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会议二丨全球金融稳定的启示：缓解和防止全球经济碎片化

2024年5月27日-28日，“布雷顿森林体系：过去80年与未来展望”国际会议暨2024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在浙江省杭州市成功召开。27日上午，会议二“全球金融稳定的启示：缓解和防止全球经济碎片化”举办。

图为圆桌讨论现场

主题会议以圆桌讨论形式展开，匈牙利国家银行行长杰尔吉·马托奇，克罗地亚国家银行行长鲍里斯·武伊契奇，蒙古中央银行行长拉哈格瓦苏伦·巴伊德兰，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院长、李嘉诚经济学教授柯成兴，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金融学讲席教授张晓燕，瑞银资产管理部门主管、战略负责人马西米利亚诺·加斯塔利六位嘉宾围绕全球宏观经济展开讨论。中国国际金融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首席策略分析师、研究部执行负责人缪延亮主持会议。

图为杰尔吉·马托奇

杰尔吉·马托奇表示，布雷顿森林体系过去取得过成功，表明了经济运行存在周期性，同时协定不能够完全消除风险。我们要在布雷顿森林协定所取得的成就基础上，重塑布雷顿森林体系，即重塑世界金融秩序，才能实现全球经济的长治久安。马托奇认为，金融要担当起责任，通过金融支持整个世界经济社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金融、可持续发展的经济秩序。我们需要合作、建设新世界，才能够在数字化转型、可持续发展等方面取得成功。

图为鲍里斯·武伊契奇

鲍里斯·武伊契奇认为，尽管全球贸易渠道、贸易方向在2020年后有些微调，但贸易总量还在增加。从亚洲贸易额来看，亚洲贸易会更加向经济体量比较大的中国、印度和印度尼西亚集中，而且这些经济体地理位置比较靠近，它们之间贸易会大幅增长。武伊契奇表示，目前亚洲贸易的走向显然已经集中到中国、印度和印度尼西亚，促使亚洲国家去美元化。在可预见的将来，美元市场广而深，短期不会出现替代美元的货币，但长期看则可能出现取代美元地位的货币。

图为拉哈格瓦苏伦·巴伊德兰

拉哈格瓦苏伦·巴伊德兰介绍了全球经济的碎片化给蒙古带来的负担。蒙古非常依赖国际贸易：蒙古的能源高度依赖进口；蒙古的出口主要包括黄金、煤炭等，且90%的出口都指向同一个市场。疫情期间的边境关闭和供应链中断给蒙古带来了通胀，其中2022年通胀达到16%，为历史最高水平。巴伊德兰表示，蒙古的经验证明，全球贸易碎片化影响了小国经济需求。在俄乌冲突导致的地缘政治紧张期间，许多国家对俄实施制裁，导致蒙古的石油贸易产生困难。面对这一趋势，一是要加强财政方面的合作，加强区域合作；二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等应对小国提供更多帮助。

图为柯成兴

柯成兴就多边合作、全球治理话题发表了观点。他表示，从全球经济治理方面来看，经济的碎片化日益严重，维持旧秩序的成本越来越高，经济一体化的成本也越来越高，大家都担心这终将难以为继。大国竞争是当前世界现状，也是不可避免的未来态势。他指出，希望大国之间能够持续深化合作，在全球经济治理方面发挥更积极的作用；也更希望全球经济治理体系能够更加公平合理，让新兴经济体能够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决定权；希望在世界性协调机制的设置中，让“小国”有更多的优先权，保障更加公平合理的发展结构。

图为张晓燕

张晓燕认为，全球经济碎片化有非常大的成本效应，团结协作终止经济碎片化至关重要。在20世纪90年代到21世纪初，新兴市场和发达国家经济联系日益紧密，全球一体化的趋势日益显著，直至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全球化进程开始放缓。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是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塑造了一代人对全球经济一体化的看法。因此，我们需要更全面地看待全球经济碎片化和一体化问题。一方面，全球化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张晓燕表示，对监管机构和中央银行来讲，2008年金融危机是一个收紧资本全球流动政策的关键时刻。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人们对全球化产生迟疑，这就是为什么人们看到全球化破裂或者叫全球经济碎片化的产生。从微观来看，很多公司在目前成本上升的过程中，选择缩减规模，这不仅影响了就业，还推高了生活成本，这些都是经济碎片化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另一方面，全球发展的未来方向是什么？张晓燕表示，从2008年全球市场碎片化开始显现以来，我们越来越接近这个破裂点了，当前处于一个决定未来发展方向非常关键的时刻，碎片化有非常大的成本效应，推动团结协作以终止经济碎片化发展变得至关重要。

图为马西米利亚诺·加斯塔利

马西米利亚诺·加斯塔利表示，美元作为许多国家主要的外币储备，未来15年到20年的储备额可能会有所下降。如果美国经济下行，过多依赖美国作为外汇储备的经济体会受到直接影响。美元不是一个安全的“天堂”，如果世界地缘政治波动变大，可能需要减少对美元的依赖。因此，在考虑投资组合时，除了美元投资之外，当下还要考虑欧元和人民币投资。加斯塔利认为，无论是从理论还是从实务来讲，我们都需要一个不过于依赖美元的体系，新兴国家的储备美元将会越来越少。

图为圆桌讨论主持人缪延亮

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是清华大学于2014年发起的系列论坛活动，旨在关注全球金融发展的新思想、新趋势、新实践、新动力，为实现金融高质量发展，助力金融强国建设建言献策。经过10年的建设，论坛已成功举办9届，成为国内有重要影响力并享有较高国际声誉的学术交流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