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思想史，非常正经的价值观

文丨张是之

长话短说，推荐一本书《不正经西方思想史》。 

作者张乔木，你可能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但你对他的声音一定很熟悉，对“思想史万有引力”的视频一定很熟悉。

因为微信上人很多，所以平时刷得少，最近偶然刷到作者的朋友圈，才发现原来高人就在身边，作者悄悄在我朋友圈已经好几年了，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加的微信了。 

总之，很是意外也很惊喜。 

别看书名“不正经”，但是内容很正经，但又不失生动有趣。举的例子、做的类比，恰到好处。

乔木老师哲学专业出身，曾经做过记者和广告人，还发表过多篇中篇小说，这个时候方能看出对于哲学问题能够讲解得深入浅出且有趣脱俗的原因了。 

有足够深广的输入积累，才能有挥洒自如的输出。 

周末读了很多篇，在趣味性上，我感觉自叹弗如，很多表达刻意模仿都未必模仿得来。 

所以别看书名是西方思想史，但是带着那几分“不正经”，读起来饶有趣味，不是那种难啃的大部头。

如果担心年代太过久远，会有些难以代入的话，那么我推荐你可以从“近代思想的诞生”这一部分开始看。

因为从这部分开始，都是一些我们很熟悉的，小学时挂在墙上的名人。 

比如笛卡尔、牛顿、康德、叔本华、黑格尔、卢梭、尼采，后面还有关于“自由、权利与道德”的一大块内容。

那些挂在墙上的名人名言你可能很熟悉，但是很明显，那完全不代表他们的思想全部。 

虽然这本书的定位和内容，也不足以概括这些思想巨匠、哲学大牛们的全部思想，但是作为消遣，补充一下知识盲区，激发一下对这些思想脉络的兴趣，是完全合格的。 

如果不想从头到尾全部看完，即便是看着目录，随便翻出一篇来，也是可以的。相信我，你会忍不住再看一篇。 

正如本文标题所写，虽然是“不正经”的思想史，但是作者的价值观非常正，看过视频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我跟乔木后来也交流过几个问题，我感觉还是很容易找到共识的。 

包括阅读这本书的内容，其中不光有我很多感兴趣的知识，还有些是可以帮助我加深对科学哲学认识的地方。 

包括对奥地利学派的部分知识点，也对我有所帮助。 

比如其中有一篇是介绍柏格森的，以及他关于“时间的绵延”。

柏格森的名字我是从《人的行动》中看到的，米塞斯关于时间的认识，就是来自柏格森，他在书中明确有写。 

这里乔木介绍了柏格森对时间的认识： 

柏格森认为，时间的本质是绝对的、不可分割的，它就是绵延。传统上人们认为，时间是由一个个独立的点组成的，像一串佛珠，可以被机械地分割、测量和记录。但整整的时间不可分割，它是绵延。……

绵延就像无数空的一次性纸杯嵌套在一起，每一个纸杯既处于下面的纸杯之中，又包含了上面的纸杯。所以，绵延就是既包含了过去、现在，又包含了未来。在绵延中，每一瞬间都彼此渗透，它们共同构成统一的整体。过去、现在和未来不可分割，成为庞大的时间洪流，这就是柏格森对时间的哲学定义——绵延。

另外作者还引用了柏格森举的一个例子，让我们明白了柏格森的时间和物理学时间上的区别，因为柏格森的时间融入了人的意志，只有人参与了世间的绵延，时间才有意义，才是真正的存在，这点跟康德的时间观念类似。 

如果我拿一块糖放到水里等待它溶化，那么不管我多么不情愿，我都不得不亲自度过这段时间。人的意志在等待糖化开的过程就是对绵延的确证。在这个绵延的过程中，时间和人类意志紧密结合，所以柏格森认为，绵延就是主体意志参与的过程，绵延就是生命本身。 

因为在撰写《人的行动》讲义时，我也找过几本关于时间的著作来参考，也包括柏格森的原著。 

我的哲学功底不行，只能算是勉强理解，用来应付解决米塞斯对时间的认识。 

读了上面这几段文字，我很庆幸，没有对柏格森的理解产生偏差，但还是准备再找出讲义来看看。毕竟，还没有付梓印刷，如果有什么错漏还可以修改。 

书上还介绍了哲学家维特根斯坦，以及他的主要思想“语言的边界是思想的边界”。

我在讲义中也有小心翼翼引用维特根斯坦的地方，应该说比较庆幸大致没有问题。 

总之，如果你是我的长期读者，书上有很多地方你是可以产生共鸣的，所以我推荐你也买一本。 

书籍采用的裸脊线装，可以平铺在桌子上，放在阅读架上也很舒服，不用考虑架子压住什么的。 

今天我已经跟编辑提建议了，讲义也会采用这种裸脊线装的装订方式，方便翻阅。只是上市时间，估计要到年底了，非常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最后，书上也有部分内容我认为是值得商榷的，比如对卡尔·波普尔，关于科学边界的介绍，这块有些内容是可以补充的。

另外书上给哈耶克专门写了一篇，却没有米塞斯的位置，算是一点遗憾。再就是介绍了诺齐克对罗尔斯的批评，没有更多介绍一下罗斯巴德的批评，这方面罗斯巴德的火力更生猛一些。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都不影响这本书的价值。 

一本书不可能面面俱到，重要的是，这本书在哲学的艰深晦涩和趣味性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可以激发你思考很多看似哲学，实际很现实的问题。 

我已经邀请乔木老师周末一起做一场直播，具体时间还没有定下来，敬请期待。 

买吧，我都快看完了，买一本看完一起交流。 

2024年03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