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平在仁生泽发公司的角色更像是一个投资人——很少有初创公司的大股东、创始人几乎不参与公司业务的具体运营。文| 《中国企业家》记者 胡楠楠
编辑|米娜
任泽平是个十足的“卷王”。每天早上他都会跑步、卷腹甚至跳操,运动半小时到一小时,自称能做200个俯卧撑。6月初,在位于北京西城的办公室里,《中国企业家》见到刚做完运动的他,看上去精神抖擞。现年45岁的任泽平不想躺平——他认为“人活着就是个精气神”,于是“每天自己卷自己”。“我成名很早,人生的很多阶段都可以躺平,但人得干事业。”任泽平说。事业心强的任泽平,现在有多重身份。除了大家熟知的网红经济学家,他还是一名连续创业者。在2023年5月,他成立苏州仁生泽发公司,亲自为旗下的生发产品发布系列推文。网红经济学家下海创业的少,高调做生发的,他是第一个。正因如此,今年1月,因产品涉嫌虚假宣传而被罚款,任泽平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在这个关口,任泽平跟《中国企业家》进行了第一次访谈。当时他意识到,自己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对创业公司仁生泽发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于是他表示,未来他要慢慢后撤——减弱自己对于仁生泽发的影响,让科学家团队和运营团队站到前台,最终靠技术和产品,创造真正的价值。接下来几个月里,任泽平也是这样做的。记者注意到他此后的微博上,虽每日正常更新,但再未发布过生发及仁生泽发的产品,主要发布的是其对宏观经济相关的看法。6月初,当记者第二次跟任泽平见面,问起仁生泽发时,他却打开电脑,谈起了“人口问题”——“我还是喜欢聊宏观问题,正写本书。”他自称对做企业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兴趣,给自己的定位仍是学者。既然初心仍是做学者,又因何要跨界去做生发?对于记者的疑问,任泽平称是为了真正帮2.5亿人解决头发困扰,“这对我得是多大的福报。”他感叹道。这是个典型的任式回答。任泽平喜欢从价值观的角度来回答问题,近一个半小时的采访中,“价值观”这个词,他向记者提了26次。另一个喜欢提的词是“梦想”,他向记者提了19次。摄影:胡楠楠甚至,在每周一召开的仁生泽发公司例会上,他也会反复向在场的公司员工传达他的梦想——“我们要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要帮助中国2.5亿人解决头发的困扰。”在他看来,一个好的领导,第一就是要经营梦想,这在公司战略层面非常重要。“对初创公司的员工反复讲梦想,他们会觉得你在画饼吗?”记者问道。“千万不要觉得这是在画大饼。而且你非要这么说,我觉得这个社会恰恰就缺大饼,你不觉得吗?”任泽平反问道。不论是下海当经济学家,还是自己去创业,在他看来,只要价值观对了,坚持做正确的事,该来的自然会来——任泽平身上有种创业者必备的天生乐观精神。但经济学家的经历,也在他身上烙下了深刻印记。在采访中,当记者跟他谈创业时,他总是不自觉地会聊到人们关心的教育问题、人口问题、文化问题等社会话题上去。他擅长宏大叙事,喜欢从趋势、行业、价值、大局等角度切入,来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涉及公司经营管理时,他说自己很少介入细节。在任泽平看来,自己不懂研发,还是聘请人来干,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实际上,任泽平在仁生泽发公司的角色更像投资人和战略制定者——很多公司的具体经营,包括电商运营、线下开店等核心业务,他都放手让合伙人去做。甚至,他觉得自己要做的就是“多帮忙、少添乱”。他指的多帮忙就是提建议。任泽平每周都会去公司开例会,他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提一堆的建议”——像一个产品经理,他每天都在亲自用公司的各种产品。除此之外,他喜欢反复强调价值观: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第一次创业:泽平宏观
