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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种子圣殿到天安千树,他用想象力征服世界

从种子圣殿到天安千树,他用想象力征服世界

1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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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熟人”赫斯维克
全新上海之行


鹅黄衬衫,配上深棕马甲,在外滩的复星艺术中心,50岁的托马斯·赫斯维克一身轻装亮相。他瘦、语速快,活力十足。

所到之处,大堆人都会围着他拍照、签名,他是全世界最受瞩目的明星建筑师之一。

从2010年世博园的“种子圣殿”,到近两年红遍全网的天安千树、纽约“大松果”。柔软的光纤也能成为外墙,绿色植物居然从水泥柱顶上长出。

因为疯狂、大胆的想象力,他建造的每一个作品都在社交媒体上爆红,吸引着全世界的人们去打卡。
但它们不仅仅是网红,日本媒体评价赫斯维克,说他阐释了“唤起情感的建筑”的真正含义。

上海是他此次在亚洲出行的最后一站。这座城市,对他来说有些不一样的意义。他曾经在这里凭借梦幻蒲公英般的英国馆,一战成名,在国际上赢得声望。
如今,在黄浦江畔,这座金色铜管装饰,会跳舞的艺术中心,也是他的代表作。
多年后他来到这里,还会问:这座建筑会不会在外滩太突兀、太特别,会不会有距离感,让人不敢轻易走近?”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它已经成为上海南外滩的标志性建筑。而赫斯维克自己的从业30年的心历旅程,最近也在这里徐徐展开。
01
久违的中国行
赫斯维克眼里的新与旧

赫斯维克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中国了。
“我觉得,上个世纪是一场悲剧,一场属于城市的悲剧。”
这是他在上海的开场白,声音平淡如水,却好似平地惊雷。

在设计过众多知名作品的他看来,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类的建起的高楼,都缺乏了灵魂。
可什么才是灵魂?或者换句话讲,人们逛城市,是在“逛”什么?
喜欢city walk的上海人,对这个问题又有什么答案?
在赫斯维克看来,人们真正逛的,是那些“旧”的东西,这才是一个城市最吸引人的地方。
比如布拉格的老城,上海的梧桐区,京都的鸭川河畔。

图/京都鸭川

在他眼里,现在的城市建筑,很漂亮,但是它们是同质的,没有核心。
钢架、玻璃、横平竖直,大楼充满了“现代性”,甚至已经满到要溢出。
赫斯维克不想成为柯布西耶,他想做安东尼·高迪。

其实,赫斯维克并非不喜欢新东西,相反,他的很多设计都充满了现代的美感。
比如 “大松果”——Vessel,在纽约的钢铁森林之中独树一帜,仿佛自然落下的一颗果实。
它的内部结构既简单又复杂,154个楼梯,80个平台,这就是全部的构成了。人们可以沿着台阶爬上这个50米高建筑的顶端,一览哈德逊河畔的风光。

再比如孟买蓝宝石酿酒厂,玻璃房间模仿了植物本身的曲线,最大程度地还原了谷物发酵的原生状态。

赫斯维克认为,现代的设计语言本身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无限的重复。
过去的几十年里,人们一直在重复建造,光建造还不够,还要肆意地消去拥有独特美丽的“旧”痕迹。
他举了个例子,一幢商用楼的平均寿命,在英国是40年,在中国,大约是34年。
与此同时,美国每年光是拆掉重建的建筑面积就高达10亿平方英尺,约合9200多万平方米。

面对这样的情况,赫斯维克说,他想找到一个方法,去适应、调节,并且维护原有的城市社会,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拆掉、重建。
在南非的开普敦,他做了一场实验。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百年历史的粮仓,曾经被用来储存来自南非各地的玉米。后来被废弃,面临着拆除的命运。

赫斯维克工作室把它改造了一番。设计师们剖开原本存放于谷仓之内的一个玉米粒,以它的纵切面为灵感,重新设计了这栋建筑。
现在,这里是非洲一个主要的艺术中心——蔡茨当代艺术博物馆。

东京的例子也是如此。在给港区麻布丘的地块进行重新设计时,正值后疫情时期,赫斯维克说,我希望能再找回城市里人与人的联系。
于是他把重点放在了“公共”之上,重建一个新的、可以让市民自由交流的空间,是他最大的想法。

赫斯维克觉得,如果旧的建筑已经不能再顺应时代,那就情愿多花点力气,赋予它们更新的内核,和更有趣的灵魂。
即便如此,也要远远好过暴的拆除,和生硬的重塑。

02
作品无数,风格多元
每个建筑都有关键词

我们这次在复星艺术中心遇见赫斯维克,这也是他的工作室和福斯特事务所在2016年共同设计的。
这座建筑伫立在黄浦江畔,通体金色的外观受到中国传统流苏的启发,三层长短不一的幕帘不定时随着音乐旋转,就好像是会流动一般。
过去,不少上海人都叫它外滩边上那个会跳舞的房子”。
将近10年以后,设计者赫斯维克再次来到这里。对他来说,只有在中国,才能实现这样的设计。

在赫斯维克的助理Adam看来,托马斯是一个纯粹的好奇的人,他喜欢的,是建筑本身。
但是在欧洲,想要跨过边界实在太难了。
在那里,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总是阻碍重重。相比之下,中国是一个“没有局限”的地方。

