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女性为何生活在绝望中?
Hi,时髦精 & 富一代们
最近,韩国有一桩骇人听闻的犯罪事件被关注。20年前的「44人集体性侵女高中生案」因为主谋在一位名厨的探店视频中现身,导致这桩封尘已久的恐怖事件再次被讨论。
那是2004年初,14岁的女高中生崔某通过一通电话意外结识18岁的金某后,和她的妹妹及表姐一同被金某骗至其家中进行性侵,并被拍摄视频以此作为要挟。
致使她们在此后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不断遭受金某及其同党,共计44名男高中生的侵害。 划重点:男高中生哦。
直到2004年12月,崔某因身体出现异常被送往医院,她的母亲才知道姐妹三人的遭遇,并报警寻求帮助。
然而可怕的是,这些男孩们的家长在媒体镜头前声称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是被陷害的,并造谣是女孩们“主动引诱”、“事后收钱”等,甚至还跑到被害人父母的公司门口咒骂,恐吓他们同归于尽。
当地媒体也不做人,通过警方内部挖到这个爆炸性新闻后,不顾受害者的感受和隐私安全,在网上公布了3名女高中生的详细信息,致使被害人进一步被创伤。
最后,警方考虑到犯罪嫌疑人都是未成年(韩国法定成年年龄为19周岁),只有10人被起诉并被判处缓刑,20人被送入少管所,且其犯罪记录不予公开,其余14人与受害人达成和解。
如今这44名施暴者摇身一变,成为大厨、大厂职员、汽车销售、甚至成为警察。
受害的女孩们却因此患上厌食症和抑郁症,留下终身阴影。这个可怕的案件还曾被翻拍成电影《韩公主》。
▲电影《韩公主》剧照
这些年,类似的韩国男性集体犯罪事件经常发生。
从26万男性参与偷拍女性视频的N号房事件,李胜利事件,再到多位女明星被性别暴力事件等等等等,让我们看到了韩国严重的性别暴力现状。
▲多名韩国女星因为女性发声被性别暴力
由此催生出了激进又极端的韩女们,她们高喊着:
“堕男胎。”
“奴隶的最大反抗,就是不再继续生产奴隶。”
“出生率亮红灯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人生早就亮红灯了。”
“好女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
等激进的呐喊......
同时,她们在社交媒体的学习区里卷生卷死,天天喝冰美式,通宵炫书。
因为她们的宗旨是:“异性无须在意我的外表,我不是他未来的妻子,而是他未来的上司。”
韩女们还自发推动「4B运动」:
即拒绝发生异性恋性行为;
拒绝异性恋婚姻;
拒绝生孩子;
拒绝约会;
用极端方式将自己“被剥削”的风险降到最低。
有报道指出,超低出生率的韩国即将成为最先消失的国家。
那么 严重的性别暴力及绝望的韩女究竟是怎样一步步形成的呢?
这期视频我们将从韩国严峻的年轻人就业形势、阶级固化、随时暴雷的房地产、极端服美役的社会风气等诸多方面来了解:
韩国年轻人是如何深陷无望的泥沼
韩女们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绝望的
在韩国,上至女检察官、女明星,下至普通女性都遭受过不同程度的威胁。
“N号房事件”大家还记得吗?这是一个大规模传播偷拍女性和未成年人视频的违法平台,创立于2018年,累计有26万韩国男性会员。
如果想要加入N号房,就得付费注册为会员,同时上传一个新的偷拍视频。根据调查 被恶意偷拍的韩国女性和未成年人超过1万人。
有人做了个类比,韩国共有26万台出租车,所以你在街边碰到出租车的概率,就是你周围出现N号房的概率。
尽管N号房的创始人“赵博士”已被绳之以法,臭名远扬,但这并没有熄灭恶性犯罪之势,反而很快诞生了N号房2.0版本。
▲N号房的创始人“赵博士”
这回的主犯是韩国首尔大学的法学生赵主彬。
▲天呐,真是知法犯法啊!
