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授权转自:湾妈看世界(ID:greatbaymom) ,作者:湾妈Club
这届美国名校毕业生,可能会是最惨的一届。
四年前,他们错过了期待已久的迎新活动,在口罩、ZOOM、隔离的阴霾中担惊受怕。
四年后,他们避免被认出再次戴上口罩,上起了网课,毕业典礼都或将被取消。
目前美国校园冲突已经波及超50所美国名校,藤校彻底沦陷,全美近600名抗议者在校内被逮捕。
这场运动甚至蔓延到了英国、法国、澳洲等。
疫情大脱离,政治冲突加剧,学生在现实破裂中经历着难以疗愈的心理残疾!心理残疾首先是疫情的后遗症,表现之一就是强烈的孤独感。全球许多学者或机构都在追踪和研究疫情对人的影响,孤独感无一例外出现在大大小小的报告中。哈佛大学在疫情期间对约950名美国人做过在线调查。分析结果显示36%的人有严重的孤独感,其中有包括61%的18-25岁的年轻人。这些孤独的年轻人称没有人愿意花费哪怕几分钟的时间来询问自己的近况,没有人真正关心自己。Meta-Gallup通过电话和面对面调查的方式让全球142个国家/地区的人回答 “ 你感觉有多孤独?” 这一问题。调查结果是:近四分之一(24%)的15岁及以上人表示感到非常或相当孤独(Very/Fairly lonely),年轻人的孤独感最强烈。疫情期间,英国心理健康基金会和包括剑桥大学在内的多所名校对2221名18岁及以上成年人纵向研究,同样显示孤独是一大流行病。
18-24岁的群体成为最大受害者,他们中有超过44%的人表示感到孤独。Lucas在英国谢菲尔德大学就读,疫情第二次封锁校园后,他们无法参加社团和学生会,日复一日被困在房间里。每天陪伴自己的只有手机,大部分学习都是线上进行,课上谁也不认识。英国进入第三次封锁时,她回到了家,过着与社会脱节的生活。与Lucas有同样经历和心理感受的学生,还有很多。从缺乏参与感和适应性低下,到熟知的抑郁、焦虑症均有孤独感的影子。美国发展心理学家埃里克森(Erik Homburger Erikson)提出过心理社会发展理论。他认为人从出生到衰亡,总共会经历8个相互联系的发展阶段。每个阶段都有相应的挑战和任务,只有顺利解决了,才能化解危机,形成健全人格,否则就会出现情绪障碍或者停滞。大学生正好处在埃里克森所说的成年早期(18~25岁),这个阶段的发展任务是建立亲密感,培养爱的人格品质。如果成年早期没有完成亲密感的建立,疏离社会,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不愿与他人交流思想和情感,就会产生深深的孤独,缺乏自我认同感,失去动力。国际生脱离了家庭的束缚,来到异国他乡,接触了新鲜的多元文化,打算与同龄人建立联系,开启一场浪漫关系。然而疫情扰乱了社交关系,学生面对的是支离破碎的教室和缺乏活力的校园,冷冰冰屏幕下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即使社交媒体精心营造了热闹非凡的自我展示场景,他们仍然感到与世隔绝,藏不住手机锁屏后的内心空洞。如今好不容易结束封锁,重返校园,突如其来的校园抗议又给这届毕业生打了个措手不及,再次挫伤了他们渴望爱的心灵。这次校园抗议活动,于学生而言,不仅仅是个政治问题,而是一个决定生死的站队问题。哥伦比亚大学一位加入支持以色列组织的学生称,因为巨大的政治分歧,他被加入多年的俱乐部无情抛弃,和他有同样经历的学生,遍地皆是。抗议是交朋友的好时机,一个个孤独的灵魂在示威活动和校园营地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支持社区。在从众心理、群体无意识作用下,渴望得到同伴认可的一大群学生很多时候不会在意行为结果。为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帖子点赞,错过了转发正确的帖子,在激进主义泛滥的社交媒体中都会被放大。言论自由都是泡沫,轻轻一按,精心培养的友谊瞬间土崩瓦解。