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白鲸，表情全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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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莫妮克·布鲁耶特（Monique Brouillette）
翻译｜李承泽
白鲸的额头上有一团脂肪组织，它被称为额隆（melon）。额隆能帮助白鲸发出声波，进行回声定位。新的研究发现，尽管白鲸时常绷着一张扑克脸，它们却能表达出类似面部表情的信息。而这，都是通过改变额隆形状实现的。
在发表于《动物认知》（Animal Cognition）的一项研究中，科学家对美国康涅狄格州米斯蒂克水族馆（Mystic Aquarium）的4头白鲸进行了超过200小时的跟踪记录。在此期间，他们观察到了约2500次改变额隆形状的行为。为了探究白鲸是否有意通过额隆交流，研究人员仔细调查了这类行为出现的时机，例如这类行为是否出现在动物社交的情境下，并且额隆形状的改变是否发生在其他鲸类的视野范围内。最终，研究团队发现了5种典型的额隆变形行为，这些行为会在不同的情境下重复出现。
“之前我们只是凭直觉认为，白鲸会这样交流。”研究的第一作者、美国罗德岛大学的动物学家贾斯廷·理查德（Justin Richard）说道，“但通过这次研究，我们首次对该行为进行了严谨的记录。”
理查德表示，目前科学家还应谨慎推测这些行为的含义。此外，他也注意到这些行为存在一定规律。例如，额隆摇晃（melon shake）主要发生在雄性白鲸身上，它们往往在交配期向雌性做出这样的动作；额隆前凸（melon push）在雄性和雌性白鲸中均有出现，这个动作会让白鲸看起来体形更大，因此可能表达了白鲸的攻击性。至于其他三种典型行为，研究人员不清楚它们代表了什么含义。
希瑟·伊尔（Heather Hill）是加拿大圣玛丽大学的一位比较心理学家，主要研究海洋哺乳动物的行为。她同样认为，白鲸能够利用额隆交流。
伊尔表示：“这类行为是会出现在所有白鲸身上，还是说只有该水族馆的白鲸会做出这类行为，目前尚无结论。”不过她也谈到，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市圈养的几只白鲸身上，也观察到了研究中记录的额隆变形行为。
瑞士苏黎世大学动物交流研究者西蒙·W.汤森（Simon W. Townsend）认为，白鲸作为一种高度社会化的物种，却一直被动物交流研究忽视。这项研究为科学家观察白鲸的面部行为建立了良好的开端。接下来，他感兴趣的是，在见到变形的额隆后，其他白鲸是否会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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