他将身边女同学的毕业照及日常照AI换脸成不雅照和不雅视频,并开设私密直播间共享给其他男生。
接二连三的新闻揭露了韩国社会当下的女性困境,偷拍的针孔摄像头无处不在,韩国女性甚至不敢轻易在公共场所上厕所。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能成功抓捕主犯依靠的也是5年前首次报道“N号房”事件的民间报道团体“追踪团火花”。
韩国女明星们也在面对恶意满满的性别暴力。
出演《城市猎人》的女团KARA成员具荷拉曾被男友殴打至子宫出血。
原因是对方偷拍了自己的隐私视频,她下跪着求饶男友时被暴力对待,相信看到那一幕的大家都如鲠在喉。
▲对具荷拉使用暴力的前男友崔钟范
具荷拉事件迅速在韩国女性中引发强烈抗议,大家组织“姐姐来了”大游行,向青瓦台请愿严惩施暴者,超过18.5万姐姐们齐声高喊:“我的生活不是你的三级片!”
如果女明星在公众场合表达出对女性争取权益的支持也将遭受暴力对待。
当Red Velvet成员裴珠泫推荐韩国女性题材小说《82年生的金智英》时,就被大批男粉谩骂、威胁,甚至不惜烧毁她的照片来泄愤。
▲小说讲述了一名韩国普通家庭主妇因婚育生活而患上精神疾病的故事
《82年生的金智英》被拍成电影时,主演郑有美、孔刘等受到不同程度的抵制,甚至遭到生命威胁。
电影公映后,影片在韩国最大的门户网站NAVER上呈现出两极分化的评分:女性观众给出9.51的高分,而男性观众仅给出2.59分。
后者大骂“这是一群被害妄想症的狂欢”,“看来韩国终于要成为科幻电影的大国了”等。
但此片只不过是客观地展现了一名普通韩国女性的成长和婚姻生活而已,我们应该很难想象 《玫瑰的故事》、《我的前半生》播出会遭到抵制吧?
李失败事件就更可怕啦。
这位昔日顶流男团的成员在经营的夜店里对女性实施迷奸并供权贵玩乐,犯罪行径曝光后又受幕后势力保护,浅浅判了个刑,如今到处逍遥。
▲李胜利终审将一审的三年刑期缩短至1年6个月
而主动向调查记者提供线索的具荷拉却从世界上消失了……
当韩女们奋起反抗时,有一位女检察官勇敢站出来,打响了韩女 #MeToo 第一枪。
她公开自己被法务部监察局前局长性骚扰的经历并鼓励受害者不要沉默,随后数百名女性站出来讲述了她们遭遇性暴力的过往。
当时,《时代周刊》的年度封面就是 #MeToo 几位率先《打破沉默》的女性,其中也有将骚扰自己的对象告上法庭并索赔1美元的Taylor Swift。
#MeToo 导致众多韩国名人身败名裂,其中包括有“文在寅接班人”称号的政界明星;
诗坛泰斗 、 著名导演;
还有知名演员。
时任韩国总统文在寅公开支持了这场运动,推行反性别暴力政策,此举让他的女性支持率在2年内大幅上升至63.5%。
但竞争党派又提出了"捍卫男性利益"的竞选宣言。
如今的韩国总统尹锡悦也是靠大喊反女权口号上位的,他竞选时号称要解散女性家族部(大概跟我们的妇联差不多),在男性青年中所收获的支持率高达58.7%,远超过他当时的对手李在明。
结果他一上台就推行“一周工作120个小时”,“取消最低工资”,“医院民营化”,韩男直接傻了,魔法打败了魔法。
听说最近尹锡悦还宣布韩国进入“人口紧急状态”,并誓言要全力以赴解决超低出生率问题,但其实他本人就没有生育啊,和他的夫人金建熙养了四狗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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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性别暴力,严峻的经济问题也致使年轻人越来越抑郁。
首先是灾难级别的就业困境。众所周知韩国财阀垄断社会资源导致阶级固化严重,年轻人缺乏上升通道,一辈子卷生卷死,也只能为资本做牛做马。
加上后新冠的经济下行,年轻人失业问题尤为严重。据韩统计局显示,截止2023年5月,15至29岁的年轻人中有126万失业,其中超过一半拥有大学学位。
