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号,随笔~
最近,太忙了。
忙的三天没去打球了。
忙什么?
忙工作。
忙招待。
中午,来了一群。
都是ZX委员。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领头的是养殖场的老板,我老铁,跟我不是很熟的人不可能领这么多人过来,关键不是买书,纯粹是找个地方打发时间。
打打掼蛋。
等待下午继续开会。
养殖问我,中午我发你的照片,看了没?
我说,挺帅的。
他在会场拍的一组照片。
他说,现场,真气派,就是太冷。
我问,没开空调吗?
他说,那么大的空间,开了应该也没用。
我说,我还没进去过呢。
他说,真的太好了,我也是第一次,沂水竟然有这么好的地方。
我说,去年完工的吧?我骑行山东时,沂水站专门去广场打了个卡,当时保安不让进,我从侧门钻进去的,还发了个抖音,说我二舅在这里干保安,否则谁也别想进来,下面的人都提醒我,你这是要砸你二舅的饭碗。
他说,董哥,你应该弄个ZXWY或RDDB,能认识很多牛人,早上我们在等班车时,下雪,特别冷,就聊起了海南,我听了听,好多在海南买房的,我随口问了一句,贵不贵?有人说,不贵,三百来万。
我说,对你而言,三百万叫钱吗?
他说,这几年干养殖的,赔死了。
我问,昨天我写的,你看了没?沂南那边干拼多多卖冻肉的。
他说,我没看,但是你说这个事,应该问我,我们那边经常有过去收下脚料的,包括死鸡,但是“死鸡”这个不能写,收了回去做饲料喂貂,他们经常从沂南那边收一些不能卖的肉,你想想能当饲料用,价格该多便宜吧?
我问,正常冻肉能吃不?
他说,能吃,价格便宜价格贵,都能吃,但是,必须要有检疫章,没有检疫章就是犯法,为什么你去养殖场参观让你提前一周别吃肉?原因就在这里,猪瘟怎么传过来的?昨天还刚开庭了一批,一个公司,20个人,全判了。
我说,做正规的,检疫的冻肉,没有问题吧?
他说,我跟你讲,这个事别研究,做着做着,就走歪了,这就跟小姑娘在洗浴中心干会计是一回事,刚开始只干会计,后来偶尔客串前台,再后来就端起了盘子,再后来就坐台了,循序渐进。
我说,莫言写过一个类似的故事,《红床》。
他说,别碰,你光听沂南那边,谁一天发七八千单快递,你是没听说多少人进去了,几乎就是前赴后继。
我说,吓的我最近都没敢点外卖。
他说,点外卖也不要紧,点大店的。
我说,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肯德基。
他说,我也喜欢吃肯德基。
我说,现在网友比咱上网的时候理性多了,咱上网的时候,肯德基用的鸡是六只脚,这个谣言一直延续到了2010年,我们2012年去拉萨时有个队友,导演,于导,他跟我聊起过这个事,当时肯德基白羽鸡养殖基地专门请他们去拍摄相应的纪录片,就是给全民科普,肯德基的鸡不是六只脚。
他说,肯德基的鸡,属于好鸡,鸡肉好不好,不能看是不是吃饲料长大的,生长速度与品种有关,与吃的什么,关系不大,就是让姚明的闺女吃糠,依然1米8。
我说,我媳妇现在一直在网上买椰子鸡。
他说,应该是文昌鸡吧。
我说,可能是。
他说,你有地方养,你可以让老爷子去农村收个十只八只,然后圈养起来,养那么两三个月,再挨着宰杀就行了,就是让把过去吃垃圾,吃粪便的毒素排一排,这些鸡肉也紧实。
我说,你给我的那些鸡,我爹养了很长时间,后来杀了依然一股腥味,不好吃。
他说,那就不是可以炒的鸡,跟你说过,杀了,煮了,当健身蛋白质吃的,这就是品种差异,你若是用跑山鸡来做肯德基,超级难吃。
我问,去开会,感觉如何?
