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现象是,很多婚姻会在多年后走向停滞:两个人相看两相厌,生活索然无味。有的人会去出轨,有的人会选择生娃,还有的人做一些疯狂的举动。女主雨珍是酒店前台,收入微薄;男主Samuel是首尔大学学霸,因为创业失败,不得不开出租车谋生。Samuel的车泡水报废了,因为停在禁停区,保险公司分文不赔,他不敢告诉雨珍;雨珍经闺蜜提醒,想起自己和老公很久没有亲密了,他会不会是出轨了?于是雨珍脱完毛,光溜溜站在Samuel面前,想鉴定老公是否出轨。而Samuel满脑子都是车子泡水的事,根本提不起性致。结婚7年后,因为高房贷、高生活成本,他们的想法完全变了。准确来说,是两人的关注点变了。Samuel不愿意“例行公事”,满脑子想的都是找兄弟借钱买车,面对雨珍毫无反应;雨珍连接吻是什么感觉都忘了,只关心越来越高的房贷利率,和越来越低的卖房价格;性消失了,生活也过得像一潭死水;自然的,感情就有了裂缝。一次偶然,雨珍发现威胁出轨人士可以拿到一大笔钱,就联合丈夫录下别人的出轨视频,敲诈勒索他们。敲诈金额越来越高,韩币七百万、一千五百万、四千五百万……雨珍给Samuel买了新车,给他的父亲办了一场风光的生日宴;给Samuel的姐姐们买了昂贵的礼物,还给钱让外甥女学钢琴。整部剧看完,我发现这对夫妻在婚姻里都很苦闷,而且,原因跟“钱”并不直接相关。雨珍强势独断,从不听Samuel的看法,只要求他“必须听我话”。因为在妻子这里得不到接纳,Samuel被温柔的女邻居吸引,跟她越走越近。而Samuel虽然有高学历,却没找到好工作,毕业多年还在做出租车司机。雨珍觉得他“一无是处”,某次吵架后,情绪失控之下,她去见了前男友。没钱的时候,还能把关系变糟归咎于“都是没钱闹的”;所以,在敲诈得到一大笔钱、实现财富自由后,两人暴露了真实想法:指责对方的出轨事实,把忍了多年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房子卖出去之前,雨珍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思,约Samuel见面。面对离婚后首次见面的前夫,她心里满是后悔。“对不起,是我搞砸了一切,是我没有倾听你,把温柔的你搞成了这个样子。”而Samuel离婚后,回老家卖草莓,心里却一直想着雨珍。两人并肩坐着喝啤酒,没有房子,没有房贷,没有养家糊口的压力……Samuel突然吻了雨珍,已经忘记接吻感觉的雨珍,也和他激烈地吻在了一起。绕了一大圈,他们经历了没车没房,到贷款买车、买房,一夜暴富……婚姻中,物质是必须的;而且随着责任的增加,物质保障也会变得越来越重要。但如果在搞钱这条路上,过度偏离重心、不再关注关系,反而达不成我们最初想守护小家的愿望。武老师在《深度关系》中提到一种观点:人不能独自伸展自我,必须通过关系来伸展。关系中,“我”的动力能够延伸到“你”那里,“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各种动力是能被承接的。雨珍爽利坚强,Samuel细致温柔,两人十分互补。他们都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缺失的部分,就好像自己比较虚弱的那部分动力,在对方那里得到滋养和托举。如果能够长期互相伸展,人的内在就会变得成熟、通透、平静。但生活在动态变化,会使人的动力伸展不出去,或者得不到对方的承接。Samuel结婚前很怜惜雨珍:“我会为你遮风挡雨,不让你吃苦。”结婚后,Samuel暴露了没有上进心的一面,让雨珍觉得“他除了爱我,一无是处”。而雨珍结婚前也很娇俏可爱,会精心撩拨Samuel,让他心潮澎湃。结婚后,她对他的身体也不再感兴趣,让Samuel感觉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像“动物”一样,一点被爱的感觉都没有。两口子的动力伸展不到对方那里去,性会消失,爱也会消失。现实生活中,动力延伸不到对方那里去,我们可能会失去其他更多的东西。雨珍约Samuel见面时,要他“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许看我。”Samuel很听话的遵从了,她笑了:“你还是那么听话。”这是雨珍最大的变化:她终于能看到Samuel的优点,并且表达出来了。而一直很在意自尊心的Samuel,离婚后,面对家人的嘲笑毫无所动。唯有面对哭泣的雨珍,能袒露感情,在人前与她一起哭。这是Samuel最大的变化:他终于能放下面子,拿出担当了。当他们放弃过剩的欲望,卖了房子,把关注点从“钱”,调整回对方身上。伸展动力的方式就变了,不单单指向「物质」,也注重指向「关系」、陪伴、看见和理解。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伴侣分开后才意识到,在一起时太忽视对方了。
我有一位来访者,也曾因为把一切指向物质,在婚姻里迷失了方向。当初在一起时,老公是经过她自己精挑细选,不但有钱有颜,在一起的感觉也比较舒服。她一直觉得搞砸婚姻的是“物质问题”,什么时候发现这个想法不太对呢?是她做完宫腹腔镜手术、麻醉苏醒后,第一眼看见了老公时。老公本来接了业务,敲定要出差见合作伙伴,最终为了照顾她而放弃。她第一次做手术,不知道止痛棒要额外购买,术后疼得冒冷汗。老公只是看了看她的冷汗,就心有灵犀地呼叫护士:“是不是没有加止痛棒?加上,她怕疼。”一句“她怕疼”,听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多少年没听他说过这句话了,她以为他忘了。而是老公非常重视细节,会把她看过几眼的东西偷偷记下来,买给她做礼物。只是,结婚久了,随着生活摩擦增加,这个初心变得鸡肋。她觉得:“细心有什么用?挣不到钱,害我生活质量都下降了。”但这其实是因为,老公曾经承接了她一部分动力,给了她温暖的滋养;当她想要继续伸展更多动力时,老公却能力有限,无力承接。经过这次住院,看到老公亲身亲力的照顾、没有一句怨言,她醒悟了:“老公还是很爱我,他没有变,变了的人是我。我太关注物质条件了,反而忽略了好好经营感情。”是的,因为童年不幸福,她容易在关系里感到不安,无法忍受自己得不到承接。所以后来的她,才把动力收回来,不再指向「关系」,转而指向似乎更具体、可控的「物质」。而当她重新看到老公的优点,再次审视时,发现自己还是和当初一样:认清了初心,她的关注点就回到了满足自己最本质的需求上。在人与人的关系里,而不是人和物的关系里,才能感到自己真正被爱着。但要认清:在关系的维度里,物质并不是主干,发展要适度。是那个吃不起五星级餐厅的白天,两人在小面馆里留下的悄悄话;是那个住不起别墅的夜晚,两人在小床铺上低语的咝咝声;是那个没实现一夜暴富的梦想,两人感到拥有了彼此,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单纯只是为了房子、车子、票子而活,人容易面目全非。在关系中活出自己,哪怕奔波劳累,内心也富足而幸福。「在看」+「转发」愿你我都能在关系中,找到正确的关系指向♥芒来小姐,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中级婚姻家庭咨询师,中国心理学会会员,自体心理学长程在读。本文原创首发公众号:武志红(ID:wzhx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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