根据百度百科,1997年任泽平考入青岛大学,2007年获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2009年完成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学位后,他进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在此工作了5年,一直干到了处长。之后“下海”,于2014年5月任国泰君安证券研究所董事总经理。接下来的任泽平,一路顺风顺水。他在2014年9月2日写了一篇《论对熊市的最后一战》,预测“5000点不是梦”,伴随A股在2015年一路高涨突破5000点,此文也让他一战成名。 2017年年底,任泽平被恒大集团高薪聘为首席经济学家兼恒大经济研究院院长,一时引起轰动。2021年3月,任泽平离开恒大准备去创业。而任泽平从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下海后,就开始打造自媒体账号“泽平宏观”,所以创业之初,他以“泽平宏观”为阵地,成立了一家公司。“当时很多人说是我导致的,因为我是恒大的首席经济学家,很多人不明就里就给你泼脏水,但我在恒大时,真的谏言反对多元化,谏言降负债。所以当时就很委屈,人家冤枉你,你又百口莫辩。而且我在恒大前后工作时间很短。”任泽平对《中国企业家》说。刚出道创业,就经历了大的舆情,任泽平的压力很大。他觉得很冤,整晚睡不着觉,“甚至有点轻度抑郁,我在2021年、2022年那两年脱发严重”。但作为一个乐天派,在朋友们的鼓励下,再加上开始锻炼身体,他很快就走出来了。“我当时看王阳明自传,有一句话叫‘此心光明’,这个对我触动很大。”任泽平说,再后来他的发展就顺了。据他透露,这次创业是成功的。任泽平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员工,指导他们怎么做研究,写策划,帮他们改报告。对于泽平宏观,他坦称不是把它当成什么饭碗,也不是在办个企业,“这是我的爱好,这是我的梦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把热爱变成了职业。”事实上,他现在的很多精力,仍在做自己擅长的事:宏观研究。记者两次采访他,也是在“泽平宏观”的办公室,这里仍是他的主阵地。然而在经济学家圈子里,任泽平看起来有点特立独行——不仅网感好,喜欢发微博,还和网友互动频繁,不时调侃自己要做情感博主和鸡汤作家。同时,他也喜欢打破圈层,不断挑战突破自己。而在外界看来,很难用一种标签来定义任泽平,他的很多行为也让人费解,比如经济学家当得好好的,为何要去做争议巨大的生发生意。
第二次创业:仁生泽发
2022年9月,仁生泽发CEO李慧博士在苏州昆山的一次活动上见到任泽平,当时任的头顶头旋周围已几乎没有头发了,他的脱发问题已经持续有一年半,甚至一度尝试去多家生发植发机构治疗。摄影:胡楠楠李慧向记者坦言,“当时他头发,前面就贴着头皮的部分还有。”于是,李慧立刻向任推荐自己的生发产品,一款含富勒烯成分的生发营养液。虽然两人聊得挺愉快,但之前为养发、生发花了不少精力的任泽平,并不相信她所说的,“他觉得都是骗人的。”为说服仁泽平,李慧让他回北京后,去他们公司测一测、看一看。正是这次尝试,成功打动了任泽平。在用了仁生泽发产品四五个月后,任泽平称“头发确实看到了效果”,明显长起来了。记者第一次采访他的那天,任泽平说自己头顶的头发(发量)已经长了一倍。真的是这个产品带来的效果吗?任泽平之前也在不同机构用过不同产品,会不会是其他产品的效果呢?究竟任泽平的发量是怎么翻倍的?这事还有待考究。但很显然,生发行业的很多公司都看中了任泽平头皮的价值——任泽平拥有大量的粉丝及高端会员,这些高净值客户,正是养发、植发公司想要的客群。而李慧也告诉《中国企业家》,在任泽平用富勒烯之前,确实有很多同行机构也都在找他。最终任泽平选择李慧博士的团队,这应是他权衡利弊后的结果。天眼查显示,仁生泽发产品所属公司为北京仁生泽发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成立于2023年4月,由苏州仁生泽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100%持股。任泽平持有苏州仁生泽发超80%的股份,是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李慧为该公司CEO,在此之前,李研发富勒烯技术已经有18年。任泽平还投资了——以王春儒为首的科学家团队成立的北京福纳康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这家公司也在仁生泽发持股4.8%。至于资金来源,任泽平透露自己之前就有点积蓄,加上第一次创业赚的钱投入到里面,他算是一直在持续创业。