学历贬值,学历无用,正进一步扼杀年轻人的希望。
这些失业年轻人中有40.9%正在准备职业培训或考公,25.4%的人直接放弃了求职,他们要么啃老续命,要么靠打零工苟活。
炒币、炒股、赌博也成为了韩国年轻人的重灾区,因为至少一夜暴富的念想给了他们希望。
糟糕的就业环境还叠加了极度容貌焦虑的社会风气,如果你长得不够好看,连工作都会找不到,面试第一个就刷掉你,因为韩国有句俗语叫:外貌也是履历。
这加重了全民服美役的趋势。韩国的服美役是自上而下的,脸部充气感十足的总统夫人金建熙就是行走的整容广告。
流水线生产的偶像——这个支柱产业的符号又制定了“美的标准化”。
在上位者和资本产业的双重作用下,人们更焦虑地把赚来的钱花在整形医院里,企图变得更好看,也更容易找工作。
据统计,光是首尔就有60%的年轻人在20岁左右整过容,而且整容在韩国已经呈现出一种愈发低龄化的趋势,很多初中生,甚至小学生就做双眼皮手术。
而《整容大国》背后的受益者是谁呢?还是利益集团。
于是就造成了利益集团生产偶像,推崇人工审美,普通人一边为偶像消费,一边为利益集团打工,最后把钱花在整形医院。
真是牛马的一生啊!每一道都被算的明明白白,难怪韩女不愿意生牛马!
与此同时,韩国大城市的房价仍在持续攀升,比如去年首尔普通公寓的成交价为12亿韩元(600多万人民币)。
然而根据The Korea Times的报告显示,20多岁的普通韩国人需要工作86.4年才能负担得起一套首尔公寓。
你说我不买房,我租房好了吧?但是去年的韩国全租房却大暴雷!好多人因此而自杀,这是韩国独有的奇葩租房制度。
假设一套房的市值租金为每月1万,租客可以以非常低的租金,比如每月3000和房东签约长期租约。
但条件是需要支付一笔数额不小的押金大约为此房屋市值的50%至80%,租期结束后再由房东退回押金。
这个制度乍一看挺友好,实际上许多房东钻空子,利用押金还房贷或用押金再购置另一套房,无限连环套下去。
然而一旦房东遇到资金周转问题,他手上的所有房子都会接连爆雷,就会彻底放弃还贷,直接跑路。
最后,租客们的押金没了,房子也被银行没收,打工人们一夜返贫。
总而言之,在韩国社会整体资源被垄断,就业渠道狭窄,房地产爆雷的情况下,利益集团与百姓们的矛盾已十分突出。
所有普通人,无论韩男或韩女,都是受害者,都挺绝望的。
而韩男颇有种将对现实的不满将压抑与戾气发泄在更弱群体也就是韩女身上的趋势,通过辱女、欺女、偷拍等方式来确立自己的“男子气概”和强势地位。
这种逻辑或许有点像家暴者,在社会上积累的负面情绪转而发泄在家中的弱者身上。
而如果社会的司法系统不能严惩犯法者,势必会失去公信力。
比如当李胜利的案例出现时,受害群体也就是韩女们将会感到更绝望。
因为人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人人也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李胜利——从牛马阶层逆袭为富裕阶层后,反而将黑手伸向无辜的女性,将其作为献祭上位者的“玩物”。
韩女们对社会失去了信任和安全感,以“共同毁灭”的心态对抗,但她们始终没有选择暴力或非法手段,因为自毁是最后的善良。
正如金爱灿所著的小说《我想抓住那道光》中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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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泰山 Jewell
助理编辑: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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