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云,一个名字在文学圈中赫赫有名。
她毕业于北京大学,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深刻的文学造诣,她的作品一直备受读者和批评家的赞誉。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却在家庭生活中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TL编辑部 塔塔
70后女作家李翊云,19岁的小儿子刚刚撞向火车,自杀了。除了哀叹一个年轻生命的凋零,更哀叹一场原生家庭的诅咒:一个家庭的两个孩子,都以如此决绝的方式离开,很多人肯定要愤怒地跳出来:“这个作家妈妈李翊云,肯定有问题!”不对,是因为每个当上妈妈的女子,也都曾是原生家庭的孩子。出生于1972年的她,毕业于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出版过《千年敬祈》《金童玉女》《漂泊者》等多部作品。就是这样一个世俗意义上成功的女子,却多次在公开场合表达:她恨她的母亲,母亲就是一个暴君般的独裁者,有着令人窒息的控制欲,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噩梦。其实,李翊云出生于北京知识分子家庭,沉默寡言的父亲,是核物理专家,暴躁控制的母亲,是语文教师。母亲的监视和羞辱无处不在,而沉迷于学术研究的父亲,却从未把被强势妻子控制的女儿,从攻击和羞耻中救出来。犹如独裁者的母亲,不仅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莫名哭泣和大声控诉,而且监视女儿的一言一行,连日记都不放过。李翊云说,为逃避母亲控制,她10岁开始学习英语后,发明了一套专属自己的“密码写作”。比如她要写一棵树,她就故意不写树,而是写天上的云。这种为了对抗母亲,从小就学会了伪装的分身术,让李翊云至今都活在极度分裂里:“我从不允许自己情绪失控,我内心越是激动狂怒,我表面越是毫无波澜。”她试图避免母亲的暴躁,试图活成母亲的反面,但她忘记了,过分的逃避恰是另一种模仿。北大毕业后,李翊云来到美国,成为旅美华人作家、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还荣摘诸多文学奖。她始终憎恨母亲,甚至拒绝使用中文写作,拒绝自己的作品翻译成中文——因为她母亲不懂英语,而她不愿母亲看到自己的任何文字。2012年,已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她,先后两次自杀,幸好被送到医院抢救了过来。我们不清楚,李翊云的分裂、绝望和自杀,是不是两个儿子在目睹母亲极端痛苦后,最终走向悲剧的推手。原生家庭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创伤的诞生,而是创伤的遗传。如果妈妈的能量充满了创伤的电池,那么来自于妈妈肉体,又和妈妈有着精神依恋的孩子,就难免成为创伤的载体。我们正视并疗愈内在的创伤,才能避免来自原生家庭的诅咒。而这,也是我今天写下这篇6个原生家庭底层逻辑的初心,愿对你有帮助——没有谁的家庭是十全十美的,但如果父母双方中有一个是勇于站出来保护孩子的,那么原生家庭的伤害就会小很多。可惜的是,家庭关系是一个系统,夫妻关系是一种配合。恰如出轨成瘾的父亲背后,必然有个不断原谅的母亲……这种“父母是彼此帮凶”的家庭关系,导致孩子遭遇持续伤害时,在家庭内部无人可救助,便在对父母的不断失望中,陷入“全世界都不爱我,都抛弃我”的习得性无助。但凡父母双方有一个人,站在孩子的立场,尊重孩子的想法,把孩子保护在身后,孩子的童年就会有光、有爱、有希望。李翊云如此憎恨她的母亲,但她最终还是活成了母亲的样子——为什么,我们如此厌恶父母糟糕的一面,却又偏偏继承了他们这一面?父母对我们最苛刻、最暴力、最“坏”的一面,对我们造成的冲击最大,对我们的伤害最深,让我们记得最深刻。这种巨大的震撼,会形成我们潜意识里的“潘多拉魔盒”,推动我们闻着熟悉的味道,不自觉地沿袭父母,或靠近父母那样的人,重复与父母相似的命运。面对父母最糟糕的部分,我们如果一味的恨,就会在反噬中陷得更深。当我们成为不卑不亢的自己,就已经超越了父母的问题。第三,最疼的,从来不是身上挨的巴掌,而是心头藏的羞耻。原生家庭最大的创伤,不是父母的打骂,而是父母在养育我们过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我们心头培植的消极信念:这些因为审判,而充满羞耻的消极信念,犹如诅咒,影响我们18岁之前的人生,也内化为我们的认知。就算我们成年,考上名牌大学,扎根城市生活,生儿育女,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在矛盾尖叫和纠纷骤然的时刻,这些诅咒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耳边响起,阻挡我们成为勇敢的人。所以,走出原生家庭,不是逃离,而是从日常点点滴滴中养育自己,养育积极的信念:积极的信念,是一个人内在的火花,也是生命持久的燃料。第四,和解不是拥抱,不是原谅,而是父母不改变也可以。很多人一辈子都活在原生家庭的痛苦里,因为他们总期待父母回头说“对不起”。结果父母不仅不改变,而且越来越偏执,他们的期待一次次落空,永远跳不出“受害者牢笼”。而影视剧中,父母幡然醒悟、家人拥抱团圆的结局,在误导中更加重了他们的耻感:“为什么,别人的父母这么好,而我的父母就是不改变?我就是没法和父母和解?”亲爱的,和解不是道歉,不是原谅,不是父母的忏悔,不是我们的宽宥。是知道“我”已经长大,“我”早已拥有了小时候根本不具备的资源和能力,“我”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就算父母永不改变,“我”也要过好这一生。和解是,我们找到自己的发力点和支撑点,拥有自己的力量感和掌控感。常有四五十岁的朋友,非常苦恼地说:“我都年过半百了,还是一见到父母就很痛苦!”有些朋友甚至说:“父母已经去世了,但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还会疼痛,会羞耻,会难过。”你不断向前走,不断经历人生的悲欢离合,不断与人事物发生碰撞,不断激活自己内在的创伤,不断在冲突中正视过往的伤害,不断在成长中拥抱内在的力量。这是一生都要进行的修行,而不是一夜间必须完成的目标。我们是昔日原生家庭的受害者,但我们又是孩子原生家庭的缔造者。我们站立的地方,是孩子出发的原乡,我们组建的小家,是孩子精神的启航。直面原生家庭的创伤,不是为了故意翻父母的旧账,而是看清自己到底卡在哪里。然后,一次次重返那里,把那个疼痛的结打开,把蹲在那里哭泣的自己扶起来,牵着他(她)的手一起往前走。在阅历和时光的加持中,渐渐对不完美的自己温柔,对不完美的他人慈悲。当我真正爱我自己,当我和我自己在一起,不管诗句从哪里开始,都是以爱结束。TalentLeader ● 作者:闲时花开(ID:xsha369)作者刘娜,心理咨询师,情感专栏作者,原创爆文写手,混迹媒体圈十余载,发表文字量百万字,能写亲情乡愁故事,也会写教育职场热点。● 有不少读者说想与我有更多的交流,欢迎添加我的私人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