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梅导演工作坊7.27-7.31丨三人拼团限时优惠
2021年,陈翠梅导演的《野蛮人入侵》,获得第24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评委会大奖。2023年,这部电影在内地院线上映,让更多人认识到这位来自马来西亚的导演。
它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女影星李圆满因为生育,职业发展受阻;她接到了一个武打片的机会,通过习武重塑身体,找回自己。陈翠梅是影片的导演、编剧,同时也是主演。
影片主海报上,那个独自站在海浪中,作侧踢进攻状的女人,正是她自己。
「益起映创」邀请陈翠梅导演,开设的《陈翠梅导演工作坊》,将于7月27日正式开课。
在这次工作坊里,陈翠梅导演将通过丰富的电影案例和有趣的游戏,引导大家探索电影创作的奥秘,所有学员将参与到一系列的书写练习、表演练习和短视频练习中,共同探索“一场关于导演的游戏”。
大荒电影
导演陈翠梅,出生于马来西亚。她的父亲来自福建金门,自己则出生于马来西亚关丹的一个小渔村,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华人家庭。
据她说,她是家里的第四个女孩子。出生的时候,老护士跟陈翠梅的妈妈说:这是个唐氏儿,活不过20 岁。她上面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有过大家庭成长环境的人就会明白,如果一个孩子在兄弟姐妹中的排序被夹在中间,那TA注定是不容易被父母长辈们给注意到的——也就是说,孩子需要的疼爱和关心,总是会最缺少的。
陈翠梅导演
这种经历,倒是养成了陈翠梅坚韧倔强又开朗的性格。她告诉自己不需要被看见,会在决定做自己想做的事之后,立刻就去执行。这也让她变得不那么在意外界的眼光,就像她在自我描述里写得那样:
5岁钉过一个小板凳;8岁开车撞过一根柱子;9岁办过一本儿童杂志;12岁读完一整本科学百科全书;17岁开过一个文学专栏;21岁电脑动画学位毕业;27岁拍过一部《爱情征服一切》;38岁生了一个小孩;41岁决定习武。
相比于很多电影人喜欢用各种奖项冠在名字前的做法,陈翠梅的这个描述,幽默里带出一种返璞归真的爽朗,似乎在告诉看简介的人:认识她,或者是看她的电影之前,只需知道她是个什么都做了一点儿的人,生了小孩、练过武术、还拍电影,这就足够了。
从出生到记事再到中学,南国的旖旎风貌、长辈的浓浓乡愁,以及现实里华人遭受的各种排挤,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中学快结束时,陈翠梅萌生了想要拍电影的念头,第一部短片便是以自己的家乡为对象。接下来她进入多媒体大学电影和动画系,毕业后曾从事广告拍摄。
但成为自己作品主导者的强烈意愿,最终驱动她放下原本从事的工作,于2004年与李添兴、刘成达等人一起,创立「大荒电影公司」,并从此开始以大荒为平台进行创作。公司成员既有马来人也有华人,彼此互相帮衬。
大荒电影公司logo
「大荒」这个名字,是陈翠梅起的。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荒」字是她最喜欢的汉字,原因在于意境很美,同时还包含着荒凉、荒芜和荒唐、荒谬等两大层面——最为重要的是,「大荒」可以概括她对马来西亚整个环境的感觉。
爱拍短片
被问及为什么选择电影时,陈翠梅说,因为电影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艺术,而她决定要往伟大那边靠。
不过在抵达伟大的路上,她首先选择的是短片。截至目前,陈翠梅一共拍了3部长片,其余十几部全都是短片。其中《我的失败作》为短篇集,由7部短片组成,在她任戛纳驻城导演的一年之内拍成的。
《我的失败作》海报
之所以会把主要精力放在短片创作上,首先是她摆脱经济束缚的一种途径。就像她在接受采访时说的:“我觉得短片的自由度真的很大,投资的时间金钱不多,不需要去考虑万一人家看不懂怎么办,万一没有人买票怎么办。”