所以价值观受到冲击的学生愈加孤独,焦虑、惶恐的他们不敢抱团,也不愿意参与讨论。优质校友资源意味着就业,甚至婚恋的一路顺畅,尤其是在校友文化浓厚的美国。如果说孤独感是较为轻型的心理残疾,那自杀则是一剂猛药。美国疾控中心数据称自杀是大学生的第三大死因,每年大约有1100人在大学校园自杀。专门研究学生心理健康的Healthy Minds Study在疫情期间对133个学校里的9.6万人进行过网络调查。最后的报告显示,大约七分之一的学生在过去一年内考虑过自杀,近三分之一的学生有过自残行为。今年3月底美国知名文理学院年仅20岁的中国留学生Qingyang Zhan(音译,詹庆阳)自杀身亡。同样3月中旬就读新西兰坎特伯雷大学的中国留学生 Jian Di(音译,翟简)砍伤房东之后,在房间里自杀了。有人称案发前,翟简就“处于一种非常痛苦和具有破坏性的精神状态”。还有今年轰动一时的华裔作家李翊云,她普林斯顿就读的小儿子自杀,重蹈了大儿子的路。比如去年在硅谷著名的甘恩高中,一位11年级的华裔女生卧轨自杀;加州知名私立高中哈佛西湖接连发生三起10-12年级学生自杀事件。我们眼睁睁看着无数本该绽放的美丽花朵,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管是大学生,还是高年级中学生,自杀行为不是一时情绪上头,反而经多方权衡后,做出的最“理性”的抉择,或许也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出路。很多时候我们习惯于把背后元凶指向学业压力,这的确是一个重要原因。但学业压力的背后,诸如抗议集会等不敢苟同的价值观、融不进的文化圈子,甚至是无形之间的种族歧视,都成了心理防线崩塌的一个推手。为了帮助学生走出心理阴霾,学校也在想办法来解救这些孤独而敏感的灵魂。生命教育最重要的是如何看待死亡,看待自杀,避免污名化。美国有个名为「Send Silence Packing」的主题展览。它是由关注14-25岁学生心理健康的非营利组织Active Minds在2008年首次举办,如今已展出200多次,吸引了超过100万参观者。哈佛大学在学生活动的庭院多次举办过这个展,来引起大家对心理健康的重视和对生命的敬畏。每个背包都代表着曾经在哈佛读书,最后又主动选择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每个人也都有着令人艳羡的成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世俗眼中的精英。背包上还有来自家人和朋友悼念以及他们始终无法明白的“为什么”。在杜兰大学,每年还会举办 “失败故事”为主题的活动。学生和现任教职员工聚在一起讲述和分享个人经历及对失败的定义,以此来转变大家对失败的认知,增加学生心理韧性,指导出现心理问题的学生如何寻求帮助。同时学校还开展了“问题、说服、推荐”的培训,教大家如何识别心理危机,如何利用学到的知识拯救他人的生命。比如美国乔治城大学支出中有5%会用于学生健康、咨询等服务。普林斯大学2023年就花了39万多美元投入学生服务和支持中。许多大学都会为国际学生提供有关心理健康支持服务的网站,比如康奈尔大学健康网站。这些网站为学生提供24/7的远程医疗和健康服务,可在短时间内让学生找到医生。拥挤的教室、欢声笑语的晚间聚会和惊心动魄的游戏,在很多留学生眼中仿若海市蜃楼。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回到从来,但学校也在积极组建俱乐部和活动,来帮助学生找到心理归属感和对生活的期望,减轻内心孤独感和社会隔离。疫情是一场全球性的精神创伤,在仇恨的政治加持下,这届毕业生的心理创伤再次加剧。在社会和学校努力时,个人只要慢慢做出些小行动,凡事往好的一面想,意识终将把每个人带到想去的对岸。本文授权转载自“湾妈看世界”,大湾区最优质的教育号,精英家长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