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医生:对500名女孩进行治疗后,他在监狱里遭遇最恐怖的事丨天才档案27
【天才档案】打捞带劲儿的真实事件
由陈拙在世界范围内搜寻可靠的文字、影像资料
进行还原式地写作
以达到续命和长见识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陈拙。
你们都知道,在天才捕手,能看到很多好医生治病救人的故事。
那么一个恶医生,都能引发多大的破坏呢?
今天的故事,讲的就是一位臭名昭著的“美国狼医”。在他二十多年的职业生涯里,性侵超过500名女性,其中多数都是未成年人,年龄最小的只有6岁。
可是到了法庭上,还有很多受害者都说,这个医生的医术很高明,在业界很有声望,甚至有人说:“他曾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光亮。”
这样两极分化的评价,让我特别好奇,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二十年来,他到底是怎样做医生的?
兜了一圈我才明白,他的确是一个如恶狼般狡诈的医生,极善于掩盖自己的犯罪证据。
而那些受害者当中,有人觉得他是人生中唯一的光亮,是因为她们遭遇的另一部分经历,比狼医更可怕。
2016年8月,《印地星报》爆出那条新闻时,瑞秋律师正在收拾厨房。
瑞秋律师32岁,也是两个刚出生孩子的妈妈。俩孩子哭起来要命,她得轮流把他们背在身上。当天早晨,她背着一个孩子,收拾完厨房,正准备列出一份采购单,打开电脑,就看见那条新闻:体操教练性侵未成年运动员,美国体操协会掩盖性侵丑闻。
当时在里约奥运会期间,新闻很快冲上热榜。
瑞秋律师把孩子放进婴儿床,也不顾他们在哭,开始读那条新闻,看到里面写着:“过去十年来有54位教练受到性侵投诉,投诉只要没有受害者或者父母的签字,美国体操协会就一律按照谣言处理——扔在一个文件柜里吃灰。”
她心跳加快,心想,果然和自己猜得一样。
瑞秋·丹霍兰德
瑞秋律师曾经也是一名体操运动员,也遭遇过性侵,但与新闻里不同的是,性侵她的不是体操教练,而是一位专门治疗运动员的医生。
大概14岁那年,她加入密歇根州当地的体操俱乐部,高强度的训练需要肌肉护理,妈妈带她找到一位医生,还特意说,那个医生很有名,是专门给奥运选手治病的。
进了诊所,瑞秋看见那个医生。个头不高,戴着眼镜,有点像卡通片里的人物,笑着,看上去挺友善,她很快就放松警惕。医生让她躺在病床上,给她做肌筋膜放松。
这是一种缓解肌肉紧张的物理疗法,瑞秋以前做过,没多在意,可是慢慢感觉不对劲。她两腿中间盖着条毛巾,医生右手在正常理疗,左手却探到毛巾里,侵犯着她的下身。
当时妈妈就站在医生背后,离得很近,瑞秋以为妈妈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直到几个月后她才明白,医生故意用身体挡住右手,妈妈根本没看见毛巾下面在搞什么。
瑞秋每个月到那里治疗一次,为期一年。医生越来越放肆,有好几回手伸进去,直到最后那回,他解开瑞秋的胸罩,撩起她的衣服,做了全面的胸部按摩。
瑞秋看到,医生明显性奋了。
后来瑞秋退出体操俱乐部,读了法律学院,这些年一直在积攒材料,准备起诉那个医生,但是她也了解到,那个医生的名望很高,堪称美国体操界的名人,有很多指控他的女孩,都失败了,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现在,她觉得时机成熟了。
那天早上,瑞秋律师给《印地星报》发去邮件:“性侵我的是体操队医生,他叫拉里·纳萨尔。”