陈翠梅大部分的电影资金,来自欧洲,如荷兰、法国等。她总是用尽可能少的钱来拍电影,这使得筹款变得简单,电影制作却变得更为艰难。陈翠梅也尝试定居北京,与贾樟柯等国内大导演合作。但她亦表示,更乐于和马来西亚影人合作,并会回到马来进行创作。
拍片时的陈翠梅导演
除了躲开资金短板,拍摄短片还是她有意识地避免自我重复的一种方法,更是她出于试图保持影像锐度、探索不同风格的考虑。
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拍短片时,她也曾说过这么一番话“我要不断给人看剧本,跟别人讲你的故事,听别人怎么批评……所以老实说,我比较喜欢拍短片。”
她自谓拍片数年,跑影展亦数年,叙事方法发生了改变:“以前会比较靠直觉拍片,但现在看太多评论了,对自己片子越来越来了解,不是靠直觉,会去分析、去想。有时候我会想这样拍出来的片子,感觉没有以前的好。”
拍片多了,被评论多了,别人的评价就会形成一种语境,甚至是一种心理暗示,创作者难免不会用这种集体无意识的眼光,来审视自己的作品。比如陈翠梅早期影片得到的一致评价,就是她是一位女性主义导演。陈翠梅反感为自己打上标签,为此刻意拍了《蘑菇兄弟们》,以四个男人为主角。但影片出来之后,却进一步确立了她女性主义导演的名声——这多少带有一些反讽的意味。
拍摄《蘑菇兄弟们》时的陈翠梅导演(中)
陈翠梅因此对定型化和重复自我保持警醒,以期不断突破自我。显然,相比需要对投资人负责、带有更多类型定位意味的长片,短片无疑便于实践先锋与探索的理念,于是陈翠梅“不断拍很多不一样的短片,就是不要想太多。”
作品以短片居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可能还在于性格使然。陈翠梅对待电影的态度,与她的生活态度一样:简单、不需要太多金钱。她表示:我试图过的生活,很简单,不需要太多钱——“到我老的时候,我要在一个美丽的海边住下来。一间小小的屋子,里面只有书架和书桌。屋子外面有一张桌子。下午有风的时候,坐着看海。如果你来,我们一起喝咖啡”。
陈翠梅导演
她描述了自己生活中的必需品:海、书、友人——简单而又充满文艺气息,一如她在《每一天每一天》中,所描绘的那位充满想象的女作家。
难能可贵
陈翠梅与她的电影,绝对能用「文如其人」来形容:粗看之下似乎简单,却值得花工夫细细品味,然后会有一层层的滋味慢慢透出来——你可能会不喜欢,但绝对不会忘记。
她的早期作品,有着明显的悲观色彩。这尤其反映在《爱情征服一切》中女孩的无所归依、随波逐流上,《南国以南》中对吃饭宗教静观般的展示,《仪式之必要》中中年男子落魄潦倒的状态,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爱情征服一切》海报
与这种悲观色彩相适配的,是陈翠梅热衷于长镜头和手持跟拍,那种轻微的晃动感,让她的电影带有浓厚的纪实主义风格。
比如《爱情征服一切》,影像主体就是大段长镜头。全片近90分钟,只有133个镜头。除了非切不可的场面,她都用长镜头来处理,这些长镜头也多数是中全景镜头,少有特写镜头。
这些镜头处理,多数时候显得沉闷无味,然而这种沉闷的积淀,却由于几个点睛之笔的存在而变得可以原谅。这是因为,陈翠梅就是在用这种长镜头,来模拟女主人公生活的原生态,因为其生活原本就是无奈而枯燥的。
《爱情征服一切》剧照
值得欣喜的是,随着陈翠梅走出国门,她身上这种悲观色彩渐渐淡去,而代之以视野拓展后的坚实、自信与悲悯。她的注意力,从个人或家庭的坎坷遭遇和情感际遇,转向更为广阔的空间。
例如在《大马十五》中,陈翠梅近5分钟的短片《一个未来》,充满厚重感和现实批判感,然而也怀抱着理想主义的热情描述希望。
再如2011年,陈翠梅参加贾樟柯监制的《语路》的拍摄,不同的导演选取一个当下中国人物拍摄,陈翠梅拍摄的是新闻记者王克勤。相比之下,她对黑白影像的选择,刻意标示了其追寻真实的立场。其他导演,包括贾樟柯等人的段落,倒带着被商业收买的可疑气息。就本片而言,她身上体现了更为可贵的批判精神和独立电影的特征。
这份批判与独立,直接沿袭于她坚持走的独立电影路线,这种经历,磨砺出了她表达自己态度时的坚韧与坦率——对作者型的导演来说,能在当下商业侵蚀如此剧烈的环境里保持本性,确实是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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