他说,我一坐下就犯困,吓的我自己一直在拧大腿,你看人家那些领导,哪怕是退休多年的,一坐在台上,笔直,一动也不动,也不眨眼也不抹鼻子。
我说,这是基本功。
他说,我使劲保持住,可难受了,但是万一让人家摄影师拍着咱歪歪着身子或趴桌子上睡着了,这可是重大错误。
我问,有选票不?
他说,肯定有。
我问,要真选?
他说,是的,是画圆,要求很严格,必须画的非常圆,若是画的不圆,人家还以为咱对当事人有意见。
我说,想多了。
他说,可不行。
我问,西装刚买的?
他说,去年买的。
我说,我大侄结婚时,我去买正装,店就在我们家门口,从我结婚时这个店就在,装修的很气派,里面工作人员也不少,但是就是没见有人进去过,我怀疑,这玩意有人消费吗?因为我自己进去买衣服,了解了,一是单价超级贵,我买了件T恤+西裤是1700元。二是主要面向工装以及两会。
他说,我也是在他家买的,全套6000多。
我说,我就穿了一次。
他说,董哥,我觉得你还是要弄个,真的,绝对适合你,里面什么人都有,本地的画家,书法家,企业家,各类人士。
我问,有好看的娘们不?
他说,多的是。
我问,你在里面算是什么财富级别?
他说,我说了你别觉得我胡说,我在里面就是个屌丝,你去了,我觉得单论财富也只能算是中游,所以值得交往,他们定期会组织聚会,去山区捐款之类的。
我说,我弄不上。
他说,你想弄,很简单,真的。
我说,我害羞。
他说,真的,我不骗你,值得体验。
他在跟我聊天,另外几个打掼蛋吵起来了,因为打牌作弊,这个作弊就是口头作弊,例如让对门出什么牌,送自己,给了明确的暗示。
本地人打牌,多这样。
计较的会计较。
不计较的也不计较。
我打掼蛋的原则是,除了人家问我还有几张外,我几乎从来不说话。
我觉得,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但是,我也很理解别人,这么说吧,99%的人都作弊。
因为吵的声音很大,影响我们。
毕竟,我们是个书店。
也就是我老铁带他们过来的,否则任何人不允许在我这里打牌,打牌是负能量,我们是书店,是正能量场所。
我过去调侃了一句,意思是咱声音要小一点。
我帮他们立了个规矩:打牌不能说话。
意思是,不能作弊。
都认可。
没一会,又吵起来了。
我站着围观了一会,感觉根源是女的水平不行,从而她的搭档出完牌以后会跑过来替她打,就是因为这个行为才引发了争吵。
当然,争吵也是打牌的一部分。
不是说就恼火了。
就是吵着热闹。
养殖老铁也嫌女的笨,硬把她拽开了,他上位了。
女的不是代表也不是委员,是“工作人员”,应该是他们小组的组长,是我认识的朋友里,比较惋惜的之一。
就是,我觉得她不该待在县城。
我们差不多同龄人。
她是一本,我是二本。
同系列院校。
我们那个年代,一本毕业是可以直接教大学的,咱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关键是也没经营好,家庭一塌糊涂,事业也不温不火。
找书看,我陪她逛了一圈,挑了几本。
她也问了我老铁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弄个头衔?按照你的能力,搞这么个玩意应该很简单。
我说,简单个P。
她说,弄个吧,你看,多有意思,一群人陪你玩。
我问,有娘们不?