另类创业者:做企业真的不容易
在仁生泽发的企业内部管理的分工上,任泽平负责“摇旗呐喊”为产品宣传和战略制定。“不要太短视,要尊重规律,要奔着公司能干10年以上去规划,我有足够的耐心。”任泽平说。而他指的“摇旗呐喊”,主要是在个人微博上为仁生泽发宣传。2023年6月起,任泽平首次在微博上推仁生泽发产品,同时宣布自己进军美妆行业,专注头皮健康管理。据《中国企业家》不完全统计,任泽平至少发布了8条以上仁生泽发的相关微博。但他没提的是,任何防脱生发产品都有一个使用周期,且有严格的使用方法。李慧向《中国企业家》表示,毛发并非是一下就能生长出来的。而富勒烯技术用于防脱生发的原理是,通过修复头皮毛囊和微循环系统,让毛发的生长环境更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比如使用仁生泽发的生发产品后,至少要几个月才能看到效果。这个过程,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下来。据李慧透露,最初任泽平的会员中有100多人试用,但最后只有60多人坚持了下来。对于外界质疑的富勒烯技术是否能用于防脱生发,李慧表示,富勒烯技术其实在美妆美发领域已经非常成熟,“业界很多人评价中国的富勒烯市场,比胶原蛋白市场还要成熟,只是富勒烯这个板块还没有诞生一家上市公司。”李慧说。在采访时,任泽平也再次回应了产品宣传一事以及因此带来的市场监督管理局8万元的处罚事宜。他称,防脱产品需要特证(特殊化妆品注册证)才能宣传,这也暴露了公司的合规问题以及宣传上的短板,给企业提了个醒。事实上公司在受到处罚前已经开始了特证申报,这个证件申报周期很长,但因为有多年的技术临床效果验证,他有信心能申请下来。李慧透露,自去年6月仁生泽发独立运营以来,目前仁生泽发团队已经开始自负盈亏。在线下,仁生泽发养发门店也在陆续开店,目前已经开了60多家。但任泽平也意识到,个人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对仁生泽发这家创业公司来说,是一把“双刃剑”。因其网红经济学家的身份,仁生泽发自“出道”以来就备受关注,但“副作用”也很明显。在接受采访时,任泽平就表示,“越来越多的人都关注到了仁生泽发,之后应该让大家更关注我们的科学家团队和真正的好产品,不要再吃任老师的瓜了。”在采访时,聊着聊着,任泽平就会不自觉地聊到“老本行”——如何提振企业家信心、提振民营经济等,这些经济研究相关的工作,如今仍占据他90%以上的时间。但这次创业,还是让任泽平深刻地体会到,做企业真的不容易。过去他一直在为民营经济、为企业家精神鼓呼,这次亲自入局后,对做企业有了更深刻、切实的体会。在仁生泽发这家公司,我认为大家更像是一个合作伙伴关系,大家合伙一起创业,成立一家合资公司,我是大股东,他是二股东,大家一块干。比如富勒烯技术这块,王春儒教授研究富勒烯研究了30年,我们公司的CEO李慧博士研究了18年。所以目前我们是在富勒烯化妆品这一块开展独家合作,我相当于帮着推广,因为我的声量比较大,可以让更多人知道有这么好的技术。线下开店这一块,也由合伙人来负责管,她以前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
我只招领头的管理层,他们再去招团队的人,他们来搭团队。因为我觉得,一定要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如果什么东西都是我去上,这个事肯定干不成。有些领域我是不懂的,那就交给懂的人。我就多帮忙、少添乱。前段时间我们不是被市场监管部门处罚了嘛,就是因为我们的产品属于特殊功能化妆品。我们的特证已经在申请过程中,但是证还没下来,我们就很兴奋地宣传了这个事。当然,吃一堑,长一智,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这个证确实不好申请,但我们对申请下来很有信心,因为技术够硬,应该今年下半年就能下来。另外就是选人,选对人很重要。我找合伙人,首先他的价值观要正,比如你想干一些短期行为的事,咱就不会合作。虽然有时候价值观很虚,但关键时候特别重要。一个有好的价值观的人,首先他不坑人、不害人。一个人有好的品德,他有才华最好,没有才华他也不会坑你。但如果一个人有才华,但是品德不行,他能力越大,坑你会坑得越惨,这个东西我们都有经验教训的。我交朋友也是这样,比如我掼蛋的时候从来不抱怨对家。不要动不动就抱怨,提出问题并能够解决问题才是高手。所以,首先把人选对,才能用对。然后就放心让他去管,充分放手。另外就是定机制,一个是向上激励的机制、鼓励的机制;第二个就是守住底线,说好什么东西不能干。比如不能骗人,不能承诺说一个星期就能长出头发等等。
