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红:四月张家界 ——雾锁天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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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张家界 ——雾锁天门洞
(所有发表于本公众号的刘向红的文章均经作者授权)
张家界在我出国之前就很著名了,我却一直没有去过。
曾经有多次机会,每次都认为离得近,以后机会还多,被别的事情耽误了。直到出国后才知道我离它很遥远了。每次回国也都因行程太紧,未能成行。随着它的名气越来越大,以前对它的忽视成了我的心结。
今天四月底,趁着和美国亲友团一起出游的机会,终于得以一睹张家界“奇峰三千,秀水八百”的千古奇貌和神仙之境。
我们这队人马基本都来自美国,一行23人,时间非常短,包括来回路程只有两晚三天。这点时间游诺大的一个张家界显然不够,只能挑景点游,和它先见个面再说了。
按年龄,我们这行人完全是两代人,自然分成了两拨:年长的一拨是我们和先生的医学院同学及家属、美国中华医学基金会及盖茨基金会的文凯和福洁夫妇;年轻的一拨为两女儿和女儿女婿的家人朋友。
4月29日清晨,我们赶在了“五一”旅游高峰之前,从长沙一路向西北奔张家界而去。
车窗外,四月的江南农村,雨水充沛,犹如一册鲜活的田园山水画卷,伴着我一路向前铺开。青山草木葱葱,农田苗儿茁壮,花儿遍地烂漫,晨雾迷迷濛濛。最喜欢那近山上的毛竹了,有的成片成片,微风吹过,绿浪似海;有的见缝插针,散落林间,特立独行。还未脱去棕色外衣的竹笋儿,在毛竹林里,在树丛之间,挺身而出,摇摇曳曳,稚嫩可爱。
每当看到毛竹都会想起井冈山,九十年代初曾经去过一次,从此,那万顷毛竹就在心里扎了根,挥之不去的还有那黄洋界上的云海,巍峨的罗霄山脉。那种壮观,那种自然天成的美,不知如今是否依然?
我和先生都喜爱竹子,家里后院坡上不宜种毛竹,就种了两种小小的竹子,先生小心呵护着,说将来可以吃竹笋。竹笋我也喜欢吃,但我更喜欢看它们此起彼伏长出来时的样子和生生不息的习性。
车窗外飘起了雨,慢慢地,雨点越来越大,到后来像是从天上泼将下来。我只好关上车窗,仍然眼不离窗外,隔着玻璃看大雨冲刷下的山水田园,看水雾笼罩下的一片混沌。出门旅游,我的目标一点儿也不明确,对沿途风景的兴趣丝毫不亚于对打卡地。
到达张家界时已过中午,雨停了,按计划我们直接上天门山。
天门山位于张家界市郊,因山中自然形成的门洞而得名,那门洞高高挂在山顶,犹如通天之门。游客可以经绕山公路达天梯,爬999级天梯入门洞。我们显然是没有时间登天梯了,只能坐缆车,用最快的方式上天门山。
我们先坐8人缆车上行,中途转双人缆车到山顶。我与福洁、文凯、Nina及她先生、季、卫平、亚雄坐一个缆车,碰巧约好的,文凯戏称我们是老年组。恐高的我紧紧抓着Nina的胳膊,申请让她“保护”,上了之后发现并没有想像中的可怕。其实季和福洁也都恐高,但她们看上去很镇定自若,不像我那么慌里慌张,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我那根软肋。
缆车里Nina的先生,亚雄、文凯、季
缆车启动后,我壮着胆子透过缆车大玻璃窗向下看,脚下是万丈深谷,千沟万壑。盘山公路镶在绿色森林之中,有如通天之路,一道一道,弯弯绕绕,延绵不断,如金龙盘山,又如恢宏的巨幅抽象画。突然想起《红高粱》里大风唱的那句荡气回肠的歌词: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如今这天路绕山的场景,正好与这歌的气势合拍。
脚下的盘山公路