也正是因此,虽说来的次数不多,赫斯维克却与中国结缘已久。
2010年,赫斯维克设计了上海世博园的英国馆“种子圣殿”,60000根固定在铝管中的光纤突出在外,每根光纤长16英尺,末端都带着不一样的种子,它们从英国和中国的种子库中被选出。

这个别致的构想,打败了包括扎哈在内的众多顶级设计师的方案,成为世博会现场最受瞩目的作品之一。
如蒲公英一般在风中摇曳的种子圣殿,让赫斯维克一举成名。从那时候起,他的工作室开始被中国观众所熟悉。

另外一个例子,是这几年上过很多次热门的天安千树,同样出自赫斯维克的手笔。
不同于东京麻布丘的理念,这回在上海,他选择的关键词是“Bigness“,大。

天安千树的“大”,首先是物理意义上的。
赫斯维克说,中国幅员辽阔,万物都很“大”。天安千树地块的面积也不小,可以放下一个躺平以后的帝国大厦,而且还绰绰有余。
其次,苏州河两岸遍布居民区,赫斯维克想要在居住与商业之间创造一个最大化的地方,让人们能够自在地身处其中。

最后,在上海这样一个“无限大”的现代城市里,他想要再现一块空间,重拾人和大自然的共生感。
于是他设计了无数根柱子,每根柱顶都由一棵树点缀,在楼宇的层叠之间,人们可以或穿梭,或休憩,同时与自然形影不离。

天安千树的灵感非常夺人眼球,于是赫斯维克在新加坡又复现了一遍。
在给当地设计大楼时,他发现东南亚的审美与中国有相通之处——那里的居民,也很喜欢庭院。
于是,赫斯维克把花园搬进了新设计的大楼,无论在哪一层,都可以身处绿植之间,感受与树木共存的气息。
这就是他想要寻找的主题,“Living”——生活感。

最近几年,赫斯维克在中国依旧作品不断,除了已完成的几个建筑以外,还有上海西岸漩心、陕西西安新综合体等等。
他的灵感,从未停下脚步。

03
红色巴士、蓝色地毯
他寻找着设计的答案

其实,托马斯·赫斯维克,是一个“非典型”的建筑师。
出生在伦敦的赫斯维克,有一个珠宝设计师母亲,和一个音乐家父亲。他的祖母开着自己的纺织工作室,叔叔则是当地的一名记者……
如此纷繁复杂的家庭职业,很难说谁真正影响了他,让他走上设计的道路。但是无论如何,或许在“创造力”上,他继承了家人不少的灵感。

中学毕业后,赫斯维克在曼彻斯特理工学院和皇家艺术学院学习设计,随后开始了自己的建筑生涯。
1994年,他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自此开始参与各种各样设计项目。他的作品很多元,从公共景观到建筑设计均有涉猎。
比如伦敦公交的更新计划,就由赫斯维克操刀。
全新的双层巴士依然采用了大红的传统色调,但是内部空间得到了极大的优化,同时外部的棱角也被抹去,变成了圆润的形状,车体总重大大减轻。

2002年,他在英国纽卡斯尔设计了一个街边作品:蓝色地毯。
它非常简单,仅仅用一些蓝色的地砖作为点缀,然后在区域的边缘向上弯曲,模拟出纺织物的效果。

赫斯维克说,他想用这个作品,赋予纽卡这座城市一个当代的标志。
这次来中国,他还带来了近十年以来最大的中国回顾展。展览占据了足足两层楼,里面放出了工作室这些年的成果。
从设计手稿,到作品模型,众多展品,让人眼花缭乱。

赫斯维克说:“一座建筑应该能够在你经过它的时候吸引你的注意力”,这是最重要的。
他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但其实,对于赫斯维克的作品和设计,并不是只有赞誉。比如争议不断的纽约大松果,有人认为只注重了美感,却忽略了它的社会影响。
在一些评论家眼里,他的工作室做法也过于教条——他们设计了一款计算机软件,以此判定一个项目的“朴素程度”,如果得分太低,方案就必须修改。
还有人觉得,赫斯维克把“简单和重复”看成了十足的恶棍,变成了只会追求复杂的建筑者。

但无论如何,赫斯维克一直在追寻的,是人与建筑的共鸣。大楼的形状或是内涵,最终的目的都只不过是为了与人共生。
这才是他反复提及的,一个城市应该被创造的灵魂。
其实有太多的问题,赫斯维克也在寻找着答案。
在这次展览的最后,他摆放了一个公共区域,向观看者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希望城市拥有怎样的建筑?

白色的墙纸上,用黑色笔迹写满了他的疑问。而在展馆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画布,人们可以用边上的彩色画笔,书写自己的回答。
他希望从不同人那里听到声音。

在他眼里,没有建筑是过时的,应该被抛弃的,粗暴的拆除只不过是不负责任的妥协,根本算不上建筑的艺术。
相反,如何让建筑变得更有趣、更永恒,才是每个设计师都应该思考的问题。

他对大家说:让我们停止建造那些40年的大楼,让我们建造一栋建筑,它可以活上1000年。
今年53岁的赫斯维克,他的旅程才刚刚起航。

文、编辑/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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