纳萨尔五十多岁,毕业于密歇根州立大学,医学博士,在国家体操队工作二十多年,连续五届奥运会,都是女子体操队的队医。说白了,他就是美国体操协会的御医。
这样的人,想要扳倒他不容易,瑞秋律师早已准备好一百多页的医疗诉讼文件。
可那些都是立案的基础,最重要的是,想要警察逮捕他,检方立案,最后以一级性侵罪起诉纳萨尔,就必须由她这个证人和他当堂对峙,一点点披露细节。这意味着,她必须翻出那些不堪回首的童年回忆,还要拿着放大镜,把它们放在全世界面前。
这让她很痛苦,“但是不这样做,他就会继续。”
她接着给《印地星报》发邮件,说她愿意录音,出镜,实名接受采访。
记者根据瑞秋律师的讲述,写出一份详细的后续报导,可是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
网络上,诸如“想出名想疯了”“你肯定很享受”各种污言秽语充斥瑞秋律师的社交主页。
现实中,纳萨尔从美国体操协会退休,正在竞选学校教育委员会的职位。报导出来以后,他依然在选举中获得2000张以上的投票。
除了零星有几个受害者继续站出来,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她,瑞秋律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同样的烦恼,也在纠缠着玛吉。
2015年6月,17岁的玛吉被那位体操协会的医生纳萨尔“治疗”了。
她是现役女子体操国家队的成员,正在训练营集训,需要医生理疗。在一间独处的屋子里,纳萨尔按摩完她的后背,一只手扶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渐渐下移。
玛吉在上学前就练习体操了,她知道理疗是怎么回事,这种奇怪的手法让她感动困惑。
关键的是,整个治疗过程中,纳萨尔的表情没有变化,好像这一切挺正常。他嘴里讲着笑话逗她开心,还鼓励她,说什么今年肯定能拿到好成绩。
训练营是封闭的,父母进不来,手机信号也屏蔽。玛吉只能向另一个同龄女孩求证,“那样正常吗?纳萨尔医生也这样对你吗?”
“没错,挺正常的。”
玛吉还是觉得不对劲,隔了两三天,又问其他人,还是同样的回答。这场私下的对话,竟然被教练摸着墙根偷听到。教练觉得,玛吉这是变相打小报告,属于举报行为,于是向上级举报了她的举报。
后来,玛吉在国家队的职业生涯直接被断送掉。
玛吉·尼科尔斯
其实玛吉不是第一个举报体操队医纳萨尔的,多年前,就有体操女孩举报他,结果都石沉大海,纳萨尔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玛吉不明白,响当当的美国体操协会,为什么要包庇一个医生?
还有那些说“挺正常”的女孩,她们都觉得纳萨尔是好人,有的指责玛吉不该怀疑他,她们到底被怎样洗脑了?
其实这还要从教练说起。这时掌管美国体操队的教练,是一对赫赫有名的夫妻教练。他们早在七十年代,是罗马尼亚国家队的教练,教出过世界冠军,后来叛逃到美国,把曾经那套模式,几乎原封不动搬到这里。
这套模式就是放弃成年的体操运动员,从五六岁的娃娃抓起。
孩子来到队伍里,先检测柔韧性,力量,还有胆量,合格的留下,接着进行封闭训练。
所谓封闭训练,就是无止尽的洗脑和虐待。教练每天给她们称体重,不合格就会被吼,扇嘴巴,骂“肥母牛”“你是猪”,更甚者,掐住脖子按在墙上扇嘴巴。传说曾经罗马尼亚国家队的女孩,脸上总是有伤痕,就是因为教练扇嘴巴时,不摘戒指,她们脸上常年留着戒指的划痕。
孩子不光要承受暴力,还要忍受精神折磨,压抑自己的感受。你的膝盖很疼?你只是懒!你感觉很饿?不对,你只是超重还贪吃!