越往上云越厚雾越大,天路在云雾之间时隐时现,神神秘秘。半空中是看天门的最佳位置,可我们没有看到天门,前面白雾茫茫,不知天门位在何方。季指着前方偏左的地方说,天门应该是那个位置。我们与天门失之交臂,不免遗憾,但雾锁天门的景象给我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天门洞 ( 图片来自网络)
转乘双人缆车了,它不像8人缆车那样封闭,完全开放式,在这人间天险之地坐它,我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见先生过来,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先生的胳膊和他双双上了缆车。先生是这次旅行的总指挥,大多数情况下顾不上我,只得由我自生自灭了,好在关键时刻他总是在。坐上去后发现怕是怕,并不那么要命,恐怕是在太浩湖坐缆车滑雪时已经锻练出了些胆量。况且,越往上行离最深的山谷越远,与绿色的树林越贴近,加上大雾的掩盖,看起来没有那么怕人。
上下天门山的双人缆车
前面缆车上的卫平和亚雄在回头给我们拍照,要求先生给她们也拍一张。先生隔空大声对她们喊,说冒着手机掉入万丈深渊的风险给她们拍了几张。在这种时候,我往往会全神贯注,能保命就不错了,其它的事情统统不管不顾。
再往上缆车基本上是在雾中穿行,湿润的雾气扑面而来,带着山的气息。风吹雾动的空隙可以看到脚下绿油油的树枝尖尖。山上温度较低,我们衣服都穿得不够,阵阵山风吹来,感觉冷气在往骨子里钻。离开长沙时已经是大热天了,没有料到张家界会如此之冷。见我们队伍中竟然有人穿着短袖衬衫,不知道是怎么扛过这阵阵山风的。
上了天门山顶,更加大雾迷茫,像进了迷宫。走上玻璃栈道,脚下除了云雾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靠近𣏾道边沿的山崖上长出的树枝向我们探出头来。也好,此情此景对我的恐高症是一种治愈。
从玻璃𣏾道出来再往上就是天门山寺了,这深山之巅竟有如此之大的佛庙群,实属不易。我对庙宇兴趣不大,见了那些面目狰狞的守庙怪神更是怕怕的,或许是没有文化的表现。我知道这里的每一尊神后面都有它的来历和许许多多的故事,只是懒得去探究。奥玛竟然把那些守庙的怪神都拍了下来,突然记起去年在卢浮宫他也拍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稀奇了。
天门山寺的佛庙
部分队友在天门山寺前合影
天门山寺一角
转了几个庙,见里面庙还很多,似乎没有止尽,我随亚雄进观音庙拜了拜就往回走了。亚雄是先生医学院的同学,来张家界很多次了,这次是为了几个同学,“舍命陪君子”。有了她这本地通,为我们解了不少难题。
好几个观音庙,那么多尊观音,也不知道拜对了么?心诚则灵!
文凯、福洁和我走在玻璃𣏾道上
来自北加州的朋友合影
雾中的玻璃栈道上的Nina
记得小时候看的小人书和年轻时看的神话电影电视里,但凡神仙居住的地方都是仙气飘飘,神秘莫测,神仙出没的时候都伴有一团清烟,总之,神仙总是和清烟、云雾相伴相随。再看看眼前这大雾中的天门山不就是实实在在的神仙之地吗?我们和云雾完全融为一体,它包裹着我们的身体,亲吻着我们的肌肤,感觉自己是泡在里面的,又似乎在里面飘着。闭上眼睛冥思片刻,仿佛自己就是那腾云驾雾,在空中自由飘荡的,只缺一缕银须的神仙。
因了这大雾我们没有看清这天门山的全貌,但也正是这大雾使天门山更神秘,更有仙气。或许,这才是天门山应该有的样子。这样想来不禁为自己的阿Q精神暗暗感到好笑,可是,我的阿Q精神就是与生俱来的呀。
向红 06/12/2024 于旧金山湾区
附:文中照片均由同游张家界的朋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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