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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猴子,让数万儿童摆脱了这具“活棺材”

多亏猴子,让数万儿童摆脱了这具“活棺材”



地球是一个奇迹
历史|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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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为治疗脊髓灰质炎病毒引发的小儿麻痹,美国和加拿大建造了铁肺(iron lung)集中营,患者平躺在这台机器里,只有头部外露,动弹不得。| Medium

如果没有猴子,全世界不知会有多少儿童要靠一具“活棺材”活着。‍‍


靠“铁肺”呼吸

1952年,一种名叫“夏日幽灵”的疾病在美国儿童中大规模暴发。

为什么叫“夏日幽灵”?

因为这些生病的孩子都是出去玩水或游泳后,晚上回来睡一觉,第二天就可能站不起来或者呼吸困难。

“所有的母亲都忧心忡忡,他们不知道这是病毒还是细菌,也不了解是如何患上的。”临床精神心理学家、国际脊髓灰质炎教育中心主任理查德·布鲁诺(Richard Bruno)回忆。

经检测,这些孩子全都感染了脊髓灰质炎病毒,也就是今天说的“小儿麻痹”。

上世界40年代,感染脊髓灰质炎病毒的患儿丨Texas Scottish Rite Hospital

当年美国报告病例约为5.8万例。其中21269人瘫痪,3145人死亡。“剧院和游泳池都关闭了,因为担心传染,父母就把孩子与其他小孩隔离开来,”布鲁诺说道。

脊髓灰质炎病毒为嗜神经病毒,主要侵犯中枢神经系统的运动神经细胞,使与之有关的肌肉失去神经调节,发生萎缩。一旦脊髓灰质炎病毒入侵呼吸道,恐怕难以活命。‍‍‍‍‍‍‍‍‍‍

一种称为“铁肺”的助呼吸装置应运而生。

所谓“铁肺”就是一个连接着泵的密闭铁筒型装置,病人的头部从铁筒的一头伸出来。其原理是早期的负压人工呼吸器,利用气泵调节气压,使病人的胸廓反复膨胀压缩,维持呼吸

为婴幼儿定制的铁肺丨rarehistoricalphotos.com

1955年,科学家乔纳斯·索尔克(Jonas Salk)成功研发了脊髓灰质炎疫苗,让全球儿童摆脱“铁肺”,他的名字也被载入医学史。
那些在实验中死去猴子们,却在成果中“隐身”了。


百猴死,一药生‍‍

所有抗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发都离不开猴子。

1953年,索尔克用上千只猴子来培养病毒,因为在动物中只有猴子的神经系统跟人更接近,它们会感染该病毒。

之后索尔克用甲醛灭活这个病毒,很快开展临床实验,在此期间,上千猴子因感染去世。

由于当时的技术限制,有一些厂家生产的甲醛灭活病毒,也就是疫苗,没有灭活好,导致一些接种的小朋友反而得了病。

1954年,犹太毒理学家阿尔伯特·沙宾(Albert Sabin)在此基础上反复地把这个病毒给猴子接种,让它产生抗体,这种就是“活疫苗”。

索尔克和沙宾两个人的研发成果都没申请专利,让全世界人受益。其中也包括中国顾方舟研发的“糖丸”。

1955年,顾方舟在昆明生物所建立了一个猴子基地,用于研发治疗小儿麻痹的“活疫苗”。
“活疫苗跟死疫苗不一样,病毒还是活的,检定如果不好好把关,那就惹大祸了。“顾方舟说。他们的做法是给猴子脑内、脊髓内注射以后,还要解剖,做病理切片,观察有没有病理变化。

除抗脊髓灰质炎疫苗外,全球许多疫苗的研发都需要灵长类动物实验。丨Wikipedia

在技术尚未替代的时代,只有用猴子的肾脏细胞去生产脑脊髓灰质炎病毒。生产一批疫苗需要大批的猴子,北京也没有足够数量适龄的猴子,只能将研究基地定在昆明,那里的野生猴子数量较多。

实验后,这些猴子去哪了?


施行安乐死

猴子是所有实验动物中最幸运的,因为猿类灵长类动物原则上不予处死。它们被放到了昆明的一座猴山中精心饲养,或等待另一场实验,或自然去世。
其他实验动物则没那么幸运,进行药物实验的绝大多数动物都会被实施安乐死。
实验员会根据动物的种类和自身的身体结构来选择安乐死的方法,一般最常见的就是“颈椎脱臼法”
用手或者镊子将小白鼠的脊髓与脑髓断开,这种方法能让实验动物很快丧失意识、减少痛苦、容易操作,动物的内脏也不会受到损害,被认为是较好的实验动物安乐死方法。 
此外还有断头法,吸入二氧化碳、过量麻醉剂,注射过量镇定剂,静脉注射空气导致栓塞去世法等等。但像牛羊这种大型的动物就要采用电击的方法了。

研究人员在给猴子眼皮注射实验所需疫苗。丨Wikipedia

为了避免实验动物体内病毒流出,最后它们会迎来“焚化”的结局。焚化是能够将感染动物尸体完全彻底灭活的最有效方法, 一直是处理生化废物及动物尸体的首选。


没有姓名的动物‍‍

最开始,实验动物在医学期刊中也有姓名。‍‍‍‍‍‍‍‍‍‍‍‍‍‍

但为了避免引起同情导致失控,生物医学期刊删除了实验动物的姓名,它们的形象成为了一组又一组的数据图表。

编辑们也要求作者使用客观的医学术语,所有暗示动物痛苦的语句都不能出现在期刊中。

事实上,几百年来,这些没有名姓的实验动物拯救了无数人类生命——

胰岛素在1922年首次从狗身上分离出来,彻底改变了糖尿病的治疗方法;20世纪70年代,医学界研究者使用犰狳来研发抗生素疗法和麻风病疫苗……

1921年,牧羊犬“33号”被切掉胰腺,患上了糖尿病。在实验70多天后施行了安乐死。这场试验改变了人类治疗糖尿病的方式。丨Wikipedia

据估计,世界范围内每年有约1亿只脊椎动物被用于实验,而这还不包括果蝇、线虫等使用量更大的无脊椎动物。

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实验动物的使用仍然无法避免。‍

目前,各个国家都制定了使用实验动物的相关法规和审核流程。虽然法规略有不同,但都基于国际公认的3R原则——尽可能减少为实验牺牲的动物数量,尽可能减少动物牺牲前需要承受的痛苦

由于没有相对公开的记录,我们很难知道一种新药发明的背后,到底有多少实验动物在拥挤和恐惧中走向了生命的终结。


参考资料:
1.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2378536
2.https://mp.weixin.qq.com/s/-9WHT_PyMcGfuTzfs9a0-w
3.https://rs.yiigle.com/cmaid/1101654


:Arvin
编辑:Arvin
版式设计: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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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国家地理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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