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当选是否将增加美国的通胀压力?
目前,美国即将迎来第60届大选的尾声,距离投票结束已不足90天。这场漫长而激烈的选举始于2024年1月15日的艾奥瓦州初选,历经294天的角逐,将于11月5日迎来总统选举日的最终决战。在此期间,选举舞台见证了诸多不可思议的转折,包括党内领导层的更迭以及候选人遭遇的刺杀未遂等戏剧性事件。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7月21日,拜登总统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他退出总统竞选,并全力支持副总统哈里斯接棒,继续民主党的竞选征程。随后,在8月5日,哈里斯副总统正式获得了民主党内部对于2024年美国总统候选人的提名,成为民主党的新希望。
从民意调查的细分结果来看,特朗普的民调优势在慢慢减弱,主流媒体中哈里斯的支持率慢慢扩大。
Pollyvote是根据民意调查、预期、模型和预测等四种组成方法的预测组合,目前来看,截至8月8日,特朗普VS哈里斯的预测获胜率分别为52%、48%,与7月1日拜登退选相比,两者差距有所收窄,目前特朗普仍小幅领先于哈里斯。
总体而言,本次美国大选的结果依然笼罩在较大的不确定性之中。鉴于这一背景,本文的核心焦点将转向共和党的竞选承诺,特别是探讨如果特朗普再次当选总统,他的政策可能对通货膨胀产生怎样的影响。
宽财政+紧贸易是特朗普一脉相承的政策主张。从7月8日共和党发布的2024年竞选纲领来看,包含四个重点:
①财政方面大规模减税;
②货币方面可能放松金融管制,支持比特币;
③贸易方面10%的全面关税和60%的定向关税;
④移民方面的收紧边境和遣返非法移民。上述政策共振可能明显增加美国的再通胀压力。
财政减税:减税政策如同锋利的刀刃,旨在削减企业与个人的税收负担,但同时也可能让财政赤字如同潮水般涌来。特朗普主张延长个税减税的期限,甚至推动税改法案永久化,并将企业所得税税率从21%进一步降低至15%。减税政策有望对市场造成积极影响,无疑将为企业注入新的活力,提升收入与利润,进而可能重燃通胀之火。不过本轮减税效果相对其上一任期税改(上一轮税改将税率从35%调整至21%)幅度较小,相对来说此番减税的边际效应或略显温和。
货币政策:特朗普2.0下的货币政策可能会对通胀产生负面影响。特朗普可能采取的货币政策路径,包括放松金融监管与对比特币等加密货币的支持,似乎预示着对联储独立性的微妙挑战。独立性是央行有效调控货币政策的基石,一旦动摇,不仅政策制定与执行可能遭遇波折,更可能导致通胀管理的难度升级。在特朗普低利率偏好与央行独立性削弱的双重作用下,通胀控制的难度或将进一步加大。
关税:消费者的负担。据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CBO)的计算,第一轮贸易战直接降低2020年美国约0.3%的GDP,并使PCE通胀上行0.3%。CBO于2019年发布的专题报告认为,关税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影响美国经济活动,其中第一条就是使商品价格上升(美国进口商或以更高的税后价格承担进口关税的负担,并传导给消费者)。另外,从数据上,2019 年受关税影响的进口价值仅约占美国GDP的1.8%,但特朗普上台后 10%+60%的关税政策将影响约占美国GDP的11.4%。从关税实际价值来看,第一轮贸易战总关税成本仅占GDP的0.4%,而特朗普10%+60%政策关税成本将达到1.8%,是第一次贸易战的4倍以上,这预示着更高的商品价格与潜在的通胀压力。
移民:当前移民是缓解美国劳动力市场和通胀的重要因素。疫情后移民的增加在提升劳动力供给的同时,明显缓解了低端服务业的就业缺口,就业市场出现了“量增价减”的特征,从而使得薪资同比增速下降,有助于通胀的降温。在移民问题上,特朗普政府选择了更为保守的道路。收紧边境与遣返非法移民的政策,虽然旨在维护国家安全与秩序,但也可能导致劳动力供给减少,经济增长放缓,以及工资增速与通胀的双重上升。
总体来看,综上所述,特朗普政策2.0将在保持财政支出强度的同时,通过企业减税、货币宽松、关税增加及移民限制等多重手段,共同推动美国经济的变革与发展。然而,这些政策之间的相互作用与共振效应,也可能导致美国面临更高的再通胀压力,出现高增长与高通胀并存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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