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当做天才养大的儿子,决定做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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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羊毛狐狸
来源|知音真实故事 (ID:zsgszx118)
弟弟是2020年去首尔学围棋的。他不太与我联系。期间,我给他发消息,也只得到些时有时无的回答。
但2022年底的一天,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准备去变性。
我赶紧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18个小时后,他又发来一句:“人生不像巧克力,甜的苦的都咽得下去……”
我心急火燎地坐上了去韩国的飞机。
说起来,如果不是弟弟的围棋天赋更高,或许今天在外漂泊的人就是我。
我爸是围棋教练,他希望我子承父业,从小逼我学围棋。监督我的时候,他常拿着一把刻着“劝学”字样的黄桃木戒尺,尺子尾部吊着流苏,抽出来的时候像剑客亮出的宝剑。
记得10岁那年的一天,我刚做完围棋死活题——你可以理解为类似残局的东西,用来提高算路。爸爸没看几页,便火冒三丈,暴凸的眼球盯着我,说我一页6道题错2道,没有用心。
随即他抽出“劝学剑”,朝我的屁股边抽边骂:“叫你不认真,叫你不认真。”
我下意识地用手挡屁股,又有几下抽在我的手指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在小房间里挨揍,6岁的弟弟在客厅里看爸爸给他播放的《围棋少年》;妈妈在厨房,听见声响,从哗哗的流水声里抬起头,但她不敢多说话,洗着菜,眼睛却紧盯着我这边,露出担忧的神情。
等吃饭的时候,全家坐下,只有我站在一旁。弟弟问爸爸:“为什么哥哥今天不坐下来吃饭?”
爸爸答:“哥哥不好好练习,就要受罚。以前爸爸的师傅也是这样带徒弟的,所以爸爸才能进围棋国家队。”
弟弟露出崇拜的眼神。然后,爸爸让妈妈盛了碗米饭,让我站着吃。妈妈走过来的时候,叹着气说:“乖,快吃。”
她怕我像上次一样,瞪着眼死死抓住爸爸的“劝学剑”,结果却换来一整天的面壁思过。
我捧着碗,用筷子夹着米粒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生怕搞出什么动静又少不了一顿咆哮。
饭后,弟弟问爸爸,围棋到底好玩不好玩?爸爸说,可好玩了。说完,他兴冲冲地拿出棋盘,开始教弟弟围棋。
没想到,这小子当天就搞清楚了规则,很快就能在棋盘上鼓捣几个简单的吃子技术了。这些内容,当年我可是花了一个礼拜才搞明白。
爸爸很惊讶,去楼下超市买了一盒巧克力。因为欣喜,他那180斤重的身子在下楼的时候变得轻快起来。晚上,弟弟得到了那盒巧克力。
那是一小盒裹着金色外衣的球形巧克力,一盒里头有4颗,像是4枚金牌。很让我嫉妒。
熄灯之后,弟弟轻手轻脚地从上铺爬下来。他张开手掌摊在我眼前,只见,金色的锡纸揉得皱皱巴巴,咖啡色的糊状物沾得手上都是。
“什么玩意儿,像大便。”我摸了摸红肿的屁股,气呼呼地说。
“哥——巧克力,很甜。吃了就不疼了。”他怯生生地说。
我嗓子开始发紧。转过身来,我抹了点糊状的巧克力,涂在嘴唇上,说:“看!便便口红。”
弟弟笑了,我也笑了。
从那之后,爸爸不再逼我学围棋。他对弟弟说,明天就开始“冠军的训练”。三个月后,爸爸兴冲冲地让弟弟和我对弈——这是要检验徒弟的成色了。不到一百步,我败下阵来。
爸爸开心极了,把弟弟右边脸蛋亲得红彤彤的。他不再关注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培养弟弟这个“天才”身上。
为防止我带坏弟弟,有意无意地,他还让弟弟少和我搭腔。
我倒是无所谓,终于可以摆脱枯燥的围棋,乐得自在。
弟弟六年级的时候,在当地同龄组的比赛中,拿到第三名的好成绩,可以说是小有名气了。不过,随着围棋学习的深入,爸爸愈发焦虑。他决定,从初一开始让弟弟休学,全力冲击职业棋手的考试。