目前仁生泽发的线上业务基本能养活自己,线下部分现在开店开得比较快,已经开了60多家,计划年底到100家。为什么开线下店?因为线下的验证效果会比较好。比如你线上买了我们的产品,你怎么用我们不知道。但是线下就不一样,你在线下办了卡后,要经常来体验,而且我们会有专人督导你用,所以说线下验证的效果比线上要好。这次创业,我最大的体会是,做实业真的很难。它考验的是一个综合作战能力:团队、法规、技术、市场等等,都需要做。而且对我而言,又是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我原来是做专业财经和知识教育的,现在做的是实业,是生物技术,属于科技领域。
当然我们现在起势已经算很好了,因为我有巨大的流量,保证了这家公司、这个品牌一开始就成了知名品牌,而且我说这个东西有效,就相当于1万人、100万人在说它有效一样,这对它是一个很大的赋能。另外,我们有雄厚的科研技术积累,一切算比较幸运的。人要干事业,激发你的斗志。天天被梦想唤醒,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现在40来岁,不至于躺平。我要躺平的话,人生很多阶段都可以躺平了,我在机关、券商、第一次创业成功时,都可以有躺平的条件。但是,奋斗多开心,对吧?而且以前的职业经历对这次创业有很大帮助。比如我从机关到金融机构、地产公司,包括自己也创业单干了三年,这些经历也沉淀出了一些好的方法论,能让我在做这个事时,少走很多弯路,因为以前该交的学费都交完了。人就跟不断进阶一样,现在让你做小学生的卷子,你觉得很容易。但你当小学生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做卷子很难,所以有些东西是你形成了自己的一种能力圈和知识的积累,我想说的是这个概念。来源:视觉中国
我最近也在想,一个好的领导是什么样的?他并不是说什么都会。我认为一个好的领导,第一要经营梦想。因为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你要通过一个梦想、一个愿景把他们凝聚起来。我认为大家都很聪明,尤其现在的年轻小孩比我们都聪明,但是他们为什么迷茫?我觉得是他们缺少一个梦想来激发他们的潜力。我认为每个人都是天才,只是大部分人很少唤醒自己的梦想。所以你要经营一个梦想,这个梦想要有好的价值观。比如我在泽平宏观,就干两件事:第一,经营梦想。泽平宏观就是要做用知识推动社会进步的事儿,以科学家的精神、建设性的态度做专业的财经。我们认为只要社会发展,这个社会就需要我们这样的人。这些年我们呼吁放开生育、新基建等;第二,做研究。因为我有专长,就培养他们做研究,然后帮他们改报告,指导他们做研究,培养一批批的人,这就是我干的事儿。同理,在仁生泽发这家公司,我觉得第一件事也是经营梦想。我首先制定战略,因为我觉得战略非常重要,方向错了就很麻烦。比如说我们要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伟大不是说公司大,而是有正确的价值观和远大的梦想,比如说我们要帮助中国2.5亿人解决头发的困扰,这就是我们的梦想。你千万不要觉得这是在画大饼,你如果非要这么说,我觉得这个社会恰恰就缺大饼。我们大部分生意,包括很多事都太短视了,你只有长期做正确的事才能干大事。有了远大的梦想之后,你就得按照伟大的来做。你要有好的技术、好的团队,你对自己要提高要求,要激发出你的斗志,你整个团队的精气神不就起来了?我每周都对团队说这些,每周的例会上,我都会提一堆的建议,像是一个产品经理。但是,公司内部每个人都可以平等表达意见。我绝对不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或者什么去压人。我们内部是非常民主,也非常扁平的。但有一些硬性的东西不能碰。