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众叛亲离的根源:西方世界的多元化与伊斯兰化
去年十月初,哈马斯突袭以色列境内,击杀以色列公民多达数千人,一时间,不仅仅以色列国内群情激昂,整个西方世界也瞬间站在了以色列身后,发誓坚决支持以色列,拜登政府甚至暗示将为以色列的反击大开绿灯,而桑德斯、沃伦等美国激进左派议员更是大义凛然地宣布坚定支持以色列的报复。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军事实力占优以色列将名正言顺、众望所归地赢得战争,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一个根本的事实:
那就是,这场战争中以色列最重要的支持者和战略安全基础——西方世界的盟友们,与上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相比发生了根本性不同。
在上世纪中叶,西方世界是不折不扣的白人族群和基督教文化社会,无论是基于共同的融合历史记忆,还是基于基督教尤其是福音派对于圣地犹太国的文化认同,或是基于二战大屠杀中犹太人命运的同情,西方世界尤其是美国对于以色列独立和安全的坚定支持是近乎无限的,正是这种无条件支持,使得以色列能够在阿拉伯列国的多次围攻中幸存下来。
当时西方支持的背后,最根本的原因是文化、宗教以及基于此的文明归属认同。
然而,今天的西方与过去正发生根本性的不同:
欧洲大陆正掀起缓慢却坚定的伊斯兰化进程,20年前的欧陆与今天的欧陆,在文化认同和族群比例上存在着巨大且难以想象的差异,这体现在社会的方方面面,更表现在国家的外交政策上——尤其是对以色列的政策。
1998年的法国国家队与2022年的法国国家队对比,这背后是人口变迁的迅速改变
无独有偶,美国人口比例同样正在发生剧烈的多元化,2001年九一一恐怖袭击发生的时候,纽约曼哈顿街头还是典型的西方白人世界,但到了现在,那里已经是全世界各民族面孔的大杂烩了。
这种巨大的变化,直接反应在选举问题上,并作用于政治外交之中。
譬如,拜登本人是一个坚定的以色列支持者,但他支持以色列战争努力的政策如果不发生改变,就可能失去锈带地区关键摇摆州中关键选民的支持,在这几个支持率差距不到1%的关键州中,穆斯林人口和同情巴勒斯坦的新移民数量举足轻重。
仅密歇根地区,就生活着总人口比例3%以上的阿拉伯人,更不用说其他来自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地区厌恶以色列的新移民了,这些人反感任何亲以色列政策,这种情势迫使拜登政府被迫一步步修正自己的以色列战争政策,自毁去年10年初对以色列的战争承诺。
就像历史上的十字军王国耶路撒冷王国和安条克王国一样,十字军王国最终覆灭,不仅仅在于伊斯兰世界的觉醒,更在于西方世界宗教狂热的衰减。
今天,随着西方世界的多元化和文化认同的衰减,以色列孤悬海外,却要面对人口剧烈增长和信仰日趋坚定的伊斯兰世界,从文明的时间跨度看,又能够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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