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宏警示“超级应用陷阱”：数百万智能体，比一个10亿日活的APP更重要

常常有人说，以为人工智能的出现是替代人类做那些枯燥无聊的工作，而自己则可以去研究绘画、音乐、写文章，但在2023年开源大模型问世后，事实却截然相反。

这背后，是人们一方面过于高估“能说会唱”的通用人工智能发展，另一方面，又过于忽视能胜任具体工作的“智能体”。

以百度为例，在提供强大的文心4.0基础大模型之外，去年4月百度还推出了文心智能体平台，目前已有16万多名开发者和超5万家企业入驻，覆盖了100多个应用场景。

在农业上，有农业智能体，正基于院士的专业知识来指导农民劳作；在教育上，有智能体回答数百万考生的志愿疑虑；在商业上，索菲亚商家智能体24小时回应顾客的家具定制问题，已经让有效线索成本下降了30%，并节省了人工客服人员成本。

7月4日，百度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在2024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暨人工智能全球治理高级别会议产业发展主论坛上表示，“我们要避免掉入‘超级应用陷阱’，觉得一定要出现一个10亿DAU的APP才叫成功，这是移动时代的思维逻辑。”他认为，只要能对产业和应用场景产生大的增益，整体价值就已大于移动互联网。

李彦宏：超级能干，比超级应用更重要

首先，大模型和“智能体”的区别是什么？

简单来说，大模型就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虽然有通用知识和逻辑能力，不仅能做数理化试卷还能吟诗作对，但并不能直接胜任职场工作。智能体则是在大模型这位“大学生”的基础上增加几个部分：

记忆（Memory），也即长期的、特定场景下的工作经验；

任务规划（Planning），把目标分解为一个个子任务并按序完成的能力；

工具使用（Tool），智能体可以调用各项软件功能以完成工作，比如建立日程、预约会议室、给他人发消息等等。

一个拥有规划能力、会操作工具、有工作经验的大学生，就会成为某一个职场里“超级能干”的智能体。它可能不再像一个诗人般万众瞩目，但却能脚踏实地改造现实。

习惯了移动互联网的人们，可能更期盼拥有一个“超级应用”，毕竟我们当下生活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有且仅有少数的互联网巨头。然而这或许只是日常生活习惯所造就的认知偏差——工作中的工具，从来都是百花齐放的。比如医生、程序员、设计师、自媒体博主，或许生活里都用百度搜索，但工作上的常用软件则完全不同。

超级能干，意味能在一个特定的工作场景下不断成长，从而更专业、更有用。

上句话里有一个关键词——职场，也即ToB。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个人（ToC）的衣食住行都是被颠覆的目标对象，而在智能体面前，组织（ToB）才是变化发生的暴风眼。李彦宏在“亚布力成长计划-走进百度”活动上，分享了自己的观点：

“大模型对于ToB业务的改造，我认为会非常深刻和彻底的，我觉得比互联网对于To B的影响要大很多，要大一个数量级。所以我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在B端的影响会越来越体现出来，今天我觉得大模型在B端的影响，也已经大于C端了，所谓的AI原生应用，DAU都不是很大，跟移动互联网时代没有办法比的，反而在B端看到太多的例子，在业务上产生很大的增益。”

当人们看着C端的大模型云卷云舒，或感慨万千，或略感失望，却不知海平面以下的数百万智能体已经在切实地改写一切。两个月前文心一言的调用量，每天有两亿次，目前，文心一言的日调用量达到了5亿次。

“两个月的时间调用量是double。调用背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它在给应用产生价值。因为没有价值的话，人家也不会花钱去调用”。李彦宏在2024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上表示。

例如在快递行业，利用大模型能力处理订单，快递公司做到了“一张图、一句话寄快递”，时间从3分多钟缩短到19秒，90%以上的售后问题，也都由大模型来解决，效率提升非常显著；在编程领域，百度的文心快码已经在各个领域逐步渗透，在百度内部，已有30%左右的代码由AI生成，代码采用率超过了44%。

从卷模型到卷实践，百度应用快人一步

以百度文心一言为代表的国产大模型的能力已跻身世界领先水平。

但自去年下半年以来，李彦宏多次呼吁大家卷应用，而不要卷模型。其实百度自己最先宣布用AI重构一遍自有产品，现在百度搜索、百度文库、百度地图等都已重构，其中百度文库重构后今年以来付费用户达到2600万。WAIC大会中李彦宏说道，“今天，几乎各行各业所有的公司，被大模型加持之后，它都能受益。这种影响力，对于整个社会、对于人类来说，无疑是更大的。”

企业（ToB）和个人（ToC）的区别就在于，后者强调通用性，而企业则面向一个非常具体的实践场景，需要专业性。比如各行各业都会产生自己的专业术语，即最根本的“语言”本身都会变得不同，更遑论方法、流程、工具了。