比如说我们的价值观,要坚持正确的价值观;包括我们的一些制度红线也是硬性的,违法的事不能干。很多人说价值观这个东西很虚,没办法考核。我觉得这个东西重在引导,不是靠考核的。比如你教育孩子,说你要变成一个快乐的人,变成一个幸福的人,你要自信、自立、自强、自尊、自重,你怎么考核他?考核不了的。但你可以在言行上去做给他看,比如你要告诉他“妈妈很爱你,你是最棒的”,对不对?比如他犯了个错,你说他这错很有意思,是不是?这个东西就能让他有足够的安全感,感受到无限的爱。我的初心还是喜欢做一个学者。比如呼吁人口问题,写一本书写一年,脱一层皮,这书能卖钱吗?专业的书是不赚钱的,但是我觉得这过程中研究了很多问题,它很有意思,对推动社会进步很有价值。
比如泽平宏观,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把它当成什么饭碗才办的一家企业。这是我的爱好、我的事业,也是我的梦想。我非常热爱干这件事,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把热爱变成了职业。我想做仁生泽发也是一个道理,我要真正帮2.5亿人解决头发困扰,这对我得是多大的福报,对不对?得多少人来感谢我们。这个事本身你想想就很带劲。我再打个比方,假如有两个我:一个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天天去晒太阳;另一个天天起来,一会儿用知识推动社会进步,一会用科技帮助2.5亿人解决头发困扰,你希望看到哪个我?要换位思考,你愿意做哪个?肯定是后者。我现在每天早上运动半小时到一小时,每天做200个俯卧撑,我就自己卷自己。我还卷腹、跑步,最近开始跳操、塑形。我为什么每天还要健身?人活着就是一个精气神儿。因为一个人他是不是向上,他那个气是不是向上,是很清楚的。一个人心中有火,他才能眼里有光;他心中没有火,他眼里是没有光的,这个人就会有惰气,惰会让人老得更快。比如于东来,人家在讲那些东西时,眼里是有光的,他不是在骗你。他讲的东西,他不仅自己信,而且他天天在践行,所以你骗人可以骗一时,你能骗一世吗?不可能的。或者说你能骗别人,你骗不了自己。我们要向于东来学习,尤其在经营方面,他的水平比我高得多。我始终有个观点,一个人拥有权力、财富,拥有影响力,其实是社会给你的一种信任,你要把它用在正道上。财富这种东西,我觉得最终还是回到社会中来,让它发挥价值。所以我并不指望仁生泽发这个项目短期赚多少钱,我觉得只要对你的技术有信心,就10年磨一剑,保持十足的耐心,不要太短视,坚持做长期正确的事,该来的自然会来。尊重规律,就是奔着公司能干10年以上去规划。来源:视觉中国我有足够的耐心。很多业务它一定是前慢后快的,事物发展不是线性的,不可能每年就一定增长一倍两倍。前面慢,因为他要打基础、搭团队、拓市场,所以前面可能慢,但后面可能每年都翻倍增长,这都是有可能的。前段时间我去拜访东莞的一家企业,是段永平的门徒创立的。段永平很厉害——vivo、OPPO、小天才、极兔,包括拼多多都是他的门徒创立的,段永平自己还创立了小霸王。后来我就问,为什么段永平做得这么成功,包括他的门徒也很成功?他们就说段永平有一个很好的方法论,其中有一句话,做正确的事和正确地做事,然后保持平常心。首先要做正确的事,坚持做长期正确的事;第二叫正确地做事,按正确的打法做。你要相信做事是有因果的,坚持平常心,该来的自然会来。所以我认为只要产品是好的,团队是好的,越来越多人认可它,能帮到越来越多的人,公司就自然会变大。很多人说现在养发生发市场的竞争很激烈。我说,你在意那些东西干啥?我的价值观不是说,有很多竞争对手,我要超越谁,我的眼里只有用户。只要做出好的研究成果,做出好产品就够了。你看别人做得很大,赚了很多钱,你焦虑了、不开心了,没有必要。我们就把自己的事干好,该来的自然会来。而且这个市场也足够大。中国有2.5亿人、全球至少有10亿人有这个需求。我们不把任何人当敌人,我们眼里永远只有技术和用户就够了,而且大家在技术上也是有差异化的。我们也不要过度宣传它,说使用后一定会怎么样。我们跟中日友好医院毛发科在做富勒烯产品的严谨临床测试,毛发科医生针对脱发问题的治疗方案就是三分治七分养。因为好的心情、好的生活习惯也很重要,再辅以这些外用的产品来改善。这样,我们也在科普健康的生活习惯,让你调整自己的心态。这不也是福报吗?。END 。
值班编辑:王怡洁 审校:张格格 制作:姜辰雨[ 推荐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