她说,多了去。
我说,这玩意其实是呈簇状发育。
她说,让你看明白了。
我说,原先我哥是,后来因为出了事,就被剔除了,当时我开着会所,他们经常在我会所聚,这玩意就是朋友拉朋友,一个是,很快两个是,再后来,几个朋友一起去开会。
她说,是的。
我说,有个老大姐,一直想给我运作进去,而且她当时在里面是绝绝子的地位,但是我觉得不合适,在县城生活,一定要把自己藏在人群里,没有任何头衔,不做任何抛头露面的事,甚至没人关注咱,最好。
她说,还是值得体验的。
我说,X总(养殖老铁)说里面富翁云集,其实大富翁极少,就那么几个,而且基本不跟大家混在一起,整体水平还是以普通人居多,开洗车店的,养兔子的。
她说,是的。
我说,之前最活跃的是食品厂那哥们,动不动搞慈善捐助,还带着大家学国学,读那本什么书?一时间N多人问我有没有这本书。
她说,致良知。
我说,差不多的三个字,具体我也记不准了。
她说,有个事,我问问你,要提拔年轻干部……
我说,就一个原则,积极争取,实在不行,就如做生意一般。
她说,已经基本确定了,不是我。
我说,现在女人很吃亏,因为出于安全角度考虑,无论关系是否正常,都尽量的避免提拔女下属。
她说,是的。
我说,编造的闲话依然有杀伤力。
她说,是的。
我问,那你怎么打算的?
她说,我想去基层,真刀真枪的干。
我说,可以。
她说,另外,我想考走,你支持不?
我问,去哪?
她说,济南或青岛。
我说,年龄符合吗?
她说,级别岗位,我是符合的。
我说,我支持,觉悟的有点晚。
她说,是的。
我说,小地方有两大弊端,一是男人就想睡你,女人就想黑你,越小的地方,类似的内耗越严重。二是山东的县城,除了邹平、滕州、胶州、龙口这几个地方外,都会越来越小,你看我们是百万县城,实际上,县城里常住人口,能有三分之一?要么在农村,要么在打工,关键是户口每年都在不断的外迁,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县城,而且基本盘是没有读过高中的,你想在这些地方混出个模样来?不现实,也没必要。
她要买几本书,说是送朋友。
我问朋友是干什么的?
她说,40来岁,做生意的。
我说,还是送点其它的吧。
她说,我觉得他应该很爱看书。
我说,送瓶酒也比这个强。
她离异后,谈过一个工程男,菏泽人在沂水,没什么文化,我觉得她选择他很大程度是因为感觉他挺有钱的,至少在吃吃喝喝方面,哪里贵去哪里。
又舍得给她花钱。
同居了一段时间,后来跟我讲,男人总是去KTV。
我说,这不很正常吗?没认识你以前,他这样,认识你以后,依然如此,这是他基本的生活模式。
她觉得很多三观都有不同的地方。
分了。
分手时,为了证明自己的“纯洁”和不占对方便宜,把对方给自己买的包和手机,都还回去了。
这不是傻吗?
快到点了,他们有说有笑的走了,去开会去了,问我晚上有空不,一起喝酒。
我说,我滴酒不沾。
主要是,你们都是圈内人士,我一个外人参与进去,容易破场。
专业术语叫:外来文化侵入。
一方面,同行业内的聚会,不要轻易邀请外人入场。
一方面,自己不要进入别人有共同话题的小圈子。
下午,我计划去打会球。
还没出发,又来人了,前同事老公带着朋友来玩,还给搬了一箱西凤酒。
这位被带来的中年大叔是西凤酒的经销商。
说要跟我碰撞一下。
那咱开门见山,碰撞啥?
我听明白了。
问我能帮着解决一下库存不?例如发个团购,帮着卖个三百箱左右就行,现在是燃眉之急。
我问,有没有酒商愿意收库存?
他说,有,但是价格非常低,可以说是带血的筹码,给他们吧,不舍得,不给吧,的确压力越来越大。
我问,拼多多的价格,相当于你们的什么价?
他说,比成本价高那么十块二十块,有些滞销款,比我们的拿货价还低。
我说,这两年不要囤货了。
他说,没法卖了。
我问,拼多多对你们有影响吗?
他说,小客户不大,大客户影响大,相当于他看到了你的底牌。
我问,厂家有没有最低保护价?
他说,有,市场好的时候,大家都遵守,谁不遵守谁挨罚,另外即便偶尔有人低价出货,也会被同行快速就收了。但是,市场不好的时候,货都积压在了代理商手里,大家都想弄点周转资金,结果卖不出去了,最低保护价自然就被击穿了。
我问,过去是不是不怕库存?
