正来说，比国防省人士来说递进一层，等于直接从最高层面否认了朝俄武器交易。我之前曾经讲过，这种官方层面的否认实际上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武器交易未必在“国家”层面上正式进行，可以通过朝鲜第二经济委员会下属的贸易会社与俄方公司或个人在“非国家”层面上非正式进行（当地时间5月16日，美国以为朝俄武器交易提供便利为由对两名俄罗斯个人和三家俄公司实施新制裁，即大致说明这种交易性质的可能性），所以，无论朝俄，都可以在官方层面予以断然否认。即便外界掌握再多的运输信息或情报，只要拿不到双方之间的官方协议，都基本等于没有实锤。而这，也恰是金与正以及国防省敢于否认的底气所在。

金与正谈话的新意，在于强调朝鲜武器技术的“自主研发”及“独有”。而这种强调的目的，在于证明朝鲜的武器不可能用于出口。金与正说，朝鲜研发升级武器系统的技术是“不能公开”的（朝中社官方中文版翻译为“不得公开”），因此“出口可能性本身不值一提”，“我们无意向哪里出口或公开我们的军事技术力量”，“目的完全在于加强我军战斗力”。这话说得有些绕，直白些说，就是朝鲜的武器技术十分先进且独有，只能留着“自用”，不可能“出口”，就算彼此关系发展到“前所未有高水平”的国家也不行。

同时，在这种对军事技术、武器技术先进性、独有性的强调中，还包含一层对韩国示威的意思——我的战术武器对准你，而且是最先进的武器，这是将要降临你们头上的“悔恨阴云和诅咒阴影”，“这点你们必须搞清楚”。如同以往一样，朝鲜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单指，都要一箭数雕地复指，金与正的5·17谈话依然不脱离这个模式。借用老电影《地道战》里汤丙会汤司令的一句话——高，实在是高！

顺便发张电影剧照，向刘江老前辈致以敬意。转眼之间，他老人家仙逝已经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