除了暴力和人格侮辱,还有每天超负荷的训练,女孩们普遍患上进食障碍,月经延迟,成熟延迟的毛病。
只要能得金牌,拿成绩,队员们遭什么罪,谁也不在乎。
这套模式搬到美国,除了体罚轻了点,其他都一模一样,核心手段就是营造一种恐惧、威胁与沉默的环境。在这种环境下,艰苦训练和儿童虐待之间的界限模糊了。当真正的虐待、性虐待发生时,孩子们多半怀疑自己,而不是感到愤怒和委屈。
玛吉遭到性侵时的训练营,就是这对夫妻教练的地盘。
整个营地里,从教练到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给她们这些体操女孩好脸色。
除了医生拉里·纳萨尔。
接触过纳萨尔的人,都说他幽默、风趣。
他经常逗女孩们笑,给她们加油、打气,还偷塞给她们零食和糖果。
纳萨尔上传过治疗视频。视频里,他抱着一个女孩受伤的腿,嘴里说:“唱几句《魔法之歌》就好啦,这样唱,哔哔哔,啵啵啵……唱几句就不疼了。”
另一支视频里,他边检查女孩膝盖边唱儿歌:“啪黄鼠狼就溜走啦,绕着修鞋匠的台子,猴子追着黄鼠狼……”
后来有一位被他性侵过的女孩说:
“我曾经真心觉得,拉里·纳萨尔是训练营里唯一的亮光。”
拉里·纳萨尔
可见,正是训练营的恐怖氛围,将这些孩子推向纳萨尔的掌心,但凡有其他任何微光,她们恐怕也不会觉得,纳萨尔的行为“挺正常的。”
但这还不是美国体操协会包庇他的全部理由,只是能哄女孩开心,算什么呢?
真正让纳萨尔获得“免死金牌”的本领是:他总能让女孩们重返赛场。
纳萨尔对体操女孩的健康状况了如指掌,还经常和她们分享最新的运动学研究成果。他有个人网站,制作上传过数十条整骨疗法的视频,四百多个为运动员疗伤的视频,配上丰富的解剖学词汇,运动员见了,都觉得这个医生很专业。
慢慢地,女孩们达成了一种共识,没有什么伤,是纳萨尔治不了的。
正是这种信任,让纳萨尔一次又一次将她们送上赛场。
有时候女孩们伤势严重,如果接着上场比赛,可能就要终身损伤。但只要教练示意一声,纳萨尔马上出动,走到女孩身边安抚,鼓励她们继续上场。
“相信我,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
更可怕的是,有时候他强行给女孩包裹伤口,疼痛止住,只要不影响成绩,就继续比赛。
这种违背医德的行为,却迎合着美国体操界“只要拿成绩,不管她遭罪”的氛围。
自八十年代起,美国体操协会就开始商业化运作,到1991年,每年光是赞助和品牌广告就能收到1200万美元。到了九十年代末期,体操协会这个机构,索性变成了筹款和拉赞助的班子。协会主席,原来是做电视营销出身的。
在这种环境下,体操女孩自然成了摇钱树,从麦当劳到可口可乐,凡是叫得上名字的国际大牌,都有体操运动员代言的身影。
协会主席发现,每当明星运动员忍着伤痛,继续比赛,现场观众就特别激动,好像非常乐意见到运动员们表现“坚韧”,同时收视率也能增高。
既然这样,摇钱树忍忍痛,做一场精彩演出,算得了什么呢。
而这场精彩的演出,必须要有队医配合,对他们来说,纳萨尔再好用不过了。
就是这种心照不宣的配合,让纳萨尔的出镜率越来越高,只要是女子体操的比赛,必然有他的身影,直到后来五届奥运会,都是他来担任队医。如果说,美国体操协会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商业品牌,那么萨纳尔就是这个品牌的一部分。
影响品牌的不和谐声音,当然要被祛除干净。
没想到,纳萨尔本人有一天也成为这个“不和谐的声音”。
瑞秋律师的采访报导出来,很多人都选择不相信。纳萨尔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同时作为公众人物必须做出回应,于是告诉媒体,自己坚决否认那些指控。
