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话按钮”交流的狗子们，是真的学会说人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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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在某书上云养各家小狗，你看着它们按地上的按钮，随即发出“爱妈妈”、“喝水”、“吃饭”的声音，你一边感叹这些小狗真聪明，一边想它们不会真的会说话了吧？
撰文 | 苏珊·黑泽尔（Susan Hazel）
翻译 | 李承泽
编辑 | 王怡博
你是否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你家狗狗心情不好，但你却不知道原因。这时，你就特别希望它能开口告诉你。
如今，一种名为宠物“交流按钮”（talking buttons）的工具应运而生，它们据称能够让狗狗把自己的心思诉说给你。
令人好奇的是，在实际生活中这些产品真的有效吗？
按钮是如何工作的
这些按钮背后的原理十分简单：主人可以将自己说的某些词语，例如“零食”或“出门”，录制到每个按钮中。如此一来，之后每当这些按钮被按下，相应的词语就会播放出来。据说，你的狗狗可以在经过训练后理解每个按钮对应词语的含义，由此实现与人的交流。
就是说，交流按钮是一种替代性的沟通方式，可以增强交流。或者简单来说，这是一种非语言沟通方式。对于自闭症患者、智力障碍人群以及遭受中风或其它神经系统疾病的患者而言，类似的工具也非常有用。
狗狗能学会与人沟通吗
狗狗也许可以通过一种名为“操作性条件反射”（operant conditioning）的过程学会使用交流按钮——这种过程也被用在训练狗狗学习简单指令（例如“坐下”等）的场景中。当狗狗在做出特定行为并得到心仪的奖励（如零食）后，它们便更有可能重复这种行为。
利用按钮让狗狗与人类“沟通”的想法是由克里斯蒂娜·亨格（Christina Hunger）提出的。作为一名言语病理学家（speech language pathologist），亨格知道如何使用可替代并增强沟通的工具。她声称自己的狗史黛拉（Stella）已经学会50多个词语和短语，其中最长的短语包含了5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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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另有原因
动物为何能做出这样复杂的行为呢？对此已有一些简单的解释：动物们其实擅长捕捉人类的肢体语言，所以它们看似明白许多东西，但实际并非如此。
“聪明的汉斯”（Clever Hans）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汉斯是一匹马，在20世纪早期，它曾因擅长数学而声名鹊起。就连它的饲养员也相信它能够数数。但直到饲养员不再在场时，人们才意识到，汉斯之所以能够“解答”问题，是通过解读饲养员无意识的肢体语言实现的，实际上它并不会计数。
相较于马，狗或许更擅长捕捉人们的肢体语言暗示。作为最先被驯化的物种，狗狗们花了数千年的时间尝试解读人类下一步可能的行为。这也许让你想到，你的狗几乎每次都会在你拿起狗绳之前就已经冲到门口了。
当我们训练狗狗使用交流按钮时，它们可能也是通过操作性条件反射来学会使用按钮的。例如，它们认识到按下按钮就可以得到奖励。
此外，当狗狗接连按下几个按钮来表达一些更复杂的意图，或是在主人的询问中选出正确的按钮时，它们很有可能只是在对主人的肢体语言做出反应。因此，当它们面对一位陌生人时，就可能无法对同样的指令做出类似的反应。
还需更多数据
如今，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迭戈分校比较认知实验室（Comparative Cognition Lab）的主任费德里科·罗桑（Federico
Rossan）正在开展一个大型项目，专注于研究狗狗使用交流按钮。
研究人员于2020年年底开始收集数据，但迄今为止尚未发布任何证据。因此目前，关于这些宠物交流产品最有力的证据都来自宠物主人们的轶事性报道，但他们可能存在偏见——毕竟大部分主人都愿意相信自家的狗非常聪明。
有什么害处
当我们自以为了解狗狗的想法，并因此改变对待它们的方式时，问题便会出现。
一种情况是，人们常常认为狗狗会对某些行为感到内疚。比如当你回到家发现狗狗咬烂了你最喜欢的地毯，然后开始斥责它时，它可能看起来感到内疚，但实际上它只是在根据主人的反应做出回应。许多研究表明，狗狗并不像人类一样可以感受到内疚。这意味着，狗狗可能并不会把主人的“吼叫”与它们几个小时前的行为联系起来。
事实是，有些狗仅仅是对交流按钮更感兴趣，目前还没有充分理由认为它们比其他狗更聪明。
值得使用吗
倘若你能够认识并考虑到上述潜在风险，那么购买宠物交流按钮并不会给你和狗狗造成任何伤害——除了你的钱包。
也就是说，主人还有多种方法可以实现与狗的交流，而无需这样的设备。例如，一只名为“Chaser”的边境牧羊犬（the border collie）就在没有辅助工具的情况下学会了按名字取回1022个玩具。
无论你选择如何与狗狗交流，花些时间与狗狗互动，正向强化它们的行为，对人和狗狗双方都有好处。狗是一种奇特的动物，我们可以通过各种方式与它们交流，而它们无需理解我们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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