从那时候起,弟弟被要求放学就投入训练,一直练到晚上10点甚至11点,之后倒头就睡,第二天五六点爬起来补学校留的家庭作业。
没有充足的睡眠,弟弟经常在课堂上因为犯困,被老师丢粉笔头。十四五岁,是一个少年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但他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的压力来自围棋界的高考——定段赛。
中国围棋协会自1962年成立至今,只产生了1000多名职业棋手,也就是说,在过去62年间,只有1000多人通过了围棋定段赛这道窄门。
那天,我从技校回来,在院子里听到房间传出爸爸训斥的声音。妈妈照旧躲进哗哗的流水声里。
我快步进屋,只见我爸一边在电脑上回放棋谱,一边骂弟弟。他无法理解为何这盘棋败在了一处滚瓜烂熟的地方,就好比初中生背错了乘法口诀。
爸爸拍着桌子,说:“别怪我骂你,现在你恨我,将来就会感谢我的。”
弟弟站在爸爸身旁,脚尖对着脚尖,两只手垂在身前,反复搓着。我没想到的是,爸爸骂着还不过瘾,居然从柜子里抽出好几年没有用过的“劝学剑”。
只见黄光一闪,爸爸一下抽在了弟弟露出的胳膊肉上,红色的印记像绕在手臂上的袖章。弟弟吃痛,下意识闪躲了一下。随后,爸爸又抽了下弟弟的屁股。
爸爸说:“躲一次,多抽一次。”
弟弟嘤嘤地哭起来。那些童年的记忆与恐惧一并涌了上来,我的眼眶也跟着发烫。妈妈终于受不了,冲进来说:“吃饭了,有什么吃完再说。”
吃饭的时候,弟弟站在饭桌旁,和当年的我一样,不敢夹菜,米饭是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爸爸还絮叨个没完,说有个狼爸的教育理念和他的“冠军训练法”不谋而合:“围棋的冠军之路,比北大还难,爸爸曾经也在国家队,我要把你训练成战狼……”
“够了!”我打断他。
其实,他张口闭口的“国家队”,不过是早年当过预备队的陪练,所谓的围棋教练,也只是在少年宫教一帮孩子下棋。我们家的收入来源,除了奶奶一套房子的租金,主要靠我妈在牛奶厂挣的生活费,他并没有拿回来几个钱。
我故意冲爸爸大声说:“我职校要毕业了,找了家宠物店当美容师,要挣钱了。”
爸爸“切”了一声说:“给畜生洗澡剪毛的活儿,别什么‘师’不‘师’的了。”
我反击到:“你不过是拿了些小奖杯,在国家队也只当了一次陪练而已。”
“那也是了不起的荣誉,能进国字号的队伍就是百万里挑一。”
“那你现在怎么只是个教棋匠?”我当时觉得翅膀硬了,再也不用怕他。
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啪”地拍了下桌子,反驳说:“那是因为现在搞什么快乐教育,根本培养不出精英。”
妈妈见情况不妙,赶紧给爸爸夹了一块红烧肉,岔开话题,才避免了一场暴风骤雨。
晚上,我躺在下铺,踢了踢上铺弟弟的床,说:“如果花钱就能拿到职业棋手的资格,我想老爸会毫不犹疑地把房子卖了给你换的。”
“要是花钱就能买到梦想,老爸肯定买给他自己了。”弟弟说。
我俩憋着声咯咯咯地笑起来。
“你工作以后,真打算搬出去了?”弟弟突然发问。
“老头子再也管不了我啦。我想出去看看,结识更多朋友,过自己的生活,比如能在家里抽烟,能通宵打游戏,能带女朋友回家过夜……”
弟弟欲言又止,叹气声从上铺渗透下来。
我知道弟弟想说什么。我与老爸的对话,变相在刺激着弟弟。弟弟如果走围棋的窄门,到时候就只有初中文凭,除了围棋,别的什么也不会。
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我希望说点好笑的,让弟弟别这么难过。
于是,我跟他说,“有一年为了逃避训练,我吃了一颗棋子下肚,假装肚子疼。老妈吓坏了,哭哭啼啼地带我去医院。”
“吞棋子真的不疼吗?”
“一点也不疼,估计是因为棋子很光滑吧。”
“后来呢?”
“别提了,我期待的‘大疼一场’并没有。医生给我开了点排便的药,很快,黑色棋子就出现在我新拉的一泡大便里……”想到那个场景,我大笑起来,“当时,老妈还认真辨认了很久。”
弟弟继续追问:“那你逃掉训练没?”