他说,我做的都是专业医疗程序,从来没有将手指伸进女孩的阴道。
这句赤裸裸的谎言,被记者录音,公布出来。没过两天,更多的受害者站出来,揭露纳萨尔的性侵行为,其中一位受害者直接报警,称自己不是在任何体育馆、训练营遭到性侵的,而是在纳萨尔家的地下室里。
警察以前也传唤过纳萨尔,但是手里没有明显的证据和证人,根本没法进一步调查。这下倒好,有证人站出来,警察光速申请搜查令,飞车直奔他家,结果还没进家门,就找到了足以搞死纳萨尔的证据。
在纳萨尔家门前的垃圾桶里,警察发现一个废弃的硬盘,上面用马克笔写着纳萨尔的名字和电话,硬盘里储存着 3.7万张儿童色情图片。
这是一锤定音的证据,不管怎样辩白,也没法洗脱罪行。
美国体操协会这时候说话了,前任队医纳萨尔已经退休,跟我们没有关系。
对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来说,这种话无疑是一种甩锅行为,反倒让大家明白,纳萨尔只是帮凶和小丑,体操协会,才是孕育罪恶的温床。
有没有纳萨尔,都不会影响这些人的罪行,打压不和谐的声音,他们早已轻车熟路。
曾经有个16岁的女孩鼓起勇气,向教练揭露纳萨尔的性侵,教练给予她的回应却是:“我认识纳萨尔很多年了,他绝不会做任何不合适的事。你要是报警,后果非常严重。”
可是当17岁的玛吉私下里和队友讲起纳萨尔的行为时,她的教练根本就没给她当面指控的机会,教练边向上级汇报,边给玛吉的妈妈打电话。
玛吉妈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不到女儿会在训练营遭到性侵。想报警,教练却说,报警的事由他们负责。
第二天,玛吉的妈妈接到美国体操协会主席亲自来电,电话对面的男人语气坚定:“请不要担心,我们来负责报警。玛吉有我们照顾,请放心。”
美国体操协会主席史蒂夫·佩尼
玛吉的父母没有理由怀疑对方,那是掌管美国体操界的大人物,每届奥运会由谁代表美国出战,都是由他在选拔赛现场宣布。何况,他更了解整件事的内幕。
直等到第五周以后,主席又打电话来,声称已经联系执法部门调查这起事件,还特别嘱咐老两口,千万别对外声张这件事,现在是玛吉的重要时期,传出去对她影响不好。
他有一件事说对了,那时候是玛吉的重要时期。
距离 2016年里约奥运会,只有不到十四个月了。玛吉的状态非常好,拿过很多奖项,甚至在全国锦标赛上拿到亚军,成绩仅次于西蒙·拜尔斯,媒体都预测她能在里约奥运会上大放异彩。在这个节骨眼上,既要以玛吉的训练为重,也不能得罪体操界的大佬。
结果到了2016年春天,体操协会已经禁止玛吉出现在任何广告里。
这一年玛吉过得并不顺利,她跳马时半月板撕裂,在七月奥运选拔赛中,成绩也不理想。
可是她毕竟在前一年全国锦标赛中获得亚军。按理说,奥运参赛选手,怎样都该有她的一席之地,可是最终结果出来时,玛吉彻底蒙了。
别说参赛选手,连候补位置都没有她的份。
玛吉被雪藏了。
2018年1月,纳萨尔的性侵案件开庭。在这以前,检方就和他达成认罪协议,其中很重要的一条是,所有受害者都有出庭发表意见的权利,而他不得拒绝。
法院最初预计有88名受害者出庭作证。但是越来越多的女性站出来发声,受害者人数在量刑听证会期间,几乎翻了一番。
她们说自己不是受害者,而是“幸存者”。
庭审持续七天,几乎每一位到场的“幸存者”都站在法庭中央,直视着纳萨尔,说出自己的心声。第一位发言的“幸存者”说:“性虐待不仅是一种令人不安的身体行为,它改变我们的人生轨迹,这是任何人都无权做的事情。”