他说,不怕,酒越库存,越值钱,都有稳定的价格增幅。
我说,除了茅台外,这种各自品牌靠提高出厂价来实现稳定增幅的击鼓传花游戏不灵了。
他说,的确不灵了。
我说,张裕就是,例如男人四十,隔一段时间就提价,但是这玩意属于自嗨游戏,前提是大家都遵守游戏规则才可以,只要有一个人破窗,整个游戏就没法玩了。
他说,茶叶领域最常见。
我说,是的,尤其是白茶,厂家直接制定一个规则,每年提价15%~25%,大家拼命的囤,代理商囤,消费者也囤,前几天我进了500盒品品香,代理商跟我也是这么讲的,每年7月1日都提价,至少20%,你卖不了存着就行了,铁定升值,我就问了她一个问题,倘若厂家升而市场不跟着升呢?
他说,茶叶比白酒还惨,因为茶叶投资的比重大于饮用,而白酒,还是以实际消费为主,投资的比重反而低,白酒是所有消费品里最抗跌的。
我说,我做过中茶的普洱,做的最多的是2015年的臻品蓝印,出厂2800,接着市场就到了3200,然后每年都涨个200元左右,零售最初是338元/饼,后来是399,后来499,再后来699,前几天我去拼多多看了看,很多人出货价已经到了3000元左右/箱了,零售价一饼不到150元,都破灭了。
所以,我给自己立的规矩是,不管做什么。
尽量少囤货。
市场正式进入了踩踏环节。
汽车领域最明显,D级车去抢C级车市场,例如大众辉昂降价15万,C级车冲击B级车市场,例如天籁新车12万。B级车冲击A级车市场,别克英朗7万。
中国人的消费,就两个点。
房子,车子。
这就是真正的消费晴雨表。
什么茶叶,白酒,不要去做代理,不要去囤货,谁囤货谁死,例如张裕的代理,若是想往外调货,你的成本比拼多多都高,人家咋可能要你的货?
我给西凤酒这位朋友的建议就是,快速周转。
哪怕是断臂求生。
越来越难。
今年春节消费力会继续下降。
真正消费力不变的群体只有一个,高端消费。
有钱人,即便是资产再缩水。
依然有钱。
至少生活质量不会有任何影响。
他们俩走的时候,我坚持把酒给放到后备箱,一方面我不喝酒,一方面我对您没有价值,没必要拿您这箱千多元的酒。
争让再三,同事老公圆了场,同意了。
货,越来越不值钱。
货的价值,很大程度是基于过去市场接受度来定价的。
当市场不接受它时。
它就不值钱了。
我手里也有一些囤酒,我的成本价比拼多多还高,那我就不能卖了,否则读者觉得我太黑心了,短期内这个局面也不可能扭转,那么我只能送出去。
当赠品。
昨天,跟林薇薇通了半天电话,她建议我每天送一瓶出去,一年能送出去300瓶,需要设计个游戏规则,谁回复的好给谁还是谁买了东西给谁。
我再思考一下吧。
看着这些酒就犯愁。
很巧,今天又遇到了一位冤大头,杭州姑娘,做读书会的,线上有,线下也有,主要是偏心理方面的,问我能给发个广告不?
我说,可以的。
她可能是怕我发的不用心。
给我发了个2000元的红包。
我问我能收不?
她说,可以的。
我就收下了。
收下后,我就觉得责任感大增,给写到文章里是一条途径,关键是我要让认识我的人都认识她。
我有18个群,都是满的,而且全是消费力一流的。
我在群里给发了一遍广告。
我很少发广告。
一发,大家都很重视。
使她手忙脚乱。
她一开心,又给了我2000元红包。
使我想起了《不差钱》里的赵本山,因为小沈阳给服务的好,又给了一次小费。
那我要卖卖力。
她这类内容,可能会加很多人,但是很难短时间内赚到钱。
也许,她没有考虑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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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会内疚的,生怕她在我身上花了钱,觉得不值。
我跟同事讲,先给发两瓶酒。
这样,以后她觉得不值的时候,只会骂这两瓶酒。
金贵金贵的。
这就如同男人被女人骗了以后,往往会骂,镶了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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