“没有,不过那颗棋子总算帮我争取了2天休息时间。”我沉浸在那天的窘态里,笑得停不下来,弟弟却没有笑。
弟弟18岁那年,冲击职业初段失败后,对他的打击很大。爸爸为了惩戒弟弟,让他大冬天脱光衣服,只穿一条运动短裤,在院子不停跑步。爸爸说:“失败的人是没有尊严的,只有成功的人才配获得掌声。”
弟弟后来给我打电话,说:“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年,弟弟再次挑战围棋职业初段,在前面几轮领先的情况下,最后一盘棋,却主动认了输。
得知消息后,我下午请了个假,直奔家里。我看见弟弟呆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把灯打开,他用空洞迷茫的眼神看着我,说:“哥,爸已经知道我是主动认输的。”
“老头子会打死你的。”我也急了。
弟弟捂着脸哭了。他说:“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状态特别差,我太想赢了,就乱了……”
这时,钥匙转动门锁。老爸一进家,便踏着沉重的步伐冲向我们的房间。门被猛地推开,爸爸像一头大象冲撞进来。
然而,未等他咆哮,弟弟突然呻吟起来,蜷缩在床上。他脸色煞白,双手捂着胃部——看样子不是装的。
老爸有些慌了,我也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妈妈冲进来,果断上前把弟弟扶起,吼了一声:“上医院呐——”
……
医生给弟弟做了催吐。最后,从弟弟的嘴里竟吐出4颗棋子,爸爸瞬间拉长了脸——他当然猜到,弟弟是故意吞的。
还好棋子外表光滑,问题不大。不过,这次检查也发现弟弟有严重的胃炎,棋子诱发胃炎,才会特别疼。
折腾一晚上,离开医院的时候,爸爸突然指着病恹恹的弟弟,大声呵斥。他越说越激动,一把上前拉住弟弟的手臂,像甩毛巾一样不停地摇晃弟弟,嘴里大吼:“你有多脆?走啊!给我动起来,死给我看啊!”
弟弟仿佛暴风中飘扬的旗帜,任由父亲打骂。妈妈哭着上前拉扯,爸爸转过来,又骂妈妈:“都是你,给林家生的好儿子!”
妈妈一把抱住弟弟,呜咽地对弟弟念着:“要听爸爸的话,要听爸爸的话……”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觉得这个家太乱了。爸爸对围棋的执念已经着了魔,妈妈一旦干涉,换来的只会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我再怎么和他“作对”,毕竟儿子也管不了老子。
回到家后,我帮弟弟揉了揉被爸爸捏红的手臂。弟弟说:“当我输的时候,我会讨厌围棋,那种沮丧感太让人难受了。”
我点点头。弟弟很喜欢围棋,不然不会坚持这么久。但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加上定段赛的压力,很容易心态失衡,到临场的时候,发挥失常也是常有的事。
我想起包里还有一盒巧克力,递到他手上:“情人节没送出去,给你算啦。”
弟弟打开,盒子的黑黑的巧克力像黑色的棋子。我拿出一颗塞进他嘴里:“甜口的,止疼。”
弟弟这才笑了,说:“这是还给我了。”
弟弟在21岁那年,被爸爸送去了韩国学棋,他的状态一直让我很担心。
我抵达首尔的时候,弟弟等候在机场接我。
时隔两年再见,他瘦得像得了癌症。路上,我俩一直沉默着。快下车前,弟弟说帮我找间旅馆,就在他学棋的道场附近。我坚持要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弟弟拗不过,带我七绕八绕,来到一所公寓。绕过正面楼,他推开背阴面一扇嘎吱作响的铁门。弟弟弓起背钻进黑漆漆的门洞里,我只好也跟着他。就这几步路,楼道里逼仄昏暗的环境压得我不敢呼吸。
“这种房子在首尔叫‘考试院’。”弟弟向我介绍起这间地下室的来历。这里本是古宅的地窖,后用做廉价房出租,重新开了条单独的通道,设在了垃圾站的旁边。
来到地下一层,环境稍好转些。灯光是白色的,有一个10多平的客厅。我有一米七,但这里的天花板到我的头顶只有一个手掌长的距离。
弟弟说他和另外六个人一起合租在这里,卧室在旁边小隔间里。我看了看,客厅一个公用冰箱,一个满是油腻的微波炉,旁边厕所连个门都没有,能看见抽水马桶,隔了很远都能闻到臭味。
弟弟拉开靠里的一间移门,空间的大小让我误以为是个稍宽些的衣柜。然后弟弟席地而坐,冲我点了点头。
我有点困难地坐下来,问这里空间多大?弟弟说,大概6平米,租金换成人民币大概1500元。
随后,我们又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似乎我俩都很默契地在等待着那个问题的到来。
我终究忍不住了,问:“你干嘛说要变性?”