这种各行业分化细化的趋势不仅不会停止，还在肉眼可见地加速进行着。以商业营销为例，传统线下经销和线上电商已经是两套体系，而今天线上电商，又分化出搜索电商、货架电商、私域电商、内容电商……更令人无奈的是，无论是哪一种电商都正迎来自己的大变局。

正如人类职场，第一个关键词是专业，第二个关键词则是协作了。

聚焦在某个小场景中的智能体，才可以满足企业的专业化需要，比如创建线下物流智能体、线上客服智能体；而让各位专业的智能体之间相互协作，则可以满足企业经营的多样化需要，比如线上客服智能体在收到某一顾客反馈后，及时和线下物流智能体交流，调整物流配送计划。

也因此，百度在提供强大的文心4.0基础大模型之外，还发布了轻量级模型套餐以及针对角色扮演等热门场景的行业模型。

成本也是企业在应用大模型中一个十分关注的问题。李彦宏说， “当你处在市场经济环境当中，企业其实是非常理性的。尤其是中小企业，账算得非常精。如果这件事情能够让我降本增效，能够让我赚到更多的钱，那我就会用它。如果不能，你再吹破天，我也不会用。市场会告诉你，大模型到底有用还是没用？我们看到调用量的迅速提升，确实是因为在用户侧、在客户侧，它为企业产生了降本增效的作用。”

前段时间，百度还宣布了主力模型免费。只有价格足够低才能吸引更多中小企业来尝试，可以用得起，规模化地创建智能体，从而加速大模型对千行百业的落地速度。

低门槛加速智能体爆发

智能体是大模型落地最有前景的发展方向，也被认为是最接近AGI的方向。

和大模型相比，拥有长期记忆的智能体可以不断反思自己的工作方式方法，在对话和反馈中，学会更好地拆解目标、建立更科学的流程、使用更准确的工具。另一方面，多智能体协作去解决复杂的任务将是非常前沿的技术趋势。

以全屋定制家具品牌索菲亚为例，通过百度AI技术的加持，索菲亚可以低成本地实现了与用户的深度互动。索菲亚打造了一个线上的“金牌销售”，通过AI自动总结了一套销售话术，24小时满足用户的各种需求，提供高水准的服务体验。

从消费者视角来看，整体流程是这样的：在有装修诉求时，打开百度搜索；索菲亚商家智能体利用文心大模型的能力，优先给出问题的答案；消费者进一步咨询，智能体金牌销售就会主动与客户确认具体需求，如装修类型、预算等，并推荐附近的线下门店。

索菲亚商家智能体上线以来，有效线索成本下降了30%，在接线效率提升的同时也节省了人工客服人员成本，公司经营层面提质增效成果显著。

重要的是，这个过程并不需要品牌方自身拥有非常强的技术能力，更不需要高薪聘请人工智能专家。“今天大多数AI原生应用，你用智能体的方式都可以做出来，效果也不错。由于它门槛足够低，可能你连编程都不用，就可以做出一个效果不错的智能体。门槛足够低，就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做出他想要的智能体”。李彦宏在访谈中说。

李彦宏还用互联网时代的“网站”来进一步阐释智能体 ，“由于做网站很简单，在90年代中后期，就诞生了数以百万计的网站。大浪淘沙之后，最终出来了一些非常优秀的网站，像Google、Facebook，这是若干年之后才出现。但是早期看，这些网站都是乱糟糟的，一个大学生就能做一个网站出来，这有啥价值？但是你必须得门槛足够低的时候，让更多人进来，他们发挥聪明才智，指不定哪条路跑通了，它就是一个Super APP”。

总结：应用狂飙，实践为王

在AI领域，人们通常会关注人工智能的艺术创作能力，硬核一些的，则会关注开源和闭源之争。这些话，看起来似乎更有“意义”，但放眼人类历史，爆发式的科技发展，往往诞生于某个角落里的微小创新——无论是炼丹时偶然发明的火药，抑或是用在服装作坊里的珍妮纺纱机。

在一个超级应用诞生之前，数百万量级的智能体会在千行百业产生，真正去解决行业问题。这一生态本身，可能才是创造令世人瞩目的人工智能“生命”的前提。

在这样的环境下，有太多新机会值得重新思考，比如“智能体+搜索”就是值得关注的前沿方向。如果对于ToB企业有一定了解，就会知道搜索引擎依然是今天ToB业务场景的关键流量入口，而在职场和商业上“超级能干”的智能体，势必也依赖于搜索引擎的精准分发能力。这也是百度在AI搜索上重点布局智能体的原因。

此时此刻，在千行百业里做出各种各样的AI应用比追逐Super APP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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