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年级第一,在家自残”:养废一个孩子,做这件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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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鸣龙少年》中的沈耀,出场就是作为学生代表在开学大会上发言。
表面上,他是老师和家长眼里的优等生,还是同学们眼中的“校草”,且家庭条件优渥,有各种兴趣爱好,妥妥的“别人家的小孩”。
但私底下,他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同学禹洋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鞋子,他就在更衣室偷拍禹洋换衣服的照片,并发布到网上,导致禹洋在学校受到霸凌;
同学李燃查出了他是发帖人,他就用在自家做阿姨的李燃奶奶相威胁,之后还故意倒水弄坏了李燃的电脑;
为了羞辱李燃,他特意叫李燃奶奶来学校给他送书、送汤,在餐厅大声喊“李燃奶奶”,引得同学议论纷纷……当李燃说以后由自己送汤时,沈耀更是挑衅地说:“麻烦你送到我们班门口去。”
更让人心惊的是,他会在深夜用刀割自己的手腕自残。
大家可能忍不住想问:为什么看起来好好的孩子,会这样呢?
双面人面具下,是被绞杀的自我
沈耀在家里,与其说是父母的儿子,不如说是父母的“工具人”。
他是父亲用来撑面子的“工具”——父亲事业有成、有钱有名,需要沈耀锦上添花,以便在聚会中有足够多吹嘘的资本,显示自己不仅业务能力了得,而且“教子有方”。
但他却从来都不关心沈耀这个人。
他会在儿子生日当天借口飞机晚点,缺席生日会去陪“小三”,而且没有丝毫愧疚感;
他会在儿子双手递过成绩单时,放下手机看两眼,不以为然地说:“语文只考了一百三十二,应该还有进步的空间”;
他还从小给沈耀灌输“一定要得第一”的观念,小到小时候幼儿园表演节目的“C位”,大到能给高考加三十分的“添翼计划”名额,他都逼着儿子去争去抢,他说“只有得第一,别人才会在乎你、喜欢你、尊重你”;
同时,沈耀也是母亲发泄情绪的“工具”——母亲因父亲频繁出轨痛苦万分,却无可奈何,只能把痛苦和责任转移给沈耀,不仅要求他考更多第一名,说“这样爸爸才会多回家”,甚至让沈耀在生日当天去帮她“捉奸”,却从没想过这一切儿子是否能承受。
她把关注和耐心都给了小儿子,甚至在沈耀面前说之所以生二胎,是因为沈耀爸爸觉得,家庭教育如果有一个失败了,得有个“B方案”,却没注意到这些话会对沈耀造成多大的伤害。
在这个家里,沈耀就像一件名贵的器物,撑着父亲的虚荣和骄傲,装着母亲的希望和情绪,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粉饰太平。他是父母的面子,是维系父母关系的纽带,是培养弟弟的“参照物”……
却独独不是他自己。
他的情绪和痛苦找不到出口,只能涌向内里,成为伤害他自己的尖刀。在长期的灵魂撕扯和心理压力下,沈耀患上了抑郁症。
可能有人想问,为什么沈耀从来不跟别人透露自己的病情?
因为作为“工具”的他,不被允许有瑕疵和缺陷,加上周围的人对心理疾病有一定误解,他不得不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这也是他成为“双面人”的原因之一。
没人注意到他的脆弱和无助,他的痛苦和压力也无处宣泄。
每当父母打击他或者转移痛苦给他时,他只能躲在家里的卫生间或地下室,一遍又一遍地割伤自己。
为了“对抗”抑郁,他尝试过所有对症的药,可都只能管一阵子,而且药有副作用,发胖、嗜睡……
这里有一个让人心酸的细节,沈耀在提到药物副作用时说:“发胖我可以锻炼,但嗜睡不行,困了就不能再做题了。”
他必须全心全意做父母的“好儿子”,因为只有这样,父母才会“爱”他,才能维持家庭的表面和谐。可做自己、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是每个孩子的生命本能,他被两者夹在中间难以喘息,就像那只被他用空瓶子罩住的蝴蝶,一点一点失去生命力。
不难想象,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将会发生怎样的悲剧。
好在,心理老师桑夏发现了他的异常。
在学校的学农活动中,沈耀用空瓶子闷死蝴蝶的一幕,被桑夏无意中拍了下来。她开始关注这个从未被真正看见的孩子。
一次次的接触,一次次释放的善意,让沈耀逐渐放下防备,向桑夏展露真实的自己。
终于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去了解真实的他,关注迷茫的他,理解痛苦的他,接纳完整的他了。
防备心下,是期望被接纳的自我
沈耀主动跟桑夏说起了蝴蝶的事,原来他小时候,曾经因为阻止同学虐杀蝴蝶而被打。
翅膀残缺的蝴蝶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他闷死蝴蝶,只是想给蝴蝶一个痛快的解脱。
其实这是个隐喻。
那只蝴蝶代表着沈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如果活着带给自己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无奈,还有必要活下去吗?
