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北影节“秒没”的纪录电影,被称为上海话版的“桃姐”
引言:
4月15日中午12点,第十四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北京展映在官方独家展映售票平台猫眼正式开票了,最快售罄的电影来自一部纪录电影,名为:《梅的白天和黑夜》,这部纪录电影已经不止一次出现的影迷视野里了,去年,导演罗冬凭借电影《梅的白天和黑夜》获得了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亚洲新人单元最佳导演奖。这部纪录电影监制为著名演员周迅。
尽管大部分影迷在北影节期间暂时没有机会看到此片,但相信,它的优秀足够让人期待。以下为澎湃新闻撰写的关于《梅的白天和黑夜》的影评文章。
本文转自:澎湃新闻
作者:马纶鹏
“上海制造”的《梅的白天和黑夜》,全程上海话对白,非职业演员出演,关注本土爷叔阿姨的老年生活状态,尤其是婚恋。片中还有女主玉梅“后现代式”地对着镜头自嘲,“我现在在拍电影”。这种大胆鲜活地创作,近年罕见。
以上这些作品细节,让人不仅联想到许鞍华导演的《桃姐》,同样是老年阿妈作为女主角,暮年寻爱,丝丝入扣的晚年日常,还有和电影千丝万缕的关系;女主不仅要学会新鲜事物,要找到人生伴侣, 更需懂得和自己妥协。只不过《梅的白天和黑夜》更跳脱,更“闹猛”(热闹),更活色生香,由此结局却显得更寂寥惆怅。
片中的女主角玉梅是年过70岁的大姐,拖着辆小车,每天穿梭在上海各个角落,践行 “生命在于运动”格言,也在为自己的爱情而奔波。她虽然有女儿,但是单身许久;虽然有房子,但老式的棚户区楼房让腿脚不便的她望而却步,只能租着郊区小屋;自己的小房间乱得像垃圾场,各种旧破烂堆到了天花板,却对个人卫生特别重视,洗痰盂,做锻炼,盐水漱口。
矛盾又统一的生活细节扑面而来,老年哀乐俯仰可见,大珠小珠,皆落玉盘,叮叮当当,串起了玉梅和整个一代老龄人的白天和黑夜。
比起虚构角色“桃姐”,《梅的白天和黑夜》中的玉梅更加鲜明,生活化。主演陈玉梅很多时候就是在还原自我,变现自我,也让这部片子充满了剧情片的张力,又有纪录片的真实质感。特别是玉梅举手投足都是戏,神情、动作、语言、心态、服装、打扮都特别生动,一幅老上海老阿姨的腔调,特别嗲。
不仅仅是角色动人,电影更深层次地与观众,尤其是本土影迷的共情在于刻画出整个上海老年人的生态。和市场上绝大部分老年题材的影视剧动不动就有的阿兹海默、帕金森、各种老年疑难杂症不同,《梅的白天和黑夜》跟踪了玉梅的日常,抓住了老年生活中的情感渴望和物质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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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房子。玉梅老了却更在乎自己的小窝。租房子被中介忽悠着坐着小电驴到处跑,结果看到的全是名不副实的各种广告房。好不容易看到一间满意的朝南的房间,又嫌弃群租房卫生不好,现在的小年轻都不打扫。
白天的玉梅奔波于生活,晚上她又向往爱情。电影伊始,她通过中介认识了这么个老头,说好在地铁站见面。老头省钱坐公交来了,晚到之后两个人开始“轧马路”,各种讨价还价,来到物美价廉的小饭馆,玉梅精致又精明地点了很多特价菜,边吃边聊中就打听老头的家底和身世,当然最主要还是有没有房子。
结果当然不如意,玉梅忍不住和朋友抱怨,还说这老头穿得像块“刮刀布”,损得特别幽默。
继续相亲,和上海很多老年人一样,她和她的朋友们去人民公园嘎讪胡(聊天),去宜山路附近的宜家免费碰头吃喝,经常还去舞厅白相相(玩耍),搓搓麻将。动不动和老姐妹吐槽,上海的男人们都抠门,见面的老爷叔都只吃红烧肉,不肯去茶座,不肯买单午饭,却死要面子,动不动说自己常去澳门赌博。
《桃姐》中有桃姐中风进养老院的刻意安排,《梅的白天和黑夜》完全没有这样的戏剧化转折,全程依靠对人物,对生活,对细节的把握,推动情节,一点也不生硬,让人忍俊不禁。片中摄像机很有分寸,时而离着角色很远,不干扰地在记录和审视;时而贴近女主玉梅,完全是逼近紧盯,似乎要把灵魂从她身上深挖出来,记录了公共交通和各个角落并不被人重视的各张老人面庞。
片子的幕后却是全明星阵容:导演罗冬,监制周迅,幕后集合了上海强强组合,制片人沈暘监制过《白日焰火》《路边野餐》《南方车站的聚会》,艺术顾问吴觉人上海著名电影策展人。最让人惊喜的是上海话片尾曲,很有腔调,很有特色,绝对是加分项,不容错过。
凹凸镜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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