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我想拉你的手,却大力握痛了你」
有人问:爱和被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小说电影等文艺作品里,「爱」是一种被高度浪漫化的存在;在 Gary Chapman 博士的理论中,「爱」被描述成五类具体的动作。
在生活里,爱好像是某种混合物。它有时给你一拳,有时又给你一粒甜枣。
李清华:爱是一种对自我的重组
「爱」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复杂神秘、变幻莫测的主题。爱的高度不确定性,决定了爱的本质常常不可避免地和「受伤」联系在一起。
最近大火的电视剧《玫瑰的故事》中的黄亦玫,她很特别的一点是:面对每一段爱情,她都是如此的「忘我」,如此的投入,可以为「他者」让出很大的自我空间,允许别人来影响和改变自己,允许自己在每一段关系中「受伤」,同时去重组自我。
▷ 《玫瑰的故事》
我认为目前人们遇到的亲密关系危机,很大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内心并没有做好迎接负面体验的准备,或者不允许自己受到伤害。我们变得小心谨慎、计算得失、自我设防,紧紧守护着自己的疆土,不愿意为此退让和妥协任何的自我。
亲密关系作为一种高度融合的关系,「他者」会逐渐潜入我们的自我,难以避免地威胁到我们原有的自我秩序,这个过程会需要我们牺牲自我主体性,来适应他者的入侵。如果我们总是希望得到积极的体验,而拒绝任何消极的体验时,其实我们就拒绝了爱本身。
在这个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盛行的时代,我们对爱的理解和定义也在悄无生息地发生变化。大多数时候我们渴望的爱是「使我安宁」「让我完整」「我被看见」,也许我们对关系的期待越来越变得「以我出发」「为我所用」,充满了「取用」原则。
韩炳哲在《爱欲之死》中深刻地揭露了这一点:我们对「满足」的期待,让一切都充满了「服务自我」的消费色彩。爱情也不可幸免的成为一种「满足自我」「服务自我」的消耗品。
对于费奇诺而言,爱情是「我爱你,而你也爱我,我在你中找到我,而你也想念我,我将自己舍弃,进入你,而你接受我,于是我找回了自己。如果我们能在爱中忘却自己,这种忘却帮助我们找回自己,重新拥有自己,这就是「他者的馈赠」。
在我的理解中,爱需要我们放弃自己原有的某些部分,比如自己原有的信念或幻想,可以去「忘我」地体验,充分与对方联结,深入到对方的世界和精神中。你愿意尝试走出自我、成长、领悟,在与另一个人的碰撞中去重组自我。
王莎:爱是我想拉你的手,
有一部评分很高的动画片叫《机器人之梦》,讲的是一只小狗和机器人之间的爱和分离。
▷ 《机器人之梦》
爱可以带来什么?我想到的是一个「安全型依恋」的人。
Mary Ainsworth 的陌生情境实验发现,能得到良好回应和照顾的孩子,更能正视自己的依恋需求、也更能忍受孤独,更独立,更有探索性。简而言之,爱可以带来安全感和勇气。
但没有爱会发生什么?
第二次世界大战让数量巨大的孩子离开家园,他们无精打采、情绪低落,还会病倒。但有亲人陪伴的孩子死亡率会显著降低。
在真实生活中,爱可能是一种很复杂的感受。因为它附带了文化内涵和社会关系,被环境、经济、制度制约。
比如,虽然《机器人之梦》隐去了性别、年龄、血缘,种族来传达爱,隐不去的是权力和环境。
小狗总是有着更大的权力。机器人是被小狗选择和买回,而机器人没有选择权。机器人的待遇也取决于买主。在私家车上,同款机器人一直被踢打,满脸悲伤。
即使机器人和小狗之间有爱,依然有可能被一道铁栏杆隔开。
▷ 《机器人之梦》
那道栅栏,就像现实生活中制约我们的各种因素。
比如经济下行、环境内卷、结交和维系朋友的时间/空间成本变高……大多数人或忙于生计,或为家庭操心。通勤、账单、孩子教育……我们在为爱做各种日常琐事,但却很少能直接表达和感受爱。
但爱的感受是,即使我们暂时不会爱,但我们都在学习怎么去爱。即使权力不对等,我知道你并不会用权力来伤害我。即使生活不如意,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面对。我们知道那扇铁栅栏隔不开你我,而有一天它终会被大家一起打开。
▷ 《心灵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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