桑夏是这样回答他的:
“其实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这样的瞬间吧,多多少少的,或真或假的,都会出现这种‘我不想活了’的念头。我们没有必要妖魔化它,而是应该找到正确对待它的方式。”
没有否定、没有指责、没有失望,有的仅仅是接纳和理解。
很多父母觉得唯有严厉的要求,才能让一个孩子有足够的能力面对未知的困境,其实不然,支撑孩子挺过艰难岁月的,是记忆里那些有爱欢乐、被无条件悦纳的时刻。
就像黄仕明老师说的那样:
人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他感觉到被爱;
人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他感觉到被尊重;
人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他感觉到被允许不改变也是可以的。
在桑夏的支持下,沈耀开始了“改变”之路。
他去心理室专门的房间,痛快淋漓、毫不克制地发泄负面情绪。
他跟桑夏诉说自己对父母的复杂感情,不再掩盖内心的无助和痛苦。
一次次释放真实的情绪、一次次展现脆弱的自我、一次次坦然面对迷茫的感受,一次次看到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这让沈耀逐渐生出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勇气。
当桑夏把视频删掉,跟他说:“你要是有任何想倾诉的,随时都可以走进这个房间。”
他微微地笑了,真诚地说:“谢谢”。
有人说,是桑夏拯救了沈耀,我觉得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沈耀自己救了自己。
桑夏借给他一束光,他自己驱散了满天阴云。
努力自救下,是被找到的自我
在“自救”的过程中,沈耀的变化很大。
他会帮桑夏派发关注心理健康的传单,不再排斥心理咨询;
他不再对弟弟表现出敌意,会跟妈妈弟弟一起逛街,小心牵着弟弟的手不让他乱跑;
他会鼓励曾是花滑运动员的妈妈重上冰场,为妈妈大声叫好;
他还会在小三当面挑衅时,主动保护妈妈,也不再为此伤害自己。
……
你看,当一个人敢于面对真实的自己,就有了坦然面对他人和这个世界的可能。
而后面沈耀跟父亲之间的冲突,与其说是对“渣爹”的报复,不如说是他在接纳曾经的自己。
在父亲的生日聚会上,当着所有大客户的面,他拿出了自己考了班级倒数第一的成绩单、因为霸凌同学被学校“留校察看”的处分书,坦白了自己重度抑郁的病情,还问候了在场客户中父亲的“前女友们”……
就这样,沈耀亲手把自己的“好儿子”形象、父亲苦心打造的“好爸爸”形象,撕了个粉碎!
面对儿子的质问,沈父无言以对,只能背过身去。
沈耀在精神上切断了父亲操控他的链接,不再做父亲的傀儡。他不会再为父亲的面子、家庭的平静牺牲自己,他有发怒的权利,有反对的权利,也有为自己而活的权利。
那个把自己偷偷关在地下室自残的少年,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下拥抱完整的自己了。
最后
现实中,有很多孩子可能跟沈耀一样,有着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和创伤。
沈耀最后“战胜”父亲的情节看着固然够“爽”,但这毕竟是电视剧,现实中很少有人会选择这么做。而且,也可能遇不到桑夏这样的老师。
最常见的情况是,很多如同沈耀这般在父母操控下长大的孩子,心中一直有个受伤的“内在小孩”。
长大成家后的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好好养育自己的孩子,要么沿用父母的方式,把创伤传递给孩子;要么反其道而行,放纵孩子,完全不管。
但不管他们怎么做,本质上都是在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对孩子来说,可能都是伤害。
那么,作为父母,到底该怎么做呢?
首先,我们需要诚实地面对自己,先疗愈自己的“内在小孩”。
人不可能给别人自己没有的东西,同理,只有先努力去疗愈自己,抱持自己受伤的“内在小孩”,才能慢慢找回内在力量,有余力去接纳和理解孩子。
其次,学会“课题分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课题,如果让孩子负担父母的课题,最后只能压垮孩子。
谁的课题谁面对,父母负责父母的,孩子负责孩子的。唯有这样,孩子的生命力才能尽情绽放。
就像电视剧的最后,沈耀的妈妈选择自己去面对婚姻的问题时,无论是沈耀还是沈耀的弟弟,都不再是以前那种紧绷绷的状态,是那么的放松和快乐。
最后,分享儿童心理学家加藤谛三的一句话给你:
“父母最贵的爱不是教育孩子成为多优秀的人,而是让他学会做自己。”
在养育孩子的道路上
你是否常遇到这些难题?
凭感觉教孩子,缺乏方法?
想让孩子优秀,却无从下手?
没时间陪伴,沟通不畅?
育儿之路看似步步维艰
但只要找到方法,便能从容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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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一,尹建莉父母学堂原创内容编辑。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尹建莉父母学堂ID:yinjianlifumuxuetang”,转载本文请在公众号发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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