超过150名“幸存者”连续七天在法庭上发声,最后一个是瑞秋律师。
她说:“司法体系有两个主要目的,追求正义和保护无辜。如果不能对他判处最高刑罚,就不能达到这两个目的……我们要保护无辜的孩子,免受性侵给他们带来的灵魂伤痕……我认为他们值得法律尽一切办法保护。”
庭审的最后一天,纳萨尔在法庭上发表了一份简短的道歉声明。可是在宣判前,法官大声朗读了他最近私下写给法庭的一封信,在信中,他说自己是被“操纵”而认罪的,还指责庭上有人撒谎。
“我是好医生,因为我的治疗有效。现在站出来发声的病人,就是那些一再称赞我、回头找我看病的人,媒体让他们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都是不好的。他们觉得我辜负了他们的信任。被轻视的女人堪比地狱的怒火。”
法官说:“这封信说明你还不明白,你知道自己有问题,小时候就知道,你本可以让自己远离诱惑,但是你没有。每一个幸存者进来,都承认你是那么有名。”
法官说完,将这封信扔出去,“我刚才已经签署了你的死刑令。”
庭审现场
纳萨尔承认持有儿童色情制品和篡改证据,承认十项性侵犯指控,被判共计 175年监禁,不得假释,并且终身登记为性犯罪者。至今为止,已经有超过500名“幸存者”,站出来指证纳萨尔,其中包括九位奥运选手。
被转入普通监狱后,纳萨尔几乎立刻遭到袭击,后来狱警不得不把他转移,再转移,直到被关在最南方的佛罗里达。
去年七月,他在监狱里被刺十刀,其中颈部两刀,背部两刀,胸口六刀,肺部塌陷。据说是因为说了句,他想看女孩打网球赛。
玛吉没有参加庭审,妈妈替代她出席,在法庭上宣读了她的发言:
“美国体操协会和美国奥委会,没有为我们提供安全的训练环境,我们每次到国家队训练营时,都会受到拉里·纳萨尔的欺凌……”
玛吉没有忘记,真正的幕后元凶不是纳萨尔,而是美国体操协会,是让纳萨尔成为体操女孩们“唯一光亮”的家伙。
最终,这些人也没有逃过制裁,在纳萨尔判决的当月,那对教练夫妻的训练营,宣布永久关闭,据说两人已经逃回到罗马尼亚。一年后,警察在田纳西州的一栋小屋里,追捕到前任美国体操协会主席,他涉嫌在纳萨尔案中破坏证据。
经过五年的法律程序,500多名受害者和美国体操协会达成和解协议,受害者们共计将获得3.8亿美元的赔偿,密歇根大学也和其中332名受害者达成和解协议,赔偿金达5亿美元。
尽管有这笔赔偿,可是她们心里的伤痕永远无法弥补。
幸运的是,玛吉很快走出了伤痛。里约奥运会选拔赛结束几天后,她就宣布退出国家队,第二个月开始,在俄克拉荷马大学开始她的NCAA(美国大学体育协会)职业生涯。
她非常努力,每一场比赛都全力以赴,似乎特意让一些正面的东西进来,驱赶走那些负面的东西。两年后,玛吉赢得国家大学体育协会全能全国冠军,第二年卫冕。
也许她不能再参与奥运,但是在另一个赛场上,她还能实现自己的体操梦。
曾经为实现这样的梦想,玛吉每天都得压抑自己的感受,她在训练营里得不到鼓励,也得不到关爱,“唯一的光亮”就是纳萨尔那间治疗室,正因如此,纳萨尔这样的掠食者,才敢肆无忌惮。
现在玛吉发现,教练不是非得绷着脸,队友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剑拔弩张,练体操也可以很快乐,而保健人员也不再是唯一能冲她笑的人。每场比赛以后,玛吉都要第一个冲下赛场,拥抱团队里的所有人。
唯一的光亮太危险了,她真正需要的,是不止有一处光亮。
编辑: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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