弟弟思索了很久:“我现在只有初中学历,不继续考围棋职业初段,还能干什么?”
“那跟变性有什么关系?”我问。
“家里把房子抵押送我来韩国学棋。这两年,我付出的比任何人都多,但是,努力并不一定能得到回报,我还是没通过那道窄门……我想过了,只有变成女的,参加女子组弯道超车,才有可能胜出。在别的运动项目里,美国、欧洲,反正,已经有人这么做了。”
“你疯了?!老爸举债不是你的错,是老爸魔怔了。”
“可我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弟弟紧握拳头,提高了嗓门。
“走出去,就像这样!”我“忽”地一下站起来,拉开门。此刻,客厅挤着三个住客,他们停下手上的扑克牌,疑惑地盯着我们。
我一把抓住弟弟的手腕,把他往外拽。我吼到:“就像这样走出去,很简单,往外走,全是路!”
弟弟试图甩开我。可我不容分说,拖拽着他从地下室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看到我把弟弟从韩国带回家,老头子震惊地眼珠都要掉到地上。他暴跳如雷,冲进房间,抽出桃木剑,朝着弟弟的方向就挥舞过去——那样子简直滑稽可笑。
我用身子挡在弟弟面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戒尺。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高出爸爸半个头了。那把戒尺在我手上,像竹片一样被我一折为二。“啪”一声,我把戒尺扔在地上。
“以后,弟弟的事,我管定了。”我说。
爸爸半晌没缓过神来,他站在门外,冲着我喊:“你管,你管,贷款你来还,你还!”
弟弟站在我身边,深吸一口气说:“哥,我会去找工作……”
“还个屁。”我说,“又不是我们的错。”
话是这么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帮弟弟找一份工作,总要为未来做些打算。
考虑到弟弟其他的也不会,我帮他在网上,给所有的围棋机构都发送了简历。有三家围棋机构给了面试答复。我们选择了重点小学附近的一家机构。
陪他去面试那天,弟弟穿着白衬衫,苍白瘦弱的脸在日光下,泛着些许红晕,像个腼腆的女生。
路上,我告诉他:“你要有自己的工作,要让爸爸知道,我们不是他手中的棋子,不用他来摆布我们的人生。”
在进门的时候,弟弟有点紧张地拉了下我的衣角。我拍了拍他的手,说:“没事,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弟弟这才笑着锤了我一拳。
面试很顺利,负责人说,他们在教学上实行末位淘汰,正在清退一些不受欢迎的围棋教练,刚好需要弟弟这样的年轻血液。
入职后,孩子的天真活泼感染着弟弟。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从小就温柔的弟弟,获得了小朋友的喜爱。
“你这一步棋虽然下错了,但很有勇气哦。”
“输了就大哭一场吧,下一回我们继续加油。”
“围棋很好玩吧,对啦,不要太在意输赢哦,最重要的是,觉得自己进步就好。”
“老师和你一样,也是‘战鹰’的粉丝。只要不放弃,就算以后不学棋,咱们也可以是战鹰!”
……
弟弟每天在家长群里,耐心鼓励小朋友们“走自己的棋”,又像在和他自己对话。
当然,爸爸对弟弟的教棋不屑一顾,他骂弟弟是“扶不上墙的废物”,嘲笑他的教学“都是些糊弄孩子的小伎俩。”
仅仅两个多月,因为弟弟成为围棋机构里面最耐心、温柔的名牌老师,他的班级很快报满了。第三个月,弟弟顺利转正,正式签了工作协议。
弟弟去人事部办手续那天,正好有个大概五六十岁的职员在办离职。负责人冲那人说:“不能怪我们,你的教学方式落伍了,留生率太低。现在的孩子都喜欢有人夸,要鼓励的……”
那个背影有点肥硕,看起来带着几分落寞。阳光在他身后拖出圆圆的影子,刚好覆盖在弟弟的身上。等那人转身,弟弟愣了一下,接着快步走出他的阴影,迎上去,喊了一声“爸。”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弟弟入职的正是爸爸之前工作的围棋机构。
他叹着气,摇了摇头,像一头年迈的大象,缓慢地走出弟弟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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