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观社论｜开放就在来往之间
1月11日，国家移民管理局推出了便利外籍人员来华五项措施，包括放宽来华外籍人员申办口岸签证条件、在华外籍人员可就近办理签证延期换发补发等，五项措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让人多来往。
三年疫情并未显著影响中国与世界间货物、资金的流动，但人的流动却几近停滞。2023年疫情防控放开后，人的流动开始恢复，但不尽人意。2023年全国边检机关共查验入境人员2.1亿人次，只恢复至2019年的六成多。进一步说，恢复至2019年就够了吗？
我们说人流、货流、资金流，首当其冲的应该是人的流动，人的流动是一切开放的基础，没有充分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开放无从谈起。当第一批外商进入中国市场时，他们是用脚丈量出中国市场的巨大规模，是用眼睛观察到中国制造的巨大潜力；改革开放初期，大量政府官员出海考察，他们也是亲眼看见发达国家在企业管理、生产经营方面的效率，亲身体会到这些国家在生活水平、技术水平上的优势。正是这些人来人往，如拉开幕布般，让开放的舞台越来越敞亮。
在如今的国际政经形势下，人员的来往就更显得宝贵。对中国有误解？来看看就明白了；对中国有偏见？来逛逛就消除了；认为中国经济没有增长潜力了？来聊聊就清楚了。生意是聊出来的，信任也是聊出来的，中国人常说“见面三分情”，又说“国之交在于民相亲”，如今，我们更要大大地打开家门，想方设法地让中国和世界“多来往、常走动”。
要让人多来往，首先应该拿出更开放的心态。近年有人对开放更谨慎了，特别是涉及人的往来，担心容易引发负面舆论；有人对开放要求更严格了，认为开放要“对等”“互惠”。但经济学家周其仁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中国改革开放的不同之处在于 “大国学小国主动开放”，“看准了开放对自己发展有利，就坚决从封闭转向开放”，也正是这种自信的开放心态为此后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四十多年前尚能有这样的信心，如今中国主动开放的底气理应越来越足。2023年12月1日起，中国主动对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马来西亚六国持普通护照人员实行单方面免签，就是一次很好的尝试。国家移民管理局统计，政策实施后的一个月，上述六国来华人员共计21.4万人次，较11月份环比上升28.5%，其中持普通护照免签入境人数占比超过一半。
要让人多来往，还得提供更多的便利。客观地讲，疫情三年以及其他因素给境外游客、商务人士的确带来了一些不便。比如交通问题，至2023年底，中国国际客运定期航班只恢复到疫情前的六成左右；再比如境外游客的信用卡付款难等问题，这些都会影响到境外人士来华的体验和感受。还有一些小细节，比如是否有英文标识、标识是否正确、规范，但从一些城市的实际情况看，这些细节都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今年1月4日，广州发布了全国外语标识设置管理方面的第一部地方性法规，明确了地铁列车等11类公共场所需设置外语标识，给其他城市开了个好头。
改革和开放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两轮”“两翼”，缺一不可。目前，中国正在不断扩大高水平开放，这就更需要积极推动中外人士的双向流动，要请进来也能走出去。这种流动同时也是创意的流动、文化的流动、科技的流动、信息的流动、情谊的流动，我们相信人的流动中蕴涵着巨大的开放力量。“人是万物的尺度”，开放就在来往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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